秦川在屋顶躺了大半夜,可不是为了赏月的。
下午秦川特意去了趟县衙,当然,他也不是为了一睹何夫人的芳容。
何县令的灵柩就放在县衙里,明天才会出殡,所以秦川想查查何县令到底是怎么死的?
县衙大厅,已经被改造成了灵堂,白布缠绕,一片肃穆,里面不时有哭声传出。
何县令的灵柩就放在大厅中间的位置,灵柩旁是何县令的三位夫人以及两男一女,周围则是何县令的亲戚,朋友,以及太平县的一些官员和乡绅。
大厅门外也全都是人,都是赶来悼念的老百姓,不过也有一些是来看热闹的。
秦川是挤着人群才走进灵堂的,虽然秦川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外边主事的人见其气度不凡,还以为是何县令的远房亲戚,问都不问,就放他进去了。
灵堂内哭声一片,尤其有几个女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很快,秦川便弄清了厅内的形势。
哭得最凶的,是何县令的大夫人,她神情憔悴,脸色苍白,整个人全靠一旁的小女儿搀扶着,否则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中间一位是则是二夫人,约莫三十来岁,哭得也是十分伤心。
何县令的两儿一女,全部都是大夫人所生。二夫人嫁入何家将近十年,虽然受尽宠幸,却一无所出。现在何县令陡然离去,大夫人有两个儿子撑腰,定然会把以前所受的委屈全部讨回来,你说她哭得能不伤心吗?
但不知为何,虽然二夫人哭得很伤心,秦川却觉得她有点做作,因为她的眼里毫无悲伤之感,反而充满了冷漠。
最末一位,则是何县令新娶的三夫人。很可惜,秦川无缘见到她的芳容,只因她一直低着头,不像其他两位夫人大声嚎哭,只是小声抽泣着。
何县令撒手不管,留下三位夫人。大老婆生有儿女,后半生无忧;二夫人侍奉何县令这么多年,私藏了不少积蓄,要是节俭一点,下半生倒也可以过得十分安稳。
唯独这三夫人最是可怜。一来,她进门还没半年,何县令便突然归西,这便扣上了“克夫”的恶名,改嫁恐怕也难了;二来,何县令两个儿子的年龄都比她大,这瓜田李下的,十分容易惹人非议。但只这两点,便可看出三夫人将来在何府的悲催命运。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秦川拿着香走过去祭拜何县令。
秦川祭拜完毕,就在家属答礼之时,三夫人突然抬起了头看了秦川一眼。
果然,三夫人的美貌不是吹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三夫人的美貌,却已深深烙在了秦川的脑海里。
弯弯的蛾眉,小巧的鼻子,外加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足以迷倒大多数的男人,虽然二夫人的样貌也不差,但三夫人胜在年轻。
年轻,是一种资本,毕竟,时间是不可逆的。
但令秦川惊讶的,并不是三夫人的美貌,而是在三夫人抬头的瞬间,秦川突然看到了三夫人素白的衣领下,竟然隐隐有一抹艳红。
难道在三夫人的素服下,竟然还罩着一件大红衣服?
冷漠的二夫人,还有穿红衣的三夫人,秦川突然觉得,这何县令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也更加坚定了秦川夜探县衙,一查究竟的决心。
拥挤的人潮在越来越暗的夜色中逐渐离去,秦川也才终于找了个机会跃上灵堂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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