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铭学着妹妹的口吻道:“现在你不就见着了么?”依然端坐不动。
果然是亲兄妹。
范登峰气得脸都青了,喝道:“既然如此看范某人不起,比武过程中阁下如若站起身过又做如何?”
司马铭道:“那便算在下输了。”剑鞘虚划示意进招,长剑竟不拔出来。
范登峰不再说什么,双戟互击“铿”的一声向司马铭急攻过去,下手丝毫不留余地,招招比量凶狠如同要取司马铭性命一般,他知道自己就算打不过司马铭,但能逼得他站起身来也算自己赢了。
诸般兵器中画戟是很难练的,戟有三锋两刃,做钩、啄、刺、割多种打法,寻常练武之人因为难练用戟的极少,范登峰竟同时使双戟,而且这双戟在他手中十分灵活,时而左手为钩右手为刺,纵横往来端的十分厉害,他也不一味死打,展开步法围着司马铭绕圈子,在其死角攻击他,司马铭与他一过招便知此人武功远比他师弟江震雄高得多,且心思也比江震雄活络得多并不是一味蛮打,在受到自己妹妹多般奚落之后手上招式竟尔比毫不乱,不愧为三帮九寨中一寨之主。
但范登峰不管如何打法,连换几种方位始终攻不进司马铭身体五尺范围之内,司马铭一直端坐不支,范登峰绕到他身后他也不转身,只是将裹着剑鞘的剑伸到后面来抵挡,迅捷灵变不亚于正面对敌。单策和司马盈裴子羽早已大声喝彩,陈拓安少东等几个寨主见此高招也不由得心下佩服,只是碍于范登峰的面子不好喝彩出声。
再斗得三十招范登峰背上冷汗渐起,心下也起了怯意,司马铭直到此刻依然只是坐在长登之上以剑鞘守御,竟没向他攻过一招,但自己招式却越来越凝重,自己生平从未遇到如此高手,且对方还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心中停在想:“此人出自何门何派?怎的之前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再斗得二十多招,范登峰画戟使得越来越慢。
滇寨寨主武行空和范登峰一向交好,对其武功也是十分了解,武行空心下十分疑惑:“老范的戟法一向是越使越狠,越打越快,怎的现在过了几十招却越来越得滞泄了。”
他可不知此时范登峰的难处,此刻只要他手中画戟与司马铭乌色剑鞘一碰便就觉得对方长长的剑鞘中有一股极奇特的力道将的画戟拉了过去,越往下斗越是如此,以至后来如同打到一团极粘极浓的糖桨中一般,范登峰心里焦急道:“这小子真会使什么妖法不成。”抬头见司马铭却仍是气定神闲,越往后范登峰招数越慢,司马铭化解得却也越容易。
范登峰心想不能再如此下去,否则累都要给对方累死,这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怪异的内功,我若突发暗器打个措手不及然后再全猛攻,不见得能取胜但只要他离了板凳那我就赢了。想到此处突然一声怒喝整个人回退数步,接着一个旋身左手一扬,只听得嗖嗖声响数点寒芒击射而至,当下手不停歇使出全身力道挥动双戟向司马铭直刺而去,心里盘算就算他不躲避银针用长剑打落势必也会消耗此内力,我只趁虚直上逼他退后那么一两就算赢了。
哪知他这盘算全然错了,他那数枚毒针向司马铭激飞而去,眼见离他不过尺许距离,而司马铭却丝毫退避躲闪的动作,连司马盈都差点叫出声来,就在此时只见棚中白光一亮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叮叮数声那些毒针均被司马铭手中长剑划成两段落在地上,剑光织成了一道网,而毒针一枚也未透过。
司马铭终究还是出剑了。
范登峰眼见双戟去势急猛,虽然暗器已经对手一一打落但回收之力已来不及使了,突然只觉手腕上一麻,铛铛两声双戟掉在了地上,司马铭剑鞘一划分点了他双手神门穴,神门穴一点手上乏劲便也再拿不住兵器了,心头骇然之下双足一点便往回纵,他应变之速倒也了得,一退便是一丈,但终究还是晚了,只觉脖子上一凉,司马铭长剑已经搁在了自己肩上,寒气森然的确是把好剑,师弟没有看走眼,但却永远无法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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