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薄云闻言,暗暗一惊,心说自己并未展示过武功,眼前这老者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习武的?
“老人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江薄云直截了当地发问了。
“小友你虽腿脚不便,可却走起路来不摇不晃,步伐沉稳,重心不偏,老夫虽然眼神不大好使,可也没全瞎,这不是练过武是什么?”老者答道。
“原来如此。”江薄云恍然大悟,心说原来自己走路就已经暴露了。
“看来这个老人家不简单呐……”江薄云心想道,他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和冯叔差不多的老仆,可与他交谈越多,越觉此人不是寻常人等。
哪有普通人能一眼看出自己练过武的?
对于老者的提问,江薄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叹气道:
“此事说来话长……”
“既然小友有难言之隐,那老夫也不多问了。老夫只想提醒一句,小友你的手可是价值连城,可千万要保护好啊。倘若在江湖之中不小心丢了性命,老夫会很伤心的。”老者笑道。
“在下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平安无事,只是这江湖之事,生死无常,谁也无法预料,多谢老人家关心了。”江薄云点头说道。
老者抬头看了看亭外天空中的明月,忽而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小友你要陪老夫坐在这里,直到天明吗?倘若是,老夫也很乐意和小友畅谈一番。”江薄云也看向天上的皓月,心想着苏十还独自一人在房中,自己出来已有一个时辰,此时不免有些不放心。
他向那老者微微鞠了一躬道:
“老人家,在下也想继续和您畅聊,怎奈这时候确实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辞了。”
老者轻轻地了点头,拿起未完成的木雕,道:
“去罢。”
“老人家你也早些休息罢,您穿的又不多,小心受了风寒。”江薄云起身道,随后离开了那白玉亭,只留下那老者一个人坐在亭中。
老者拿着刻刀细细雕琢,目不斜视,轻轻地笑了一声道:
“这夏夜的凉风可冻不坏老夫……”
……
江薄云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史大黑房间的灯灭了?该不会又逃了吧?”史大黑的房间就在隔壁,江薄云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将耳朵伏到史大黑房间的窗户上,细细倾听。
四下一片死寂,只听得从房中传出一阵呼噜声和似在骂人的零碎梦话,江薄云松了口气,随后推门进了自己房间。
屋内颇为昏暗,桌上的一盏蜡烛已烧到尽头,只一朵微弱的火苗在空中摇曳。
苏十正在床上熟睡,裹着被褥翻了个身,嘴里忽的蹦出一句“阿十还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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