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开局代管独立团,震惊李云龙

第三百零五章 抓日寇特务

  李峰开上他的车离着济源路不远了,将车停在路边,招手叫了辆黄包车。

  车夫一般多话,李峰一上他的车,他便开玩笑说,我正眼馋公子那车多风光呢,没想到您竟叫上了我,体察民情呢吧您。

  遇上一个饶舌的主,李峰就随口问了句,他是不是就这条街上的人,老守在这儿蹲点。

  四十上下的车夫遂说,我就这条街土生土长的,拉车的讲究一个熟门熟路,街里街坊的遇上了他也不好叫别人的车是吧。

  生性好动脑筋的李峰直觉这里面有戏,遂从大衣内袋里掏出关鹏的照片,让车夫回头瞅一眼,见没见过。

  车夫略略扫了一眼说,老熟客了,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两年没见着过。

  李峰一瞧他那带些狎昵色彩的眼神,便道:“跟我说说他,价格翻番。”

  车夫的劲儿一下就上来了,沿路跑着一直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

  前面就是济源路38号了,李峰没叫停,让车夫在19号门前稍微放缓了些跑过去,下车前扔给他一个大洋,用食指压了压自己的双唇,车夫忙说,我晓得的。

  转了半条街,李峰绕到38号后门,开门的竟不是秦昊阳本人,而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颇机警地朝李峰眨了眨眼伸手向楼梯那儿一指。

  李峰顺着木梯爬上楼,进入一间摆放着两个大书柜的房间,正趴在窗口上朝外望着的秦昊阳眯着一对兔子眼一把将他拉到身边。

  “兄弟,可把你盼来了。”说罢往屋角的一床棉被上倒去。

  李峰踢了他一脚说:“你总得有个交代再摊尸吧。”

  秦昊阳说了句“我都看见了”,不管不顾地就躺下了,下一秒鼾声就响了起来。

  窗台上放着一把干辣椒,李峰顺手抓了一个放进嘴里,顿时辣得呸一口吐在了地上,摇摇头冲睡得屁是屁鼾是鼾的秦昊阳颇怜悯地说了声“可怜的人啊。”

  楼梯那儿传来动静,李峰扭头瞧一眼,是刚才替他开门的小男孩,迎着他询问的目光,小男孩嘻嘻一笑向他伸出手说:“小哥哥,认识一下,我叫钟辉。”

  然后指着秦昊阳说,我是他发展的你们的人。

  李峰伸手给他额头上来了个栗子,从他嘴里得知了一个大概的经过。

  昨日傍晚,钟辉一家四口包括他父母和一个妹妹,正围坐在桌子旁吃晚餐,门被敲响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向所有人行了个点头礼,掏出情报局的证件。

  经询问在获知钟辉的父母均是某所中学的教师后,非常严肃地跟他们上了一课,说自己是跟踪一名日寇特工而来。

  要征用他们的屋子作为观测点,估计一两天的时间,要他们保证不得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平常该干嘛还干嘛。

  男女主人交汇了一个眼神后,男主人代表全家向秦昊阳做了保证。

  学校已经放了寒假,但男女主人学校里还有些收尾工作,他们明天将会把钟辉兄妹送去爷爷家,不会打扰到秦昊阳。

  孰料钟辉举起了手,说他不去,要跟叔叔一块儿在这里抓日寇特务。

  母亲一下急了,以他会妨碍到秦昊阳之名,甚至用手里的筷子敲了下他的脑壳,要他听话。

  岂知眸子一转的秦昊阳却说:“他留下来其实挺好的,说不定还会帮到我。”

  男主人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当即勃然作色不客气地对秦昊阳说:“您若是不放心我们而拿我们的儿子做人质的话,对不起,请便。”

  室内气氛骤然凝固了。

  听到这儿的李峰刮了小钟辉鼻子一下说:“明明是你毛遂自荐,却偏说咱们发展了你个小特工。”

  钟辉一点也不认生地往李峰身上靠去说:“我昨天晚上都帮这位叔叔买夜宵了,还不算你们的人啊。”

  李峰摸摸他的脑袋说,等你长大了再加入我们。

  “真的?”两个人竟来了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游戏。

  中午时分,一对青年夫妻同坐一辆黄包车从街的一头过来了,小钟辉见了,便告诉李峰,那是他父母。李峰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身后直至进了屋,并未有人跟在后面。

  “小辉,下来一下。”楼下响起一个清悦的女声,小钟辉连忙跑下去了。

  没多会儿又噔噔蹬跑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瓶对李峰说,是他妈妈买回来的鸡汤,给那位叔叔喝的,说他辛苦了。

  李峰故意瘪了瘪嘴说,那就是说没我的份了。

  这时,一位美少妇走了上来,手里端着个冒着热气的小碗笑盈盈地对他说:“小辉说又来了个大哥哥,我就匀了点儿在炉子上热了,请用吧。”

  李峰接过她递来的鸡汤不好意思地对她说:“我跟小辉说着玩儿呢,您还当真了,谢谢啊,麻烦了。”

  望了屋角裹在一床被子里睡得呼呼的秦昊阳一眼,美少妇抿了抿唇说:“昨晚这位大哥来时,是我们误会他了,一晚上他一直没睡,真是太辛苦了,要不要把他叫起来趁热?”

  李峰说:“还是等他醒了吧,好不容易睡上一觉。”

  美少妇点了下头说:“那好,就不打扰了,小辉,乖乖的别淘气啊。”

  待她下去后,李峰美美地喝了鸡汤,眼睛不离斜对面19号周围跟小辉说着话儿。两间屋隔着约有十五公尺,均是两层楼。

  据那位车夫讲,这是百乐厅舞女珍妮的屋子,她是个外来户,这间屋应该是李峰出示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给她置下的,她被这个国军军官包养了。

  早几年,这个男人隔三差五的总来,这两年没见人了,珍妮也重回舞厅谋生,但从未带什么男人来过。

  街里街坊都在猜,那个男人要么去了前线,要么已经战死了。

  车夫讲,街坊们看她的眼色也从最初的鄙视到现在的略有些钦佩,觉得她还是具备了良家女子从一而终的品德。

  约一点半钟,楼下的夫妻俩同坐一辆黄包车上班去了,这中间,19号曾出来个青年男子在街面上溜达了一圈,估计是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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