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雄鹰!”
“斐露迪!怎样了?斐露迪!发生了什么事。”一把熟悉的声音呼唤着我,声音的主人,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摇动着我。
“雄鹰!雄鹰!”
“斐露迪!醒醒吧!”声音的主人边摇动着我边说道。
我打开双眼,眼晴蒙蒙胧胧,我用双手擦亮双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我的面前,我吓了一跳,退后倚靠床边。我不会看错,眼前的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我的爱人,我的雄鹰……
“雄鹰,你不是已经……”
“我已经怎样了?”
“战死……死了……”
“我战死了?哈哈!”雄鹰将我拉到他怀抱里,他轻轻地亲吻我的额头,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扫着我的背后,温柔地说道:“斐露迪,我既可怜又可爱的老婆,肯定被恶梦吓坏了。放心吧!我还好好的,保证可以跟你白头偕老……”
“可是……”
“你怕还在梦里吗?”雄鹰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没关系,我们来做一个古老的实验。”
“古老的实验?”
“没错!这古老的实验,可以证明我们是不是还在梦里,包准万试万灵。”
雄鹰伸出双手,用姆指和食指轻轻地夹着我的双颊。
“雄鹰,怎样了?”我呆呆地向雄鹰问道。
雄鹰没有回答我,他“唏”的叫了一声,姆指和食指大力夹紧我的双颊,然后用力向左右两边一拉……
“哎呀!很痛呀!”
“很痛对不对?”雄鹰越拉越起劲。“如果还觉得不够,我可以再拉大力一点!”
“很痛呀!”我举起双手,不停捶打着雄鹰胸膛说道:“混蛋,放手啦!很痛呀!”
“什么?还感觉不到痛吗?好!那我可要用尽吃奶之力,务求令你感觉到痛才行。”
雄鹰假装听不到我的呼喊,他越拉越大力,使到我叫得更大声,我的眼泪已经痛得快要掉下来,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捉住雄鹰的双手,一脚踢倒雄鹰,雄鹰“哎唷”的叫了一声,被我踹下了床。
“斐露迪,别冷不胜防地踹人家一脚行不行!”雄鹰趴到床上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眼泛泪光,指着雄鹰的鼻子破口骂:“冷不胜防?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好端端地为什么拉着我的脸?”我倾前身体,用双手拉着雄鹰的双颊,生气地说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拉着人家的脸真的很痛呀!”
“正因为痛……”被我拉着脸的雄鹰,口齿不清地说道:“这才证明你并非身处在梦境。”
雄鹰捉住我的双手,返回床上,他将我拉到他的怀抱里。
“这真的不是梦?”我向雄鹰问道。
“当然不是梦……”雄鹰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到他的脸颊上,他含情脉脉地对我说道:“你看,我现在就在你的现前,难度你还觉得我是假的吗?”
“不……不是……”
“斐露迪,你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在一起……”
我和雄鹰互相对望着几秒以后,我缓缓地闭着眼睛,雄鹰拨弄一下我前额的头发后,我俩的脸孔慢慢向前倾,准备接吻……
“快点接吻!快点接吻!”
“殊!别这么大声,爸妈会听到的。”
咦!为什么会有小孩子的说话声音,我张开眼睛,转身一看房门,从房门缝隙中,看见有四个大约十一、十二岁小孩子,她们三女一男都向我们这里偷看。
“你们说话别这么大声。”身材较高,拥有一头跟我一样银白色头发的女孩子看着我,惊慌地说道:“你们看!被妈妈发现了!”
她们叫我妈妈,该不会是指我吧……
“兀儿德!薇儿丹蒂!斯库尔德!俄勒特罗斯……”当雄鹰呼唤完俄勒特罗斯的名字后,有气无力地,对我嘀嘀咕咕地说道:“他们的名字真长……”
“我说你们鬼鬼祟祟地偷看大人做事,实在太不要得了!”雄鹰生气地说道。
“糟了!爸爸生气了。”拥有一头灰色头发,名叫薇儿丹蒂的女孩子说道。
“快!赶紧跑呀!”身型较矮小,拥有一头黑色头发,名叫斯库尔德的女孩子说道。
雄鹰从床上头下来,迅速跑到房门,眼明手快地捉拿了孩子们,他座在地上,用左臂大力夹着兀儿德的头,右臂大力夹着薇儿丹蒂的头,左腿压着斯库尔德的身体,右腿则压著名叫俄勒特罗斯的男孩子的身体。
“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鬼鬼祟祟地偷看大人做事!”雄鹰半怒半笑地教训着孩子。
“我们不敢了!”孩子们说道。
“啊……唔……”我对着孩子们点点头。
孩子们对我的冷淡反应似乎有点摸不着头。
“爸爸,妈妈为什么好像有点神情呆滞?”俄勒特罗斯向雄鹰问道。
“妈妈有点生病而已。”
“爸爸,你说妈妈生病了?可是,我们今天要去郊外野餐,这样的话是不是去不了。”斯库尔德嘟着嘴,有点不开心地说道。
“放心,爸爸说过妈妈只是有点生病,绝对不会影响我们家到郊外野餐的计划。”雄鹰摸着斯库尔德的头,温柔地对她们说道。
“好啦!你们先回去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等爸爸妈妈换了衣服以后,我们一起准备一下到郊外野餐的东西,然后就出发。”
“好哇!”孩子们兴高采烈地离开我们的房间,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雄鹰……”
孩子们离开我们的房间以后,我向雄鹰问道。
“雄鹰,她们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吗?”
雄鹰对我的话感到错愕,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他似乎在想我好像好点不对劲,也难怪,哪有孩子的妻子会问自己的丈夫,眼前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可是,我不问不行,因为我不知道,我眼前的幸福,我追求而且似乎已经得到的幸福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身在现实?还是在梦里,我已经分不清楚了,也没有心力去想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