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母亲的丈夫打开了文件夹看到我的生活照和我在研究所的档案后,大吃一惊。
“亲爱的……如果不是她这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和她这一双宝石般的阴阳妖瞳,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的样子,跟你小时候的样子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与母亲从小便相识的母亲的丈夫吃惊地说道。
“是……的确很像……”母亲翻开有关于我的档案,看到卵子提供者一栏写着母亲的名字,母亲便激动起来,口中不停地说着:“斯露德啊!斯露德……她的确是我的女儿,是神明送给我们的最后希望。”
母亲说道,自她与她的丈夫结婚以后,就怀孕两、三次,然而,每一次都是流产收场,最后一次流产更令母亲失去了生育能力,母亲也因此而得到了忧郁症,虽然青梅竹马的丈夫常常安慰母亲不要因为未能为他生下孩子而耿耿于怀,然而,母亲正因为未能为丈夫生下孩子而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除此之外,她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好让她发挥母爱。
母亲的丈夫曾经向母亲提议到孤儿院领养孤儿,却被母亲以并非亲生孩子的理由拒绝,后来,母亲因为养育孩子的事,内心不停地挣扎着,正当夫妇二人为是否领养孤儿的事情而烦恼的时候,父亲将我的事情告诉母亲,令母亲和她的丈夫似乎感到曙光。
母亲接着说道,当初她们会怀疑父亲是因为父亲所说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令他们无法相信,直到她们从父亲手里拿到我的生活照和有关于我的档案以后,母亲对于我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坚信不移。后来,母亲和她的丈夫看到照片上的我,越看就越喜欢我,母亲和她的丈夫毫不犹豫地对父亲说:“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统领!请你放心吧!”
“太太!先生!小斯露德,就拜托你们了!”
母亲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小斯露德,你就像神明派到凡间的小天使似的,你拯救了很多人,不单你的父亲和你的祖父,你还拯救了我,将我从忧郁的牢狱中,拯救出来!谢谢你!小斯露德。你除了是你的父亲最引以为荣的女儿!也是我最骄傲的女儿!”
“父亲……你说那个家的女主人是我的亲生母亲?这是真的吗?”
“哈!你果然会吃惊!”父亲说道:“小斯露德,其实你和你在研究所的姐妹们并非无父无母,只是你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而已。”
“啊……啊!”我高兴道:“那样七八六、八三四、九二五、六六六他们的父母究竟是谁?”
“这个嘛……”父亲低着头苦笑道:“父亲只知道我是你的亲生父亲,那个女孩子是你的亲生母亲,还有你的挚友六六六她的父亲是谁之外,其他人的亲生父母亲是谁,父亲都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我好奇地问道。
“小斯露德,你还记得离开研究所的那一天吗?当我们离开研究所的时候,研究所就发生了大爆炸,炸毁了整座研究所。”
“我当然记得!”
“研究所里有一间专门记录你们所有事情的档案室,所以说……”
“唔……”我失望地说道:“这样的话,她们岂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吗?”
“的确如此。不过,有时候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她们知道的话又可以怎样?在那种地方,她们是不可能与亲生父母见面。”
“唔……”我沉思一会儿后,向父亲问道:“父亲,那六六六的父亲究竟是谁啊?为什么父亲会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还有,为什么父亲会知道这么多?”
“这个嘛……你将来就会知道了……”
看着父亲的表情,似乎有难言之隐,自从我离开研究所,跟父亲一起生活后,父亲基本上没有跟我说过有关研究所的事情,只是碰巧那一天说到有关我的亲生母亲的事情,引申到谈论有关我在研究所的姐妹们的父母亲的问题,算是稍为谈及了有关研究所的事情,再深入一点的问题,父亲似乎不愿意再多说几句,只是向我说道:“你将来就会知道了……”,果然,若干年后,当我翻开了父亲留给我的日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父亲那一段不愿意对人提及的过去,包括有关研究所和研究计划的事情、我的姐妹们身世的事情、以及解答了我的亲生父母亲为什么并非住在一起等事情。
“咦!原来已经到了……”父亲按钟,示意我准备下车。
公车停了下来,我握着父亲的手下车,不大不小的风夹杂着海水的味道向我仰面吹来,这里的屋子不大,而且数目也不多,最多只有八、九间。屋子依着海岸而建,有大门的一边,对着道路旁铺满着植被的山丘,至于有落地窗户的那一边,连着花园对着大海。我环顾四周,环境非常优美,虽然人流很少,让我有种很冷冷清清的感觉,却让我感受到大自然宁静,使我的心神得到舒畅。
“小斯露德,觉得这里如何?”
“这里令我很舒服……”我举起双手,放到耳旁仔细聆听着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说道。
“是吗?那你喜欢这里吗?”
“嘻嘻……”我的双手拉着父亲的右手高兴地说道:“喜欢!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你喜欢就好了。”父亲满怀安慰地说道:“难怪她说你一定会很喜欢这里……”
“你说母亲吗?”
“没错!”父亲有点儿苦笑地说道:“唉!莫说是你,这个令人身心都舒服的地方,父亲也很喜欢。父亲终于明白到唯有远离烦嚣,身心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宁,如果父亲是出身在这里的话,烦恼不会缠扰着身心,而身心早就得到解放了……”
“那父亲不如……不如叫妈妈和兄长过来,我们一起住好吗?”
“哈哈哈!”父亲抚摸着我的头,大笑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