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阻击的非常的顽强,这一片并不算太大的战场,一时间血肉横飞,狗急跳墙的伪军,发挥他们最强的战力。
也幸亏李二狗的六连和吴金贵连,战斗力还不错,老兵较多,经验丰富,要是一些组成的部队,遇到如此疯狂的伪军,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八路军的战士,用手中机枪不断的以短点射,不断的压制当面伪军的火力反击。
而对面忠心护住的伪军警卫连也丝毫不示弱,驳壳枪与中正式交替掩护射击,就算被八路军机枪压制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但是他们还是拼命的进行疯狂的抵抗,为了掩护李建峰突围,不惜与兵力自己的八路打起对攻战,甚至还进行反击。
双方不时有人倒下,还活着的人依旧在拼命厮杀,李建峰仅存的这个警卫连尽管做法相当的强悍,但是在战斗素养上相对于六连和吴金贵连来说,却是真的差了许多。
而在战斗之中,单靠勇猛不讲究战术是打八路胜仗的,尽管他们中有不少人的枪法也挺不错的,但还是没有摆脱他们是一团散沙的顽疾。
在加上现在李二狗和吴金贵占据这绝对的兵力和火力优势,这帮家伙就算是刺猬,对于李二狗他们来说,也就最多难啃了一些,这次他们时间却充足,啃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既然已经再次追上了李建峰,李二狗他们反而不急了,为了减少伤亡,一直在控制这战斗的节奏。
既然已经稳操胜券,自然得珍惜,不能因为操之过急付出额外的伤亡。
张云飞一直强调,能用火力解决敌人,最好打白刃战,李二狗这个可是最忠实的执行者。
吴金贵连从新九团划分出去,生活过得拮据了点,条件限制,已经无法奉行张云飞的火力优先战术,作战方式有所改变,但是现在有李二狗的六连出力,他们自然也就省点力气,不用直接上去用命拼。
所以此时他虽然人多,战术上偏保守,再加之吴金贵连武器弹药缺乏,出力少,所以他想一鼓作气吃掉这百十号伪军还有点难。
他们最终只能选择稳扎稳打,和伪军打起了常规的攻防战,反正时间充足的很,他们也不在意使用磨盘战术,一点点的磨光对面伪军的兵力。
即便如此,这场规模不大的战斗,也是打的异常激烈残酷,为了确保李建峰能突围,当面的伪军是真的在玩命。
还有自己这边的吴金贵连的火力偏弱,有磨洋工嫌疑,搞的他们打的很吃能,现在他们就算占尽了优势,也只能跟这帮伪军一点一点的磨。
不过这些伪军也算是硬气,都到了这境地了,却始终没有彻底崩溃了,实在无法打退八路的进攻,他也会就地组织抵抗,不能让八路轻易的攻上前来。
只是再怎么顽强,毕竟这些伪军不是鬼子,他低劣的军事素养,害死让他们无法守住李二狗等人的进攻。
防守的阵地接连失守,他们也伤亡惨重,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逐渐被消灭,只有三四十人,被困一处高地上拱卫着李建峰坚守。
此时他可谓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已经彻底陷入绝境之中。
而这个时候,李二狗也开始重新调整战术,将手中的部队,一点点向这个面积不大挤压式前进。
吃人的嘴软,占了李二狗便宜的吴金贵自然没底气跟他争指挥官,全力配合李二狗的行动。
望着光秃秃的小山丘高地,看着八路正一点点的推进,李建峰的脸瞬间变的苍白无比。
听着远处逐渐稀疏的枪炮声,以及周边八路不断响起的联络号声,此时他知道,他恐怕很难突出去了。
而且以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旦落到八路的手中,下场只有两种。
游街示众后,要不脑后挨上一枪,要不就是被大刀直接砍头,没有其他出路可言。
可这两点,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他坚信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就一定还有东山再起来的机会。
而要想活下来,关键一点就是绝对不能落在八路的手中。
可是现在他已经和八路已经毫无转圜余地,他们可不像是王政义,对各方势力都留几分情面。
这么多年,他对付起来八路势力和武装来,有多狠他比谁都清楚。
“对面的伪军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已经无路可套,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劝你们赶紧放下武器,赶快投降,只要投降会从轻发落,我们八路军从来不会虐待俘虏!”
李建峰刚在考虑是否跟八路交涉,是否能放已经一马的可能性,好家伙,对面的八路却开始先喊话开始劝降动摇自己这边的军心了,这差点把李建峰的鼻子气歪了。
“你小子真成土八路,你这样就能让这帮汉奸投降了?”此时的李二狗也有点呆。
吴金贵这家伙还真是能人,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铁皮喇叭,正在让人向对面的伪军喊话。
“应该不能,你也看出来,这帮家伙都是些顽固分子,他们怎么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就轻易的投降。”吴金贵答道。
“你既然知道,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李二狗这次真的有点好奇。
八路军的政策宣传,李二狗是非常清楚,别看整天一副讨人厌的样儿,在政策学习,组织纪律方面,那都是全优的。
“跟你小子说不清楚,只叫心理战,让对方敌人承受心理压力,让他们笃定咱们能轻易的消灭掉他们,这样他们就会变的心慌,军心就会变得涣散,抵抗就变的不那么坚决,我跟你讲,小鬼子也会用这招喊话,他娘的一口蹩脚的东北大碴子味,谁都听不动,可是听着他们那么喊着,心中却慌的很,连胆气都没了!”吴金贵解释道。
“你小子说的神神叨叨的,不就是忽悠吓唬人呗!”李二狗不屑的道。
“呃……”吴金贵略微有点失神,脸色古怪的道,“你要是这么理解的话,应该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