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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侨行动:南极

  “别废话了!快开车。”

  刘梦一躺在座椅上颇有些狼狈于滑稽,修长的双腿极其自然的岔开着,颤抖着的右手有些蛮不自在的平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她急促的呼吸映衬着这极度紧张而又寒冷的气氛,子弹的尖啸好像时刻伴随在三人的耳边。

  韩梦雪把着方向盘,的脑门上满是冷汗,陆余同样心急如焚,二人几乎同时向后瞅了眼还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刘梦一,她的状态很是不好好,没有头盔的防护作用,刚刚的那一下冲撞应该会给她造成很大影响。

  车子仍然不顾一切的飞快疾驰在茫茫雪地中,无数被精确制导**所击毁的残骸宛如争先恐后般出现在了韩梦雪二人的视线之内。

  “啊这...往哪边开。”

  陆余放松似的靠在椅背上,细长的手指略有疑惑的敲打着平放在大腿上的短步枪,铁黑的枪口直冲着车门,那冰凉的表面仿佛无时无刻不刺痛着人儿的心脏。

  “右边,或者中间。”

  陆余说道,只见韩梦雪有些疑惑的又踩了几脚油门,从她那疲惫的目光中很容易从那俊俏英气的容貌里辨析出几分无奈。余剩下来的目光颇有些警惕的瞟了一眼车窗外那片白皑皑的雪地。

  “中间就能回去...我不希望在碰上别的东西了。”

  陆余脸冲着韩梦雪轻声说道,自己的后背放松似的靠在了椅背上,啧啧了几下。

  只见韩梦雪微笑着轻点了点头,随即继续专注的驾驶着汽车她,那极度认真而又严肃的样子不免将她心底的那份温柔所暴露了出来。

  刘梦一的抗打击能力算是队伍里最强的,但内心承受能力却反而是最差的,可见她眼角的泪花已经缓缓的流淌了下来。

  她蜷缩着身子,可见军服的保暖层已经失效了,那刺骨般的寒冷促使她逐渐从半昏迷的状态下苏醒过来,缓缓的睁开双眼。

  陆余向后看了看,蛮有礼貌的问候了几句,但都在刘梦一的冷漠与鄙夷下尴尬的收场了。

  韩梦雪继续专注的开着车,一到陆余尴尬的时候便多踩几脚油门,试图想要让这无比难堪的记忆从刘梦一的脑海里溜走。

  但刘梦一却双手扶住胳膊,全身都冻得有些发抖,没人能想到这身衣服竟然如此的脆弱,还没摔个痛快便已然失去了自己的作用。

  韩梦雪的微笑渐渐凝固,从四处飘逸而来的绝望与悲观已经在队友们的心里扎根了。

  她耸了耸肩,和善的目光又在片刻间透露出一丝惆怅,刘梦一逐渐适应了车内的暖风,身体上已经布满了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伤口与鲜血,但她仍然支撑着自己那虚弱的身躯,尽可能的表达出了一分坚决与热情。

  “听说要有一批新式武器援助,林队说了,下次任务她亲自上场,亲自指挥,她都不放心了。”

  韩梦雪没事闲找话茬,话里话外略带一丝嘲讽与玩笑,车子开的飞快,没有多长时间便已经撤退离开了刚刚的战场。

  “嗯...林队还是有经验啊。”

  刘梦一点了点头,随即用手擦了擦嘴角上那无比明显的鲜血,她的双腿死死的并拢着,双手平放在腿面上,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伤痛。

  “咱们的侦查任务干的不错,但被黑暗包围的日子里,铁血肯定不会让咱们好过,撤侨对象出来了...”

  陆余听着韩梦雪的话语打了个哈欠,满脸的疲惫倒是将那凌乱的头发衬托的淋漓尽致,车内被暖风所吞噬,刘梦一仍然觉得韩梦雪刚刚的那波极限拯救不可思议,因此还未能缓过神来。

  “我就从未想过这次能歪打正着的碰上那个家伙,因此...”

  刘梦一正小声说着,只见韩梦雪摆了摆手,有些无所谓似的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擅自离队,但又立下了功劳,这算是功过相抵了,你归队里没人会说你什么,到时候林教员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就没事了。”

  韩梦雪嘴里的林荫清是个多变的人,她总能在多个场合里变换多个角色,从而已一种讲说家般的口才来让队员们忘却痛苦与黑暗,但很显然,韩梦雪也刚从这种日子里走出来。

  “哦...还有诶,明天下午咱们要是能到的话,得去开任务报告会,确立一下我们要营救的对象与中心目标,顺便...等待上级拨给咱们的援助。”

  韩梦雪又在话语里夹带了几句安慰与鼓励,但刘梦一这次可是摔得不清,不过也算命大,至少在那种冲击力下,普通人恨不得要把小命丢掉。

  “配合军医治疗,我敢保证以现在这车速,你一定会没事的,乐观点。”

  韩梦雪已经模糊的望见了澳联军队的封锁线,标志性的东亚联盟旗在哨塔上高高的飘扬着,看来,行尸的尸体已经被早早处理干净了,当然,是怎么处理的就已经不得而知了。

  陆余撇了撇嘴,将步枪猛然间持握在自己手里,双眼一时间瞪得滴流圆,他尽可能的保持那分来自军人的威武与严肃,但那难以抑制的疲惫却在不经意间化成了一种氛围与习惯,传染到了他的战友。

  车子逐渐放慢了速度,中国海军陆战队的装甲营正在进行最后的整顿与训练,那震耳欲聋般引擎的轰鸣声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声下遍布四周,林荫清站在大门口,等待着三人的归来。

  “洛情轩看来被革职了,这次是林队来迎接。”

  韩梦雪还未过问便下了断言,车子放慢了速度,迎面而来的,是那极度熟悉的微笑,她们侥幸般回家了,至少,这里暂时是一个大家。

  林荫清任凭风雪吹打,但却如同一个木桩子一样牢牢定格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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