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蛇两人对话,尽皆被江难监听去。
李士群听完火蛇计策一脸愕然。
火蛇道:“经过我深思熟虑,我认为此计划最为妥当,省事省时。”
李士群笑道:“真乃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如此想法,简直咱俩的计策如出一辙。”
火蛇仰头,云彩遮挡明月,月光透过云层,散射淡淡金黄色光芒,透出朦胧的神话之美。
他顺口嘿嘿道:“这都是主任想出来的又如何?”
李士群极其尴尬,这明明和自己想的计策一模一样。听火蛇之言,这好像是就是他想出来的,我蹭它的热度。
火蛇刚才看月有些走神,忽然发觉自己说的话非常不妥。
“主任,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咱俩能想到一起,说明这个计策可行。”
李士群点点头:“我把这个计策将给佐藤,但是他还在考虑之中,成与不成还很难说。你是否还有其他的计策?”
火蛇摇摇头:“其他的计策,既费时又费力,还容易出现很多破绽,又极其复杂。所以都不是上上之选。”
“如此看来,只有此计最佳。但愿佐藤答应。”
“主任,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太好了。”
“据我无意之中打听出来,戴笠派来的刺客并不止莫孤独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存在。”
“啊?什么人?怎么没有见到另一个人行动呢?”
火蛇道:“目前无法确切知道此人身份。据推测,应该是一个女人。”
李士群忽然想起一个事,在电台失窃之时,曾发现女人的半个鞋印。
他曾推测这是一个女子所为,听到火蛇之言,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的确存在这么个女子?
听到这个消息,让李士群兴奋不已。
李士群赞道:“火蛇先生,你的功劳极大。我将向佐藤课长请示,以表彰你的功勋。”
“嘿嘿……”
火蛇先行离开,随后李士群也匆匆的走了。
甄稳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了。
其实李士群去特高课,他行踪甄稳都在暗中监视。随后通知的江难。
来到江难房间,甄稳询问监听结果。
江难来到门前,看憨二宝在楼下对面的房间里。坐在床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门外,于是放心下来。
憨二宝的专注力,以及他自身的精力,都是无人可比。
有他在,江难就不再担心佣人上来偷听。
“今天还是没有看见火蛇面孔,”江难道,“他就好像和黑夜为一体。若是他后走,我会想办法看清他。可李士群最后走,我就无法弄清火蛇长的啥样?”
甄稳笑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火蛇既然提到女子,李士群必然又会对我起疑。”
“是,不知火蛇从何得到的消息?”
甄稳自信的道:“下层肯定不知道,你和莫孤独的身份,都在极度保密之中。但上层人士,有些人会知晓一二。至于怎么透露出来的不得而知。
又道:“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并不是内奸,否则,火蛇就会得到更多信息。”
江难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李士群的老婆也是女人,他怀疑我,我就让丁默邨怀疑他。”
“看来你和丁默邨开始走近。”
“必须走近。即使丁默邨不主动找我,我也会一直留心找机会接近他。好在他主动,我倒是省去很多麻烦。”
若不是丁默邨主动,甄稳虽然找机会接近,但也不如他主动。
丁默邨主动,就会对甄稳的怀疑减弱。
甄稳若主动,必然会引起多疑的丁默邨疑心。难免增加防御心里。
若是想要恰到好处找到机会,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甄稳说的轻松,李士群既然知道有个女士,而火蛇一直咬定他是卧底。那么李士群很容易联想到他。
甄稳不想江难担心,所以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悬着。
火蛇不是九鼎就是飞枭,先找出火蛇,成了甄稳之急。
甄稳问道“飞枭?九鼎?这两人有什么长处?”
江难道:“九鼎,在蓝衣社时也看不出什么特长。但其后下到部队,才展示出他枪法的出众。”
江难只是淡淡的复述,九鼎枪法在部队里被称为枪神。江难却不以为然。
甄稳点点头:“既然枪法出众,那一定的很厉害。他有什么爱好没有。”
“戴笠传来的资料,介绍他很简单,果敢,善枪,无不良。”
甄稳赞道:“无不良尤其难得?其人只凭这些,感觉很是不错。”
江难继续道:“飞枭,喜独处。一直在重庆电讯四处任职。”
甄稳道:“四处,又分内处外处。其实并没有四处这个称号。他们是一群神秘的人。若是没有某方面极其突出特长,那里根本进不去。特别是内处,除了戴笠,我们也不太熟悉。”
“飞枭就来自内处。至于什么特长,没有记载。但既然在电讯处,那密码方面必然是行家。”
甄稳坐到椅子上:“我已大致知道他们四人所在之处。特高课却没有动他们,一定是达到某种默契。其他三人已是瓮中之鳖,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是啊!有内奸存在,他们早已在敌人眼皮底下。”
甄稳道:“所以,必须刚快弄清谁是火蛇,除掉他,其他三人才有活着的机会。”
“戴笠为何不把他们撤回去?”江难补充道,“有内奸我已经告知了戴笠。”
为此,她还专门询问过戴笠。
但戴笠并没有解释。
甄稳却解开了她的疑惑。
“戴笠没有解释,是因为内奸一定会把他们的一切,都告诉了李士群。若是突然撤回,一是不知哪个是内奸,再则,只会加速他们的被捕。”
江难惊道:“对呀。佐藤自然不会让他们离开。如此说来,目前状况也是为保护他们。”
甄稳点点头。
江难问道:“那么,佐藤会答应他们的计划吗?”
“这个不能确定因为横路在佐藤那边极其重要。但也不排除,他们为了演戏,而假戏真做。”
“呵呵,那横路只怕下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再次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