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此事,李士群尴尬万分。前脚刚汇报给佐藤,后脚监视的人就没了。
李士群老脸也感觉出发烫,瞪着眼一宿没睡着,第二天早早出了家门。
远处,一个卖早报的男子,目视着他离开,这才常常返回特高课汇报。
甄稳虽然也醒的早,但并没有起床。他尽量保持和平时相同的早起时间。
憨二宝起的却早,他好似不知疲倦的机器,随时都保持着最佳的精神状态。
此时,他正在牵着黑狗在外跑步。
火蛇戴着口罩,在远处监视甄稳的住处已经多日。
直到甄稳开车离开,火蛇才悄悄隐去。
甄稳进入76号,李士群正在瞪着眼,吴四耷拉着脑袋一脸茫然。
“主任,吴队长早。”甄稳打招呼道。
李士群点点头。
吴四道:“兄弟,你来的正好。你来帮我分析分析。我去抓人的时候,到地就把目标监视起来,最后却是个空宅?”
吴四啪啪用力拍着脑门:“我就弄不明白,那里是有人还是没人呢?若是有人,史万均怎么没有看到,若是没人,这就和我没有关系是不是?我在与不在,还不是都一样。”
甄稳看向李士群:“主任,吴队长说的有些道理。”
吴四闻听来了精神:“就是,说不定那些人根本没住那里,要不就是情报有误。”
李士群也疑惑起来,告诉吴四行动时,他身边跟着很多人。私下挨个询问,都说吴四一直没有离开。
虽然后来吴四先走了,但之前却没有时间通知那些人离开?
李士群心中犹疑,火蛇情报是否有误?
甄稳一直在注视李士群的表情,但他并不煽风点火指向传递消息的人。
任何一句不恰当的话,都会对自己不利。
李士群面子上却下不来,瞪着吴四:“你今天继续呆在这里,等调查清楚,才可以离开。”
吴四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间。
李士群叮嘱几句甄稳,他要去特高课一趟。
李士群匆匆离开,甄稳回到办公室。
稍等片刻,抓起电话打给江难。
“江难,我的督察证忘记带了,你看看掉没掉在床下,可千万别丢了。”
江难放下电话到甄稳房间,不一会拿着督察证回到电话前。
“在床下找到了。”
“没丢就好,给我放起来吧。”
甄稳放下电话,走到关闭吴四的房间前。对看守道:“吴队长不知何时离开,先搬一张临时床来,让吴队长好好休息。”
吴四在屋里感激之极:“嘿嘿,多谢兄弟,多谢兄弟。”
李士群急匆匆到了特高课。
“佐藤课长,”李士群略带尴尬,“监视抓捕莫孤独计划失败。”
“昨天刚行动,今天就失败?”
李士群低着头:“是,不知哪个环节出现问题,目前还在调查之中。”
佐藤没说话,这让李士群更忐忑不安,不知他心中如何想?
李士群把经过讲给佐藤听,所诉极其详细。
越详细,越证明和他无关。
佐藤皱起眉,失去这次机会,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有机会。
佐藤心中不满,言语上却极其大度。
“李士群先生,这就是好事多磨。不要灰心,抓住他,或除掉他是早晚的事情。不要有任何负担,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李士群暗出一口气,佐藤没有责怪自己,实乃是给了很大面子。
“佐藤课长,我这就去调查消息的来源。一定会弄清哪里出了问题。”
离开特高课,李士群直奔长青弄。
长青弄,江难早已等在那里,打开窃听设备专等李士群。
甄稳暗语告诉她,江难就很快感到了这里。
江难坐在桌前,眼睛看着挂在窗上的一面小圆镜。
即使不到窗前,也能看到相邻黑门的状况。
她没有挡上窗帘,大白天挡上窗帘,很容易引起注意。
一个小时后,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子里。只是他戴着口罩,看不出面貌。
这人也极其警惕,走过黑门过了镜子所能照到的范围。
江难没动,她只是盯着镜子,并不起身到窗前观看。
很快,那个身形返回,走到外面拐弯走了。
江难依旧没动。
十分钟后,那人再次返回,站在黑门前左右观看见没有异常,打开门走了进去,随即大门关闭。
又七八分钟,李士群压低礼帽匆匆走了过来,他也四处观看。也向隔壁窗户看了看。才推开黑门走了进去。
“火蛇……”
监听器里传来清晰的声音。
火蛇站在院里,大白天阳光刺眼。火蛇也没有抬头看日的习惯。
他只是双手插在兜里,目光盯着墙壁。
“主任,如此匆忙把我叫来,是否事情出了差错?”
李士群叹气道:“事情出乎意料,我派人前去,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派的甄稳?”
“不是是吴四。”
“吴四?”火蛇惊诧道“既然不是甄稳,怎么还会出差?”
“就是,我也没弄明白。会不会消息源头出错?”
火蛇转身,目光深邃寒冷,却又极其自信。
“不会,问题一定出现在76号这里。”
李士群心生反感,火蛇只把消息传给自己,他之言,明显是说自己的问题。
火蛇继续道:“会不会的吴四把消息透露给了甄稳?”
“不会,我直接告诉的吴四。他听到之后,也没有离开,我查了他的电话,那个时间段他办公室没有通话记录。”
火蛇纳闷:“怎么会这样?”
李士群暗暗生气:“你怀疑甄稳毫无道理。若是派他前去,结果也许就不会这样。”
“不,甄稳是卧底,我的直觉告诉我确定无疑。吴四,也值得怀疑。”
李士群翻着白眼,暗忖,如此说,又多了一个卧底。一个已经折腾的够呛,又多一个,以后执行任务,该派谁去??
火蛇突地嘿嘿笑道:“主任莫急,岩田抓了三个人,其中就有我的内线。只要你想办法让他们三个出来,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我就会知晓。”
李士群半信半疑:“可你说过,你所谓内线,你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还不足以把秘密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