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急于见到杜源成,即使天黑,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李士群只见后面一辆轿车飞快的驶来,忙伸手掏枪,全身僵硬进入戒备状态。
甄稳的车瞬间跟他并排起来。
“主任,注意安全,我看到有辆车在跟着你。”
“哦?”李士群瞅向后视镜。
后面的车辆很多,也看不出哪辆车是跟踪自己的车。
李士群急忙问道:“那辆车还在不在?哪个是?”
“主任,我跟踪他时,可能被他察觉,他拐向了别处。我怕您出现意外,所以赶快过来提醒你。”
“如此说来,我出门还得真得带着保镖?”
“主任,保镖以后一定要带着。不知那跟踪者还会不会出来?我送你回家吧。”
李士群道:“也好,不知谁这么大胆子?”
甄稳把李士群送回家,随即离开。
李士群待他走后,急忙在家中选了三个护院。
他这护院即是护院,又是保镖。几人都带上枪支,上了车,随李士群而去。
甄稳即发现了身后有车跟随自己,放弃了继续跟踪。
李士群的车到了天喜旅馆,还没等他下车,一辆轿车突地停在他的身边。
三个保镖迅速掏枪,李士群突感后背发凉如背寒冰,扭头观看一时气炸。
“都放下枪,你们几个下去看守,我和她说几句话。”
三个保镖下车,成三角形把车围在中间。
“炸药,大晚上的你不在家休息,跑这来干什么?”
炸药呵呵笑道:“主任,我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
李士群撇嘴道:“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
炸药道:“呵呵,一定是甄稳说的。主任,不是我跟踪你,是他在跟踪你。”
“他跟着我,你没有跟着我?但是现在他已经回家了,你却还在跟着我?你想要干什么?”
“主任,你对我一定有误会。看来我的解释是徒劳的,我也不解释,你爱咋咋地?”
李士群愕然,这句话从炸药的口中说出来,简直颠覆了他的认识。
这世界变化快,女人说话越听越是不明白。
炸药又道:“主任,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我说甄稳跟踪你,你总是不信。祸已不远了啊。”
李士群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炸药若不是精神病,简直是天下再无精神病。
“炸药啊,你可以把精力……”
“主任,我先告辞了。”
炸药开车扬长而去,留下的李士群坐在车,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他现在不知道,炸药对自己的今日见面有几分了解?
李士群又向四周打量,黑漆漆的路边,即使藏着人也不易发现。
于是先开车绕着四周,转了一圈之后再次返回天喜旅馆门前。
命人看好四周,他随即上了旅馆。
杜源成见李士群夜晚突然到来,心中一惊。
他本可以安静的住在旅馆里,谁也不知道不会注意,住在这里毫无压力。
此刻李士群带着三个人上了楼,性质一下全部改变。
难免引人,在这里呆着已经没有安全感了。
三个保镖在门外把守,
“主任,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
“莫孤独的事情。莫孤独把车开到了河里,现在生死未知。佐藤催我赶快找人。听他们说佐藤在岸边呆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看到陌孤独的身影,我想那莫孤独已经凶多吉少。”
“哦?莫孤独把车开到河里。我可以完全负责任的告诉你,他死不了。”
李士群一怔道:“为什么?难道他能在水里憋气一个小时?”
杜源成摇头道:“不能,但他水性极佳,三两分钟即能游出几百米。”
“你的意思是他游到了远处,即使唤下呼吸,别人也未必能够看到?”
“正是这个意思,相必那河边有杂草遮挡了佐藤他们的视线。”
“据我所知,莫孤独开车进入河里之时,佐藤即命令机枪开枪扫射。顺着江岸上下二百米的距离都扫射过。那莫孤独活的希望也不会太大。”
杜元成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
李士群又道:“咱现在假设他还活着,杜先生,你是否能很快和他接上头?”
“主任,明天我就能知道他的下落。”
李士群闻听大喜,告辞而归。
第二天,微风阵阵,树木摇曳。李士群的心情也好于昨天。
李士群来到76号,他把甄稳叫到办公室。
“甄稳啊?佐藤说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咱们得赶紧抓紧时间来调查,看看莫孤独到底是死是活?”
付清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一个人没有身临其境,哪里体会得到自己当时的心情?
紧张自不必说,在远处奔到这里杀敌之后,实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见黄景升问自己的问题太多,一时不知从哪里讲起。
付清一屁股坐到黄景升近前,干着嘴唇苦笑道“黄营长……容我休息……休息片刻……”
黄景升也看出来他有些疲惫不堪,点点头让手下士兵将水壶递给他。瞧着付清如牛饮一般,一军用水壶喝去大半。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凉小日本刚刚吃亏不明咱们的底细,夜里他们不会冒险来战。”黄景升语气肯定使众人都放松下来。
付清抬头看看四周,在瞧瞧黄景升也是满脸憔悴,于是道“黄营长您也休息一下,我来放哨。”
黄景升还未答话,洪排长抢着道“付清,你若有那智商你也早就是营长了。让你休息就好好休息啰嗦什么?黄营长看的比你我远多了,岂是你能猜到的?我也认为今晚根本没事,都放心睡觉去吧。”
付清没有言语,见黄景升没有说什么,自己哪有说话的资格?只是兵者诡道也,自己小心就是。
后边埋锅造饭,大家饱餐一顿,留下两个士兵放哨,其他人都找地睡觉去了。
厮杀一天,个个都已经筋疲力竭,除了巨兔陈小扣是个例外。
但是陈小扣却是害怕老鼠,他挤在人堆里虽然不累,但是一躺下比谁睡的都快。
黄景升裹着军衣渐渐睡去,多年的行军打仗让他觉得自己的判断一定正确。留下两个人放哨已经足够了,他睡的倒是坦然。
两个哨兵初始还比较精神,时间一长却也是呵欠连天。只觉得眼皮沉重,偶尔闭眼眯上一两分钟在马上睁开观察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