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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啪啪啪,清脆而愉悦

  太阴峰,岐云宫。

  今天是任务的最后一天,张鸣静坐在正殿里,等待任务结算。

  【叮!】

  【恭喜你完成奇遇任务!】

  【你获得了2次抽奖机会!】

  张鸣心里一动,竟然给了两份奖励,看来这次的任务难度确实不小。

  龙阳峰,阴阳峰,合欢祖师,白鹿书院,九泽黑槐,悬空寺,太一仙门……对于其他人而言,无一不是天堑。

  “原来我已经变得这般强大了。”

  张鸣有些感叹。

  不久之前,他和清泉两人还是涿光山上的两个养气境小道士。

  如今,已经是云泥之别。

  “清徽道长,我等有事禀报!”

  这时候,曲非烟、阮秀和青雨三人步入殿堂,恭敬的行礼道。

  张鸣不由暂缓了抽奖的事情,抬眼看向三人,问道:“什么事?”

  四圣山的事情已了,等她们禀报完,自己也是时候告辞离去了。

  “启禀道长,上次你让我等打探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阮秀上前一步,当先禀道,“这第一件事就是太虚子观主的事迹。”

  “大晋皇朝境内已有传言,两年前, 一名灵枢观的道士横空出世, 过三郡七城十府,连败九名大儒。”

  “最后在洞明书院停下,与浩然圣人对问一千三百句,险胜对方, 致使这位当代儒圣心境受损, 至今还在静养。”

  “从此,儒道没落!”

  她在禀报的时候, 眼里升起一份敬畏, 没想到太虚子观主竟然有如此辉煌战绩,以一己之力独斗儒家, 压服天下。

  灵枢观当真深不可测!

  可是, 在此之前,她竟然没有听过。

  张鸣心里也是惊讶,连败九名大儒,独斗当世儒圣, 这是我师父?

  他的眼前不由浮现太虚子宽厚、威严的面容, 曾在寒风里糊上自己和清泉的破陋门窗, 曾在山下穷得骗少妇的鸡蛋, 曾在溪水里饿着肚子说给两个小子抓鱼补身体, 曾在满月井前一本正经的说“谨遵祖师爷训诫, 枯井不活, 不得入世”……

  “不对呀, 师父, 你怎么入世了?”

  这时候,他才惊觉不对劲。

  什么情况, 你忽悠我和清泉不得下山,你老人家却在山下逍遥快活?!

  “可有求证?”

  张鸣看向容颜绝色的阮秀。

  阮秀心里一跳, 觉得浑身蠢蠢欲动,那欲奴之印又在不合时宜的躁动。

  “启禀道长, 本宫刚得到消息,就已命各地的眼线探查。三郡弟子多番询问, 无不确认了太虚子观主的事迹。”

  她有些不敢看张鸣的眼睛, 装作垂眉说道,“七城十府,时间过去又不长,留下的蛛丝马迹很多, 根本抹不掉。”

  “不过,我们既然能查到这些事情, 大晋皇朝的各方势力自然也能查到。如今灵枢观太虚子之名,已经天下皆知!”

  张鸣怔然,没想到师父竟然比自己还要出名了?

  他全身心放在消息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阮秀的异常。

  倒是曲非烟眼神讶异,自己这个徒儿是越来越不矜持了,怎么当着清徽道长的面,也能欲动情生。

  不过,她的心里也酸酸的。

  与阮秀相比,自己竟然是连表露心迹都不敢。

  “阿秀,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她趁张鸣发呆的档口,贴近阮秀的耳畔说道。

  阮秀心里一慌,旋即想到上一次在师父房间里一起修行的舒畅,不由点点头应下。

  “太虚子之名,天下皆知……”

  张鸣还在盘算此事对于灵枢观的影响,问道,“阮峰主, 那我等灭杀王景龙、智障禅师和紫阳老道的事情,可有传出?”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还是需要求证一下。

  阮秀回过神,说道:“这正是本宫想禀报的第二件事,我太阴峰归顺灵枢观、弃魔修道的事情,已经通过各地的眼线通告天下。”

  “但是,在此过程中,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竟然将白鹿书院王景龙、悬空寺普泓和智障,以及太一仙门紫阳真人的事情散播出去。”

  “如今两宗震怒,天下哗然,怕是对道长……有不小的影响!”

  她偷眼看一眼张鸣,眼里生出些许担忧。

  三宗一向是悬在大晋皇朝上空的利剑,无人敢惹,无人敢挫其锋芒。

  但是现在他们要对清徽道长出手……

  他……挡得住吗?

  然而,听到此讯,张鸣像是早有所料,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儒家一脉呢?”

  他最看重的还是儒家的反应。

  不管是师父太虚子,还是自己,都已经将儒家往死里狠狠的得罪。

  他们才是最恨灵枢观的人!

  “清徽道长,说到儒家,这反而是本宫疑惑的地方。”

  阮秀隐去眼里的担忧,揣摩道,“三宗皆有反应,甚至有人在京都洛城里看到了药王宗的人,但是无论白鹿书院还是洞明书院,都静悄悄的一片,像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未闻窗外事。”

  张鸣皱眉:“他们……竟然毫无反应?”

  这不正常!

  最恨灵枢观的人竟然按兵不动,丝毫没有反应!

  “不,要么他们是真的没有动静,要么就是动静太大,深深藏于幕后!”

  张鸣更相信的是后者。

  就像平静湖面深处的暗流,汹涌澎湃,但是不露分毫。

  “看来儒家一脉所谋甚大啊……”

  张鸣此前交代给阮秀的第二件事,就是请她派人留意儒家一脉的动向。

  如今看来,还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动作。

  “会不会儒家……也是执棋之人?”

  张鸣心中一凛,莫名的觉得有一丝可能。

  如今天下纷乱,大晋皇朝崇佛抑道,世家潜藏,朝堂和军部更是暗潮汹涌,怕是有多方势力在搅动,再加上三宗倾轧……

  也许下棋的不止有当今女帝一人!

  甚至,当今女帝也不过是棋子之一,真正的下棋者另有其人。

  他的心里对大晋皇朝的局势更加明朗。

  “阮峰主,继续派人盯着儒家,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即传讯于我!”

  张鸣沉住声音,吩咐道。

  阮秀听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应道:“是,谨遵道长之令!”

  青雨在一旁补充道:“清徽道长,除了刚才两件事情,弟子还有其他发现。”

  张鸣看向这位明净干练的姑娘,点头道:“说说看。”

  “道长曾经交代过,要关注几处势力的动向。”

  青雨恭敬的禀报道,“第一处是东陵郡王氏,我等已经查清他与御兽门的关系,以及对灵枢观一晴道长动手的原因。”

  张鸣有些讶异:“哦?这么快。”

  这几件事不过是他前些天布置,没想到这就有了结果。

  这一刻,他对于太阴峰的情报能力,有了一次深刻的认知。

  “看来合欢宗能存在这么久,定然是有其能耐和擅长的领域。我能这么顺利的灭了他们,也许是因为出其不意。”

  张鸣暗暗庆幸。

  青雨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这东陵郡王氏乃是京都王家的分支,其家主早些年与御兽门的大长老有些私情。”

  “确切的说,是那御兽门的大长老樊玉花老牛吃嫩草,相中了当时年轻儒雅的王居正。不过,这不是他们动手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太虚子道长!”

  张鸣一愣:“因为我师父?”

  这东陵郡王氏,怎么和师父太虚子又扯上关系了?

  青雨笑道:“不错,刚才峰主已经说过,太虚子观主当年过三郡七城十府,连败九位大儒,更是令浩然圣人心境崩毁而闭关静养。”

  “这东陵郡王氏从属京都王家,他们皆是儒道传世,门人弟子无不在洞明、白鹿等书院就读,族内亲眷遍布朝堂、军部,可谓是儒家的第一拥趸者。”

  “而太虚子观主乃是儒家一脉的头号大敌。”

  “别人不知道两年前的隐秘,但是东陵郡王氏的家主王居正岂会不知道。”

  “因此,他才设下了计谋,打算将一晴道长抹杀在东陵郡。为此,他甚至雇佣了一名血煞阁的塑命境杀手,但是没能成功。”

  她很快就将东陵郡王氏的情况说清楚。

  原来根源确实是因为太虚子,这东陵郡王氏想拿灵枢观一晴道长的人头,去换儒家一脉的功劳。

  因此他们才铤而走险,连番出动血煞阁杀手、梨词学士和王家老祖王文覃。

  而这血煞阁正是三宗十七派里,精通暗杀的一个门派。

  他们收钱办事,活跃在世家门阀之间。

  “那御兽门呢?”

  张鸣记得清楚,当时截杀自己的还有七人来自御兽门。

  包括后来他们曾驭使百兽,围攻清泉和白瑶。

  “清徽道长,这御兽门虽然与东陵郡王氏有关,但是他们的动机应该并不一样。”

  青雨点点头,说道,“据南赡郡的眼线回报,这御兽门位于南赡郡与东陵郡交界处的深山大泽里,一向与妖兽为伍,鲜少踏足凡俗。”

  “而且他们早已经与东陵郡王氏断了往来。”

  “因此,弟子猜测,他们应该是出于别的原因,才对灵枢观出手。可惜,请恕弟子无能,暂时还没有探查到其中的隐秘。”

  她面露羞愧的摇摇头。

  张鸣恍然,这才正常嘛。

  要是什么事交给你两三天都能搞定,那才是真的可怕了!

  “无妨,继续查探,有消息了再通传我。”

  他面上不动声色的吩咐道。

  青雨连忙点头:“是,弟子遵命!”

  曲非烟也面露羞愧的摇摇头,说道:“清徽道长,本宫无能,也还没有探查到关于玄净老和尚和醒世钟的来历。”

  她最近沉迷于泡温泉,还没有出门去查此事。

  张鸣自然知晓她的情况,轻轻点头,说道:“此事不急,曲长老费心,恐怕要多花些时日。”

  赤火魔宗周乙墨的事情同样如此,因此他也没再询问。

  曲非烟则暗暗下了决心,等今天和阮秀她们泡完温泉,就请辞出发,完成清徽道长交代的两件事。

  “还有最后一件事。”

  青雨思索一声,说道,“清徽道长,弟子奉命留意当今女帝的情况。可是有些奇怪,灵枢观连灭小寒山寺、合欢宗以及佛道相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但是这位女帝陛下似乎一直在御湖里垂钓,毫无波澜,也无旨意传出。”

  “听闻在早朝上,礼部尚书司空豫曾提及此事,但是被女帝陛下一言带过,似乎毫不在意。弟子揣测,她是否有更深的用意?”

  这位执掌太阴峰大小事务的弟子,很少见的看不清一个人。

  这样的人眼前也有一位,就是清徽道长。

  不动如山,深不可测。

  “恐怕唯有深入浅出的了解清徽道长的所有,我才能猜懂他的所思所想……”

  青雨的心里微微泛起波澜。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到涿光山灵枢观看一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她在等……”

  张鸣突然语气沉凝的说道。

  三人一怔:“什么?”

  张鸣看一眼她们,随即目光掠向岐云宫的大门,投向未知的远方。

  “如果贫道没有猜错,这位女帝陛下是在等一些人的反应,或者说……是等一些势力的反应。”

  他目光闪动,像是前所未有的了解当今女帝的想法。

  “就如儒家,若是有所动作,其门人弟子遍布朝堂、军部,必定会有人跳出来谏言。可是,除了司空豫,没有其他人出现。”

  “就如三宗,两宗震怒,以及药王宗故意显露踪迹,怕是都有更深的用意。”

  “还有世家门阀……他们想做什么?”

  “这天下风云,尽入她的眼,就如同在御湖里垂钓,先看清这水面的动荡、走势,再择饵下钩!”

  曲非烟、阮秀和青雨对视一眼。

  她们此刻竟然有些迷茫,清徽道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谁是饵?”

  曲非烟心思细腻,第一个问道。

  阮秀也悚然抬起头,怔怔看向眼前的男子。

  可是那俊朗的道士只是轻轻一笑,啐道:“贫道……就是那饵!”

  这一回,他终于看清了所有的局势。

  或者,是他以为的自己已经看清了所有的局势。

  也或者,是执棋的人让自己看清了他们刻意营造出的某一种局势。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贫道就到这深水里走一走,看看谁能将我留下。”

  张鸣不以为意的拍拍手掌,“说不定还能将那垂钓的人一起扯下来,横在腿上打三天屁股。呵呵,那一定很有意思!”

  三女耳朵里仿佛响起“啪啪啪”的声音。

  报应不爽。

  清脆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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