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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白狮子后背的传说
桑飒飒在前面走的时候,方解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她的那双脚。在青草地上走过,那双白玉无瑕的脚儿抬起的时候,青草就重新舒展开,就好像从来没有被踩过一样,就连最嫩的那片叶子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方解很好奇,这个女子是不是很轻?
以至于,他有一种跑过去抱抱她的冲动。
就在方解心里这个念头才升起来的时候,桑飒飒忽然回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不许胡思乱想。”
她的嗓音那么柔和轻灵,在人脑子里来回飘荡久久都不会散去。
方解诧异了一下,讪讪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桑飒飒摇了摇头头缓缓道:“我怎么会知道你想什么,只是你呼吸变得稍微粗重了些,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变化,但只要用心去感应就会发现,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具备窥破人心的能力,那是上天赐予的能力,我没有。”
方解一怔,心里对这个叫桑飒飒的女子更加的敬佩起来。她和方解之间最少有五步的距离,可居然能感觉到方解呼吸上的细微变化,这变化之细微,连方解自己都不曾察觉。
“人是自然万物的一种,就如兔儿,狼儿一样,是这世间生灵之一。既属于自然,便当融于自然。只是后来人们变得自大起来,以万物之灵长自居,以天地之主人自诩,变得傲慢无礼,以为可以支配整个世界,长此以往,反而离开了自然,渐渐的也就感觉不到自然的亲近。”
桑飒飒见方解的脸色有些诧异,很耐心的说道:“我能感觉到你呼吸上的变化,是因为我总是在体会身边的一切,比如草地,比如空气,你呼吸变得稍微粗重些,我身后的气流就会有些许变化。”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这是方解的感觉。
这个女人对自然的亲近,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可怕的地步!
“其实这本来就是上天赋予人的能力,只是人心变了之后就失去了这能力。动物能感知天地变化,比人要早许多知道要刮风了,要下雨了,甚至地震这样的灾难,然后提前躲避。人在最早的时候,应该也有这样的感知,因为那个时候人们的心底还只有纯洁,没有那些污秽的欲望。人们不把自己当成天下的主人,所以是天下的主人。人们有了这想法之后,反而越来越背离自然,渐行渐远。”
这些话,方解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桑飒飒走到树林边的时候显然又犹豫了一下,金色面纱下的绝美容颜上红云朵朵,她抿了抿嘴唇,然后缓步走了进去。就如同下了极大的决心,幸好方解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然她更会觉得有些难堪。
方解跟在身后走了进去,而白狮子浑沌也跟着进去,方解发现白狮子的表情也有些异样,就好像它跟过来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而它偏偏还不知道这必须要做的事是什么。这样一头凶兽的脸上有如此拟人化的表情出现,而且那么清晰,让方解更加的诧异起来。
这个桑飒飒身上处处透着怪,却不诡异。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亲近,特别自然的那种亲近。方解确信,无论任何人都不会对她生出敌意。就算是这世间最邪恶淫秽之人,看到那双洁白出尘的脚儿也会收拾起内心的肮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匍匐在她的脚下,却不敢生出亲吻她脚趾的心思。只想就那样参拜,表示对她的尊敬。
树林不大,新绿已经将纸条覆盖,走进去几十米后回身就看不到了沉倾扇她们,但方解却没有丝毫担心。以他对桑飒飒的了解,他知道自己的修为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可他偏偏确定,桑飒飒绝对不会对自己有杀意。
又往树林里走了几十步后,方解忽然惊奇的发现这林子里居然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显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窗子已经掉落,门掉在一边,屋子里有几只鸟儿飞出来,却不肯离开围着桑飒飒的身边一边飞一边快乐的鸣叫。
茅草屋外面是一圈已经坍塌了的篱笆墙,而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篱笆墙上爬满了的蔷薇,已经盛开。
桑飒飒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个地方曾经还有人居住过,不过当看到那茅草屋的时候她显然松了口气。
“就在这里吧,好不好?”
她问。
方解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走进那个篱笆小院。鸟儿在桑飒飒身边盘旋,桑飒飒伸出一只手,那几只鸟儿便停落在她胳膊上,对着她叽叽喳喳欢快的叫着,就好像在欢迎自己最好的朋友。
桑飒飒笑了笑,可惜隔着面纱,方解看不到她的笑容有多美。
不过她的眸子因为笑而眯成了月牙儿,这应该就是最美的月牙儿了吧。
桑飒飒扬了扬手臂,那些鸟儿便飞上了天空却一直在茅草屋上空来回飞旋,依依不舍。
树林外远处,沉倾扇看到天空中鸟儿飞旋的时候眯着的眼睛逐渐睁开,一直绷着的精神力也逐渐放松,她看着那鸟儿喃喃:“这世间……竟然真的有如此纯粹真我的人,难得……”
……
……
桑飒飒走进茅屋,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这屋子里的灰尘气味。方解想跟着走进去,桑飒飒却摆了摆手轻声道:“我只是好奇,当初是谁会在这里简居,所以才走进来看看,咱们去那边坐着吧。”
她指了指那一丛蔷薇花。
方解问:“你看得出来是什么人住过?”
桑飒飒摇摇头:“除了能猜到是个女子,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这里至少有十几年或是几十年没有人再来过,原来主人的气息已经散尽所以感知不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方解好奇的问。
桑飒飒看了方解一眼,然后自然而然的回答:“因为我是女人。”
方解无语,心说这答案还真是理直气壮到让人只能接受。
在爬满了蔷薇的篱笆墙不远处,桑飒飒就在草地上坐下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一朵开的正盛的蔷薇花,方解第一感觉她要将花儿摘下,然后才醒悟,桑飒飒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做的出来摘花的举动。
方解在桑飒飒对面的一个石头凳子上坐下来,这里应该是当初这小院的主人特意布置的。只有一个石凳一个小小石桌,这也证明了这里曾经确实只有一个人居住。也不知道当初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住在这样没有人烟的地方,选择过这样清冷的生活。每当深夜对月的时候她坐在这石凳上,想的又是什么又是谁?
“你为什么坐的那么远?”
桑飒飒问方解。
方解揉了揉鼻子笑道:“我这个人身上戾气重,不似你走路踩过草地也如没有走过一样,你坐在那里,起身之后曾经坐过的地方想必也会恢复原来的模样,而我若是坐在草地上,那些草就别想再恢复如初了。”
桑飒飒听完很好奇的看了方解一眼,然后微笑:“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又怎么会真的是戾气太重?”
方解笑了笑:“还是说说你要讲的故事是什么吧,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事能让蒙元大国师不远万里而来找到我。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事,听众必须是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桑飒飒垂下头语气很轻的回答:“其实和你关系还要小些,和我关系很大……”
她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方解而是转头去看蔷薇花:“故事开始……你可以不用特别认真的去听,因为这只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你可以理解为我要找你商议之事的解释,虽然……虽然有些离奇。”
方解点了点头:“我会很认真的去听,因为这是一个女人走了上万里路来很认真的给我讲的故事。”
“谢谢”
桑飒飒微微颔首,又沉默了一会儿后慢慢的说道:“你只当是听些新奇的传闻,也不需要去铭记……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千年,或许更久,草原上有许多许多部族,比现在要多很多,那个时候的草原人很分散,他们刻意的疏远彼此,每个部落之间几乎都没有交流,如果有,也是厮杀。”
“那个时候,草原人信奉的还不是长生天,也不是狼神,更不是大轮明王。”
“是草原人传说中的那个恶魔?”
方解问。
桑飒飒点了点头。
“其实所谓的恶魔,也只是一个人。”
桑飒飒似乎是在整理措辞,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之所以后世人将其称之为恶魔,或许他是草原上第一个开始不去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尽情的将自己的想法实现出来,而他的想法逐渐的让人害怕。在他之前,草原人生活的很平和,人与人之间没有争斗,远行的人随便走进一个帐篷都会得到最丰盛热情的款待。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也会熟络的好像相识多年的至亲好友。”
“自从那个人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之后,草原上就很难再见到这样平和温暖的场景了,他改变了整个西方……这个人叫桑乱”
听到这个名字,方解的心里猛的一紧。
“是的……”
桑飒飒似乎是感觉到了方解心里的想法,她点了点头:“这个人,是我的祖先。如果单单从修行上来说,或许没有人比他更伟大,因为是他发现了修行的秘密,在这之前没有人去尝试让自己变得超越自然的强大。”
“修行的开创者?!”
方解骤然一惊。
“算是吧。”
桑飒飒将宽大长袍的帽子放下来,露出来一头很黑很亮的长发。每一根都很清晰,很直。这一点和草原人完全不同,草原人无论男女,头发都天生的有些卷曲。
“最起码在这之前,我没有找到更早的有人开始修行的记载。他发现了人与其他生灵的区别,然后变得越发强大,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正因为他的强大,所以他开始去想控制这个世界。”
桑飒飒的语气有些忧伤,也影响了方解的心情。
“他觉得,他应该是站在最高处的人了,所以其他人都要对他臣服。于是,他骑着他的坐骑白色雄狮,开始征服整个草原的征程。”
听到这句,方解的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