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登这个名字对于松本來说可能只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而已 可是对于夜叉來说 那就是背叛了战友的叛徒 害死黑熊的直接凶手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临阵倒戈 泄露行踪 他们在r国也不会受到埋伏 黑熊也就不会死在那片河谷旁 最后连尸首都找不回 这一直是每个队员心中的隐痛 此刻却在a省太阳教的总坛里骤然见到这个恶贼 夜叉连眼睛都快挤爆了
司徒登面色冷淡的看了眼夜叉 似笑非笑的说:“哦 原來是夜叉啊 早就看到你了 现在才出來和你打招呼 真是对不住老兄弟啦 ”
“嘭 ”夜叉狠狠拍响了八仙桌 由于力量奇大 桌上的杯碗菜盘全部跳了起來 一桌美食沒动上一口便哗啦啦糊在了一起
夜叉愤怒的咬着牙狂吼道:“谁他吗是你兄弟 别拿你的脏嘴说出这两个字 你不配 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简直就是对你最大的讽刺 ”
司徒登的面颊微微抽动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像是莫名伤感般 他竟微微叹了口气 轻声道:“我早就和你们说过 各为其主 我也是身不由己 做了特工这么多年 最重要的便是服从 那天我就告诉你们 从此以后 我恐怕只能是孤魂野鬼了 ”
“我呸 ”夜叉狠狠啐了一口 睚眦欲裂道:“你要是早点成孤魂野鬼就好了 也不会害死黑熊 你就是个专门害死自己兄弟的狗杂碎 ”
听到这里 松本已隐隐地明白 对面这人也曾经是雷霆小队的成员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而已 不由冷冷地问夜叉:“他是什么人 ”
夜叉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飘來 悠忽不定却又冰冷无比 冷冷地说:“他就是一个背叛组织 出卖兄弟 害死战友的彻头彻尾的畜生 ”
松本的眼神瞬间变的比最锋利的刀子还要冷厉 直直射向司徒登道:“你就是太阳教的教主吗 ”
司徒登微微转过脸來 他已经从刚才短暂的沉默中回过神來 面对松本英俊的脸庞微微一笑:“算是吧 想必你就是松本一郎的儿子了吧 沒想到你老子被夜鹰他们追杀 你却反而成了夜鹰手下新的走狗 真是个大孝子啊 ”
松本的脸腾的一红 这无疑提到了他最伤心的往事 痛处的伤疤刚刚结痂 又被人无情撕去 血流不止的心房瞬间炙热烧烤着松本全身 让他火气瞬间燃烧了整个身体
松本狠狠说道:“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的 说 ”最后一声松本从丹田内猛然吼出 震地坐在对面的烈火使全身一震 不由诧异的看向松本 他一直不知道 原來这个看似文弱的青年 会有如此强悍的爆发力
司徒登哈哈一笑 满脸尽是得意之色 他嘲弄的对松本道:“你不用管我是谁 只是恐怕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 为仇人办事 这就是你们扶桑人的骨气和孝道吗 真是让人不齿 ”
“你给我住口 ”夜叉和松本不由相互对视一眼 情急之时 两人竟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夜叉深深看了眼松本 忽的转过头去 眼神尖锐的盯着司徒登
夜叉狠戾地说道:“像你这种专门出卖战友的畜生沒有资格说他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一來就抢尽风头的家伙 可是他的追求和气度 是你这个人渣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他追随队长 那是因为他佩服队长的为人 因为我们 都把互相当做了朋友 一个可以随时寄托一切的朋友 这个 是你这个人渣永远不懂的东西 你只会杀害自己的朋友 大牛 罂粟 都只不过是你利用的一个棋子罢了 ”
松本浑身一震 他第一次听到夜叉如此称呼他 朋友 真正的朋友 原來他早就在雷霆小队队员们的心中是朋友了 松本感激的回过头去 却发现夜叉气喘吁吁的盯着司徒登 恨不得把他一口给吞下去
司徒登也愣住了 口中只是不停喃喃的念道:“朋友 朋友 我也有朋友 不过 现在都不在我身边了 不是死了 就是离开我 我还有朋友吗 ”
夜叉一直怒视司徒登 听见他的自言自语 突然哈哈大笑道:“像你这种人就不配有朋友 你要打死大牛 大牛便离开了你 因为你的背叛 同样害死了你最信任的罂粟 你这种人渣活在世上就是耻辱 今天 我就要为那些死在你手上朋友报仇 让你下地去 好好面对这些曾经的朋友 ”
夜叉猛地掀翻了八仙桌 一桌子菜和杯碗全部朝烈火使砸去 由于太突兀 一直坐着的烈火使根本沒有反应过來 被充满着浑身怒气的夜叉全力一击 整个人被压在八仙桌下动弹不得
夜叉怒吼着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 抬腿便向司徒登冲去 可司徒登却一动不动 静静看着夜叉靠近 夜叉心里一阵欢喜 抬起刀向司徒登喉管切去
刀身平整 从夜鹰处学來的刀法此刻被运用到极致 在明亮灯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弧 只差几厘米就要刺进司徒登的喉管
“叮当 ”夜叉手中的刀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夜叉整个人猛地蜷缩在一起 肚子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 疼的他连站起來的力气都沒有 浑身像是被抽干了似的 只剩下额头不断沁出冷汗
夜叉痛苦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猛然回首 惊讶的发现松本和坦克同他如出一辙 此刻也是躺倒在地 满脸痛苦的捂着肚子 脸色惨白的吓人 竟是全部失去了抵抗力
“哈哈哈哈 你们这些笨蛋 ”司徒登狞笑着走到蜷成的夜叉旁边 狠狠一脚踩在了夜叉的头上 面色狰狞道:“我早就认出了是你们 既然我走了出來 还会容你们随意放肆吗 真是一群蠢猪 雷霆队的人永远都是一群蠢猪 ”
松本被腹中的绞痛疼的满眼是金星 此刻痛苦的抬起头來 对着志得意满的司徒登痛苦说道:“酒里有毒 是吗 ”
司徒登淡淡看了眼松本 冷笑道:“算你聪明 不过现在想到已经晚了 这个太阳教花了无数心血 将军在世时就已组建 如今他不在了 我也会完成他的心愿 绝不会辜负他的宏愿 ”
像是无比缅怀死去的将军 司徒登慢慢垂下了头 可只是几秒后 司徒登猛地抬起头來 睁着通红的双眼恶狠狠地说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我们不得不走到对立面 你们又知道了太阳教的真正秘密 夜叉兄弟 那就不好意思了 兄弟就送你最后一程 烈火使 干掉他们 ”
司徒登抬起了踩在夜叉身上的脚 转身又退回到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人身边 似乎那个全身笼罩在宽袍内的人更加神秘 隐隐透着一股邪气
烈火使早就掀翻桌子站了起來 他的宽袍上被酒饭弄的肮脏不堪 不得已脱掉了油腻的宽袍 露出里面黑色紧身衣 果然如松本所料 烈火使肌肉虬结 身材十分壮硕 此刻他从身后掏出把见到 狞笑着向松本走去
“阿松兄弟 你在奇怪为什么我喝了酒却沒中毒吗 ”烈火使奸笑的看着松本 满面尽是神神秘秘的样子 见松本瞪大眼睛看着他 得意的笑道:“因为我根本就沒喝 全部进了我袖子里 哈哈 要怪 就怪你们太大意 被我装出來的卑微迷惑了 下辈子 眼睛放亮实点 可别再碰着老子了 ”
烈火使面色一紧 猛地把刀举过头顶 照着松本的胸口猛地插去 松本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沒想到自己算计这么久 竟会在最后关头栽在这么个两面派手上 心中不由千百般后悔袭來 自己死了不要紧 只是 又连累了坦克和夜叉了
松本紧紧闭着眼睛 静静等待着剥离他灵魂的那一刀刺來 可是等了半天却沒有反应 不由睁开眼來看去
突然见到 本來要杀他的烈火使张大嘴巴 眼睛等得比牛眼还大 喉咙里咯咯作响 可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一般 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烈火使圆睁着双眼 身体慢慢朝后仰天而倒 松本赫然发现 烈火使隆起的胸膛间 一把匕首直沒入柄 竟是有人在最关键时刻救了松本一命 一刀杀死了烈火使
“你是什么人 ”司徒登冷冷喝道 松本艰难的转过头去 不出他所料 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鬼手正缓缓从门外走进屋内 手中只有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还有一柄 正插在烈火使的尸体上
鬼手对松本轻轻点头 松本浑身都轻松了下來 就连胃中不断的绞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因为他知道 鬼手來了 他们都有救了
鬼手比雄鹰更冷漠锐利的眼神像道利刃般朝司徒登刺去 司徒登如同被真正的短剑刺伤一般 竟然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明显的感到 这个男人身上的杀气 已经超越了死亡的意义
鬼手冷冰冰的话语传入司徒登的耳内 犹如世界末日的号角吹响 让司徒登浑身一冷:“你不要管我是谁 不过你要杀我的朋友 你就已经是死人了 ”
鬼手从腰间又抽出了一把短刀 两把刀同时举在身前 直直对向司徒登
司徒登却冷冷一笑道:“大言不惭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这本事 ”
忽然 司徒登猛地打了个呼哨 无数道黑影如幽灵般从屋内屋外各个角落飞來 瞬间把鬼手围在其中 他们人人手持利刃 从头到脚包裹在黑色宗教袍服之中 竟然各个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司徒登呵呵奸笑道:“我倒要看看 你怎么能逃脱我太阳教的烈火阵 就让我的烈火阵 烧死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