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明亮,飘落的雪花也已经停止,地面被冰冻的有些僵硬。
铁血旅战士们在挖掘最后一铁锹土后,在邴步青大声宣布阵地修筑完成后,战士们欢呼了起来,一个个为自己在短时间内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量而感到兴奋。
然而在兴奋过后,紧接着就一阵配备!弟兄们都一个个蹲下来,抽烟的掏出烟享受一下,感受久违的轻松感。
休息中的战士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堆,相互吹着牛皮!诉说着自己修筑阵地的丰功伟绩。
“你小子说自己大了三百个木桩,你怎么不把牛皮吹上天!?”一名战士听另一个战士吹牛后,立即反驳了起来。
“行了行了!咱不说修筑阵地的事儿,弟兄们可谁都没偷懒!咱现在关心的是整编的事儿。”一名上尉军官说道。
“整编!?那么说我们都有可能从团里分出去,到一个新的团!?”一名战士问道。
“没错!所以会提拔一部分军官成为营长,营长变团长!一个团的缺额啊,都有机会晋升,很多班长会变排长,班副变班长。”上尉军官说道。
“那连长你有多少把握!?您要是当了营长,整编的时候,弟兄们就不会打散了。”一名上士问道。
“我吗!?七成当营长,九成当副营长。”上尉连长回答道。
“看你那出息!?为什么不是正营长,非要当营副!?当官不带长,死了不冤枉。”一名老兵笑道。
弟兄们也都笑了起来,这是实话!连副,营副,团副都是负的,别看带着长加了一个副字,打仗的时候正的让你怎么着你必须怎么着,那才是最高指挥官。
各个军官与自己的弟兄们与他们一样,都讨论着部队整编的事情。
在各自心里有个底后,话题转移到了女兵的身上。
一个老兵呲牙坏笑道:“咱铁血旅有了妞,你们这些当官的可是有机会了!弄一个娘们暖被窝,那也享受到了钧座的待遇。”
“老痞子你天天想女人的事儿,明天啊!我就跟团长说说,让你去女兵医护行动队去,帮着她们抬担架,以后弟兄们就靠你了。”一个排长接了话茬。
“咱先不说能不能把女兵搞上手,就是看看也养眼啊!咱排长长得尖嘴猴腮的,他看上人家人家可看不上他,要我当上了排长,还有机会。”一名上等兵自恋的说道。
“得了吧!你还去勾搭人家女兵,瞧瞧你那豌豆脸,长的又跟驴一样,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上等兵身边的一个弟兄鄙视道。
“打过炮的,曾经是炮兵的集合!老子不管你们是不是营长连长啥的,炮兵你他娘的就是炮兵。”邴步青大声吼道。
那个尖嘴猴腮的排长脸色一变站了起来,提了提那豌豆脸上等兵哼道:“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给老子一起去玩跑去。”
“狗日的,老子这豌豆脸就是被炮弹压扁的,老子参加那会儿是圆的。”豌豆脸上等兵不满的埋怨道,然而主角带着笑意,心道:‘他娘的终于能打炮了,老子要用榴弹炮炸了日军的指挥部,看他狗日的小鬼子还嚣张!?’
这个排的战士们一愣,纷纷看向他们的排长!这下他们的排长没了,都看向了排副,排副一瞪眼吼道:“老子现在是正的,我说了算,谁要是喊老子是排副,我毙了他!”
整个排的弟兄们一缩脑袋,纷纷闭上了嘴巴!平时他们可没少讥讽排副,这下可要小心点,要不然会挨揍。
曾经的炮兵过去的只有五十来人,军衔最高的上尉,担任三团一营一连长的职位。
三团的一营长看着他最青睐的主力连长,就这么站起来后,气的直跳脚!他指着一连长破口大骂道:“狗日的孙德顺,为什么不早告诉老子你是打炮的,说自己是步兵连长,白瞎了老子的酒。”
出去的孙德胜嘴角直抽搐,当初他哪里知道铁血旅还有炮!?他是连长,是东北老兵,打了十五六年的仗!什么炮没有玩过,有炮他才能更有价值。
孙德顺一脸歉疚的回头看了看营长,大声吼道:“对不住了营长,我打了十二年的炮,如果我不去炮兵营,咱们旅的炮打歪了,简直是浪费炮弹,您放心,等打仗的时候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这个孙德胜年龄并不是很大,也就三十二岁的样子,比营长年轻了几岁!十六岁跟着张作霖元帅当兵,当了两三年的步兵后,就升了班长,后来他因为识字,被掉入炮兵团当了炮兵,他炮弹打的不少,可是他从民国二十年开始,一直都在打败仗。
他从东北败了入了北平,从北平败了去了上海,从上海有跟着钧座来了南京,唯一让他面子有光的是,从上海到南京他不是溃败来的,而是突围来的,这是他这一生中与日军干仗,最有光彩的一件事。
他打得炮是最准的,针对目标他的误差不到五尺,即使第一炮打不中,第二炮能百分百命中,即使他曾经的营长也没有他的能耐,他不但能大炮,还能修炮!凡是炮,见过没有见过的,只要到他的手里用不了一刻钟,他就能玩的飞起。
“他娘的,这可是你说的!老子记得。”一营长虽然喊得欢,但却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一名厉害的炮兵,比一个连长更有用,更何况这孙德胜还是深藏不露,是一名炮兵连长,还说打了十二年的炮。
“我叫孙德顺,祖籍东北铁岭人!担任两年炮兵班长,五年炮兵排长,五年炮兵连长,军衔上尉!我请求担任炮兵营营长,不是副的,训练新的炮兵!我保证三天之内让所有新炮兵学会打炮。”孙德顺立正敬礼。
邴步青的眼睛一亮,没有金刚钻谁敢拦这瓷器活!?这他娘的是个宝贝,不由激动的问道:“当真!?”
“要是完不成任务,邴团长毙了我,绝无怨言,是我孙德顺牛皮吹破天,死了活该。”这孙德顺严肃道,当着所有弟兄们面如此胯下海口,等于是立了军令状。
“呵呵!好!可当炮兵营营长不是我能说的算的,你可知道500学生兵要跟你学打炮!?”邴步青质问道,一语双关,这些学生兵可都是新兵。
“请问钧座招收学生兵的时候,有没有按照炮兵的规定招募!?炮兵需要强壮的体格,要是没有一把子力气,连炮弹都抱不动,如今大战来临,不如在弟兄们中挑选,即使不识字也能三天学会操作,由我一人带着弟兄们打。”孙德顺底气十足的保证道。
炮兵们都瞪大了眼睛,这牛皮吹得不是一般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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