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本想伸手去解救红橙,那个多头男人竟然也站到了沈碧的面前。
多头男人中间的头颅,似乎很是激动,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九尾神凤,三万年不见,你还是那样漂亮。我……”
中间的头颅没说完,就遭到周围的头颅排斥。
其中一个长的尖嘴猴腮,满脸疤痕的头颅叱喝一声:“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的走近一些,我也好多亲几口,彻底品尝一下六界主神的滋味如何。哈哈哈……”
“闭嘴!”中间的头颅怒斥着那个说话猥琐的头颅。一个手势,身上的头颅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了。
加上合体的锦衣绣袍,整体看来,与人无异。
“无论你对我们之前的过往是否忘记,毕竟我们也有三万年未见,不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渡寅,是地下世界的王。”渡寅尽量靠近沈碧,脸上柔情似水,伸手就要去触摸沈碧的脸颊。
沈碧哪能如他所愿,这可是一个典型的怪物,唯恐躲避不及,岂能让他占了便宜。
沈碧一个箭步后退到很远的地方:“地府、地煞是不是你的地盘?”
“不是,这分明就是你地盘,却要问我,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过来,你坐在这里,我就跟你讲一讲我们俩的过去。”渡寅拍着床沿,示意沈碧走过来。
沈碧的好奇心作祟,虽然惧怕这个家伙会对自己不利,但她很想知道渡寅与九尾神凤到底是怎么回事,忍无可忍,脚步也跟着不听使唤起来。
……
自从开天辟地之后,上有天方,下有地卸。
从生活在地面的凡人开始,一直到九重天,都属于每一代的主神管辖。
地面往下是属于地王的地盘,也就是如今渡寅的先祖。
地下的世界,如同生活在地面的凡人差不多,只是他们的长相奇形怪状,美丑不一。
本来两方属于地上与地下两个层次,互不干涉。
但就在三万年前,也就是九尾神凤接手主神的时候,在六界巡视时,竟然碰到了同样刚刚成为地王的渡寅。
渡寅对九尾神凤的绝色容颜,垂涎三尺,一见钟情,非要突破之前的规矩,三番五次去纠缠九尾神凤。
九尾神凤本就不喜欢地府、地煞安排在虚空里的位置,这正好给了她占据地盘的借口,依仗渡寅对她的好感,非要把地府、地煞搬到地下。
渡寅为了能够娶到九尾神凤,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不曾想九尾神凤迟迟不见兑现承诺,把嫁给他的日期一拖再拖。
以至于后来渡寅恼羞成怒,三言两语就与九尾神凤打了起来。
渡寅的法力要低于九尾神凤,没几个回合就受了重伤,五脏六腑均被震碎。
渡寅如果不马上休眠疗伤,将永远不能成为人形,永久变成一个元魂。
渡寅在沉睡的时候,并不是普通人睡觉那么简单,他需要修复自己,必须经过水、火、木、土四种煎熬。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需要在水里浸泡,被烈火炙烤,与树根长在一起,肚子里塞满泥土。
虽然不停变换的过程,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但能够修复他的伤势,还能增强他的法力,他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三万年之后的此刻,她的法力已经远远高过九尾神凤。
虽然时日过去很久,渡寅并不憎恨九尾神凤,反而对九尾神凤的爱意日渐浓郁。
他曾去了九重天,竟然打听到九尾神凤早在一千多年前已经到了凡间渡劫,现在的主神沈碧也只是她的重生。
渡寅不管沈碧是不是重生,只要是九尾神凤变幻的就行。
好不容易用法力探测到沈碧重新回到凡间的轨迹,有心去见她,又担心一语不合大打出手,只能制造出严家的诡异,故意吸引沈碧到来。
此刻的渡寅,对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看着容颜未改的沈碧,眼神大放异彩。
……
沈碧终于明白九尾神凤的过往,感情是九尾神凤出尔反尔,为了占人家渡寅的地盘,而一再欺骗。
沈碧忽然有了一丝同情,身为九尾神凤的神识,理应责无旁贷的担负起向人家赔礼道歉的任务。
沈碧赶紧站起身,伏身行礼:“小女代主神向渡寅大王说一声抱歉!”
渡寅一怔,赶紧站起身,伸手就把沈碧搀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俩是要成为夫妻的,哪里有那么多的歉意,以后,我不许你这样了。”
沈碧一想到他后背上有那么多的头颅,后退几步,尽量跟渡寅保持距离。
渡寅一看,不仅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反而微微一笑,很自觉的没去靠近沈碧,显出他十分大度的男人气度。
这一点沈碧倒是很欣赏他。
“给沈姑娘赐座。”渡寅大叫一声。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圆球从寝殿外面,翻滚着来到沈碧的身旁。
等到圆球不在滚动的时候,一个长着人头、八爪鱼身子的怪物,怀里抱着一个圆形木凳放在地上,转身又返出了寝殿。
他行走时,并不像真的八爪鱼一样慢慢利用触角,而是通过滚动来向前行走。
沈碧不管在前世,还是在这个世界,看到这些异常的怪物,也是真的长见识了。
渡寅继续坐在床沿上,而沈碧就坐在圆形木凳上,问道:“既然你是刚苏醒不久,严家的诡异也是你一手制造,严玉、严芳跟你有关系我信,但严家老主母刘氏的死为何出现在一年前?”
渡寅轻笑了一声:“其实,刘氏死亡时间也是刚刚不久,我不过改变了他们的记忆而已……让她们死本来就违背了天理循环,你放心,我会复活她们的,同时也会再一次改变严家所有人的记忆。”
变成一堆枯骨,还能复活,让严加家所有人就当从没有发生一样,这种高超的本领,尽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沈碧再一次对渡寅佩服的五体投地。
禁不住对渡寅伸出大拇指,内心也多了一丝渴求的激动。
一下子忘记渡寅的恐怖,忍不住站起身,与渡寅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