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声,房门一声惨叫,整个门板开始扭曲,一会拉长,一会缩短。
沈碧看出苗头不对,赶紧拼命跑了出去,就在刚跑出三丈远地距离,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整个房门瞬间爆裂开。
沈碧一个颤栗,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这么猛烈,同时也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能不能幸免于难,还很难说。
四分五裂的房门,喷溅的到处都是,它地嘴恰巧就在沈碧不远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恨你!”
你恨我?
自己害人了吗?没有。
自己掘人家祖坟了吗?也没有。
不知招谁惹谁,处处充满杀机,自己又去恨谁?
沈碧努了一下嘴,耸了耸肩,两手摊开,一副很无奈的神情。
由于时间紧迫,救秦叶要紧,沈碧也不敢耽误,顺着通道撒腿就跑。
“嗷——……”凶戾的狼叫声,像箭头一样刺入沈碧的耳膜里。
沈碧来了个急刹车,看到那个曾经出卖了自己的狼,正拦在路上,心里的气,马上不打一处来。
此时这只狼突然拦截,定是想向它的主人宫主立功。
这想立功没错,那也看对谁,既然敢惹老娘,老娘就非得弄死它。
沈碧毫不留情,伸出一脚踹了过去。
只以为能给它一点教训,没料到那狼敏捷度特别强,竟然轻松的躲了过去。
沈碧一下子摔在地上,痛的齿牙咧嘴,再想去教训狼时,它已经不知所踪。
“幸亏这东西跑得快!”
沈碧恨恨地啐了一口,继续向前走。
通道很长,没有多远,秦叶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被另一种杂乱的声音覆盖。
沈碧发现通道两边的异样,赶紧停下脚步,仔细看去,许多女人地脸,时隐时现,一个个诡异地很。
有的惊恐万状,放声尖叫;
有的展眉舒颜,但表情极端轻浮;
有的狂妄大笑,笑得几乎癫狂;
有的泪眼珠帘,哭声凄惨。
……
沈碧的视觉听觉同时并进,不免毛发直立,心惊肉跳。
墙上出现的女人,从十五到三十岁之间不等。
为何会出现这么多女子?
到底是宫主迷惑人的障眼法?
还是这一切并列的都是真人?
越往前走,声音越大,让沈碧的耳朵几乎承受不住。
就在这时,前方墙壁上,正向这边不停地蔓延着粗大的红色的血管。
那些个表情诡异的女子面容,全都背这血管缠绕,以至到最后全部吞噬。
尽管如此,血管并不能以此为满足,又开始向通道的地面上蔓延。
这一切预示着沈碧的危险即将来临。
沈碧大惊失色,趁着它们的蔓延速度,还没有想像的那么块,像一个离弦的箭矢一样,向前拼命冲去。
道路越来越窄,沈碧奔行的速度,反而越来越慢,她已经筋疲力尽。
殊不知这个通道还有多长,才能走到秦叶待的地方?
想起秦叶,沈碧一阵担忧,忽然少了秦叶的尖叫,方向感也就不复存在。
秦叶看着脚下的血管,心急火燎,不知所措。
此刻,她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就应该与秦叶坐等在云城的大街上,直到斋奴来找她们为止。
这下可好,幕后黑手没有找到,反倒被一个水下怪物给算计了。
归根究底,还是自己的肆无忌惮惹的祸!
此刻的宫主,沈碧严重怀疑他的法力,已经超越一个水鬼的范围。
不用说别的,单看他的宫殿设置,就能步步惊心。
宫主本身的法力到底有多高,沈碧不敢估量。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能够侥幸活着出去,定然在斋奴身边寸步不离。
……
不好!
中间的路径,还有方寸之地,再不赶紧跑出去怕是真的被这些血管当成养料给吞噬了。
情急之下,沈碧想起了自己刚刚迸发的弹跳功夫。
赶紧把身子微弓,像一个箭头一样向前飞去。
沈碧以为自己会失败,直接摔在布满血管的上面。
为了保险起见,丹田之处早已凝聚气息。
果然没负所望,就在飞了一段,要落地的时候,两只手所散发的威力无穷,直接把周围的血管全部震断。
牛!
沈碧不得不夸赞自己!
一次得手,沈碧开始收不住,不停地向周围的血管进攻。
不到一刻的功夫,这些血管自动退缩。
终于能舒展一口气了,沈碧不敢多停歇一刻,准备继续向前,脚步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赶紧回头看去,后面墙上再次出现那些女人的脸,并不停地撞击着包裹她们的墙体,墙壁承受不住剧烈的震动,开始出现一条条粗细不均的裂纹。
终于,女人脸得偿所愿,离开了墙体,就像一个个蹦出来的爆米花一样,全部摔倒了地上。
不过,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张年轻的女人脸,而是一个个完整的女人头颅。
沈碧大惊,这分明就不是魂魄。
这难道就是宫主喜新厌旧的杰作?
沈碧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秦叶,飞奔而去。
“姑娘,姑娘……”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子声音。
沈碧飞奔的脚步赶紧停下,回头一看,地上一堆堆头颅中,爬起来一个完整的女子身体。
而且那名女子还是活的,搀扶着墙面,气喘吁吁。
仔细看去,她长相端丽,身姿优美,年龄也不过与沈碧相仿。
沈碧大吃一惊:“你在叫我?”
女子略微平息了一下不稳的气息,微微一笑,笑意隐藏着诸多的勉强:“对,姑娘,多谢你把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击退,否者我会如同她们一样腐蚀的只剩下一个头颅。”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我叫杜雨,只不过是九延城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五天前,杜雨父母按照常规,都出去做帮工,只剩下她一人在家,闲来无事,正在家里帮着收拾家务,突然就有一阵黑雾涌来。
之后,杜雨便不省人事。
睁开眼的一刻,看到的就是这里的一切,还有那个让她感到心颤的宫主。
她只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能偶摆脱的了宫主的强横,不仅失去了走出这里的一切自有,还被宫主强行占有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