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民国时期。上海滩十里洋场,霓虹灯下,风雨飘摇的旧上海,华夏民族的国土上,延续了诸多红颜知性、风情和灵性的女人们,但她们对风尘和风月此刻有着不同的诠释,比如......
潘玉良演绎的《画魂》,被誉为“东方维纳斯”的秦怡。
上官云珠的《玫瑰飘零》,龚秋霞主演的电影《古塔奇案》中的插曲《秋水伊人》,还有阮玲玉,胡蝶,张爱玲,周璇,王人美.....
我能凝神去听,用心去感觉到,那抹厚重的脂粉沉香......
而在国土沦陷,日本人的屠刀下,更多的女子加入了抗战的行列。脱下裙袍换武装,驱除鞑虏为木兰......
而我,一个男子,又能有何作为?
站在叶公馆的屋顶平台,我看着夜傍的黄埔江滩。
事实上,我知道此刻许婉容离开时的悲凉心情。
看多了血腥和杀戮,看惯了一群唯利是图小人的伎俩,她终于感悟了到了什么。
“老大,婉容平安离开上海,已经去了美利坚合纵国。”
身后小豆子轻声的说道:“按照您的指示,我调换了她的皮箱。”
我回身时,看到小豆子手里的一个黑色皮箱。
我让小豆子装了三十条黄鱼,一千大洋,还有一张十万的花旗银行的支票在给许婉容的箱子里。
在那边,至少这女人穷得只剩下钱了。
至少我知道她会拒绝我给的钱,她的任性和执拗,一点不下于她的姐姐。
或许是心里难以抹去的一种愧疚,使得我不得不这样为她们姐妹做点什么。
一种离开,也是一种新的道路,新的人生一种开始.....
我在她的箱子里留了一封厚厚的信,把很多我难以启齿的故事,和我对许婉清真实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不过我没有留自己的名字。
她自然会懂得我为什么要她离开。
在日本人的广岛长崎被轰炸后,中国大陆就会接着上演兄弟抄戈,父子兵刃相见的斗战,这就是国内,为了新中国的革命战争时期。
我不希望我的枪口,第二次的再面对一个这样好的女人。
茫茫夜色,风云上海滩,......这里除了一群精彩艳绝的女人们,还有青红帮,斧头帮,漕帮......
夜色中,看着黄埔江面的驳船,我的眼里突然的留下了一道眼泪,隐约中,有一个女人的歌声是那么的清晰.....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这种歌声是来自心灵的一种呐喊和嘶吼,是一种对人间美好爱情的一种眷念,也是悲情男女的一段风云故事......
它会变成上海一道永恒的光芒。
或许我和身边的诸多女人,天生就有着这样一些难以解脱的情怀与恩怨。
许婉容在那边打开箱子时,会看到她姐姐的一些没怎么穿的锦缎丝袍,华丽晚装。
这都是许婉清跟着我一年多里,我暗中给她买的。
因为我身边有陆羽,也更有宫本纯子,任何时候,许婉清都只幻想着和我能在上海滩的夜总会,在华丽的歌舞厅跳上一曲。
可是她没有能够如愿。
但是许婉容完成了她姐姐的心愿还浑然不知......
我点燃烟时手在发抖,甚至于眼泪滴在了手上......
那两枪,我不能射向许婉清,即使我内心忌惮她作为军统特务的作为。
其实回过来想,只是作为女人,她何错之有?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谍战,这就是杀人的世道......
杀死川岛芳子时,我也是心里涌现了一时的悲怆,可是许婉清使得我更想快一点结束这场征战。
“传令下去,76号里的,我们的兄弟准备起事。我要把日军高级将佐全部洗牌。”
我咬咬牙,把嘴里的烟猛的抽了三口.....
小豆子,章龙,赵虎,李老三,阿四,小桂子此刻都是身手非凡,枪法一流的暗杀高手。
在76号里一直潜伏下,他们按照我的要求把九十几个兄弟训练得个个强悍无比足可以一挡十。
回身下楼,宫本纯子在客厅看到我身后跟十几个人出去,不由得问道:“饭菜已经摆好了,不吃了再出门?”
“不了,我要去抓人。”
宫本纯子是微微鞠躬,不再说话。
虽然在军校集训时,这个女人很强势的处处细节上压制我,可婚后,她女人味更显得突出,这就是娶个日本老婆的优越性。
坐上我的专车,章龙把我的军刀递给我,给我关上车门......
此刻外面雷电交加,眼看暴雨,我是心情一不好,地上就变湖沼。
还每次都是这样,也不知道我和雷公电母有什么联系。
山口洋子带着狼狗一直在追踪戴笠,但是没有想到王亚樵横着出现,打伤了几个追赶的日本人,相反使得这受伤的戴笠趁机逃掉......
本身这就是一个使得戴笠无法逃生的陷阱,不过我此刻回到自己的官邸换了军装出行,我会以日军的身份来处理军统头子戴笠的一切。
三百日军士兵,两队本部宪兵,足足五百号人,我不信团团包围中的戴笠和王亚樵能逃到哪里去。
我身边牵着大狼狗木木的山口洋子向我走来。
我虽然属狗的,但是我讨厌日本狼狗。
但是木木还是过来嗅嗅我的指挥刀,嗅嗅我抓着刀柄的手。
它要是敢对我露出牙齿,下一刻我就切了它狗头......
好在它很乖的退了几步,蹲在山口洋子身边向我摇尾巴。
狗也是很势力的动物之一。
山口洋子已经是上尉了,虽然战斗中她并没有发挥出更多的靓丽光芒,这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个更厉害的狙击手,还是一个支那年轻人。
这个人的了解,他自以为很多。但是它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抽哈德门香烟。
我点燃一根哈德门香烟,然后对日本宪兵队长村衫贤二说:“你滴~!收队,让76号的人来处理。”
山口洋子立正,跟着宪兵少佐离开。
走过我的身边时,山口洋子抽抽鼻子。
不过我用了香皂,并且全身没有四行仓库和南京的那一股子汗味。
我知道山口洋子在注意我抽烟的牌子,她是出于一种敏锐的职业神经......
目前很多日本军官也是在抽骆驼的,哈德门的,大前门的,希尔顿的烟。
我不喜欢外烟,有一种羊骚味,所以大前门和哈德门的,我当时选了哈德门的,因为烟比较便宜,味道我喜欢。
每次在狙击地点,我至少会留下十几根烟头,很多烟头我会挖坑埋掉,但是不是每次我都有这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