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6月下旬,我坐日本海船来到上海。也听闻了第33集团军上将总司令、张自忠在宜昌会战中牺牲的消息。
枣宜会战第十一军的战报显示,该会战日军伤亡仅约7000人,与之相比,国军的战损为:阵亡36983人,失踪23000人,负伤50509人,如换算伤亡比率,日军投入56个大队,伤亡约占有效作战兵力的12.5%,可我军投入之兵力约54个师,概约38万人,伤亡高达总兵力29%,或是,有效作战兵力的45%!毫无疑问,我国军战败!经此一役,第五战区主力元气大伤.
1939年日本军阀在被占领区,扶植建立了汪精卫政权。很明显的是为了加强占领区的政治、军事和经济统治。
1938年底,日军便开始进行兵力重整,即以大量新编成的独立旅团与B级后备师团开入中国,同原本投入战场的常备师团及A级后备(特设)师团进行换防。换防出来的部队,或开回国内解除动员,或转调关东军对抗俄国的威胁。1940年初,日军在华(除东北)共部署达二十四个师团.二十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与两个骑兵旅团,地面部队总数将近八十万人。这兵力数字非常庞大,驻军开销也令日本政府颇感压力,可是占领区太过广大,以致日军虽将驻军化整为零,驻防于大量的班、排级据点,以求控制占领区。甚至于一个师团只能保持一个大队的机动兵力,可对占领区的控制成效仍就不怎么样。
枣宜会战中,在日军集结重兵南下时,我方主力本应暂时规避,寻机集中力量分别围歼来犯之敌。但是,国军方面被日方的假情报迷惑,错误判断形势,下令第五战区部队同时围歼南北两路日军。虽然张自忠在河东的部队只有五个师二万余人,兵力仅及对方一半,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立即根据自身情况调整部署。然而不幸的是,张自忠的电报密码被日军截获破译,他的军事部署已完全被敌方掌握。日军当即调集两个师团另加四个大队奔袭而来。
1940年5月15日,张自忠率领的1500余人被近6000名日寇包围在南瓜店以北的沟沿里村。
1940年5月16日下午4时张自忠战斗至最后一人,弹尽粮绝战死。
听到这个消息,全国的人民为之哀恸。
我刚到上海码头时,看到报纸也很心痛。
这是抗日的一位英雄,能以少胜多,打到最后一刻的悍将。
这一次的情报错误,使得国军内部,开始重新置换新的情报机构,在敌占区重新构架军统的特务情报人员。
事实上我清楚,这是76号的日军特务,在严重的渗透和打击情报网带来的恶果。
“76”号,其全称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工总部”,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汪伪政权,奉日军令,设置于上海市的特工总部。座落于上海静安区极司非而路76号(现万航渡路435号),简称“76”号。
内设三十几种酷刑,拷打抗日人士。吊打、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电刑、炮烙、钢针刺指,设有天牢、地牢和水牢......
1939年9月5日,汪伪政权设立特务组织“七十六号丁默邨、李士群分任汪伪“特工总部“的正、副主任,但“76号“的真正主人,却是日本特务机关。76号内驻有一支由涩谷准尉统领的日本宪兵分队,职责就是监视76号的汉奸特务。
特工总部的丁默屯、李士群和唐惠民,勾结在一起,表面气味相投,骨子里勾心斗角,各有打算。三个人的个性和作风也不相同。
日本宪兵队还在“76号”里成立了一个名叫“梅机关”的指挥机构,对外称为顾问。
目前特工总部,南京区则由南京日本宪兵队本部特高科长,藤冈英雄负责指挥。这里常驻日本宪兵特务班一班,有班长准尉和曹长、军曹等七八人,
{注解:日本陆军军衔共计6等16级:即大将、中将、少将、大佐(校)、中佐、少佐、大尉、中尉、少尉、准尉、曹长(上士)、军曹(中士)、伍长(下士)、上等兵、一等兵、二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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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海外滩下船,进入这上海日军远东军司令本部时,已经是夜里九点。
但是坐车在宪兵开路的前提下,来到上海最繁华的商业大楼司令本部,在四楼见华中方面军司令官、陆军大将松井石根,上海派遣军司令官、陆军中将朝香宫鸠彦王。
我在很庄重的手按着指挥刀走进去时,陆军大将松井石根,正拿着烟在阳台看着路面的霓虹灯。
陆军中将朝香宫鸠彦王过来很客气的和我握手,然后我们坐下来交谈。
期间,我把宫本纯子要我带的信件给了陆军大将松井石根。
此刻我已经是小田荣毅中佐。负责华中华南地区的宪兵总部,和郑州,武汉,南京,上海区在内的日占领区的地方全部治安和特务活动。
这时负责南京区域的日本宪兵队本部特高科长,藤冈英雄中尉也是我的下属。
我的任命书和军衔军饷等会在之后凭着司令部的批示文件下去领取。
开车接送我的十二名驻上海日军宪兵,也是今后作为我的贴身近卫。
我知道此刻松井石根此刻看的宫本纯子的信涉及到我的未来。
宫本纯子和松井石根是什么关系,这日本军界圈子里其中很多人不会很清楚。
松井石根是宫本纯子的姑父。后面我话我就不多说了。
然后松井石根叫人打电话,让76号的藤冈英雄中尉赶来见我,这也是对我的一种特殊礼遇。
我也没有多说,毕竟下船也没有用晚饭。在递给手下的宪兵领取军用品,拿去我的批示文件后,我就和其余的人进入一边的上海大饭店去用餐。
在吃饭时,我的新手枪,佩刀,军服和各种高级军官的生活补给都用一个铁皮箱子装着,放在了我门口的车上,足足两大箱子的东西。
我手里粗劣不堪的铁条似的95式日军战刀,是下级军官使用的常规机压制武器。这些刀不是手工锻打的,是机器剪切的钢条。
而此刻配发的新战刀系手工打造的名剑。
侍卫官把我的军衔星扣,递给赶来的藤冈英雄中尉。
他站在我身后,我一边吃东西,他一边给我加上去。
身边很多在用餐日军的军官都看着我,都是知道这个小田荣毅中佐,由之前的战事督导官(战地宣传和汇报官)变成了宪兵总部的中佐了。
不过这里坐着的少佐都没有两三个,中佐和大佐更是少见得很。
因为前面在打战,都是外派到前线去了。
我的军衔戴好后,身边的藤冈英雄中尉向我立正敬礼,身边十几个日军军官都起身向我敬礼。
“谢谢大家,这顿我请。”
“嗨~!阿里嘎托~!”
我是用白色手绢擦擦吃了烤牛排的油嘴唇,喝了半杯牛奶起身。
让侍卫去前面酒店柜台结账,然后身后跟着藤冈英雄中尉出门,上了他的黑色奔驰轿车直接去不远的霞飞路76号。
我下车时,76号“李公馆”的门口,两边整齐的站着各80位装备整齐的青衣特务。
他们一律是长短枪的配备,长枪是日本的步枪,短枪是旧时的盒子炮。
这里的所有特务都一身漆黑加布鞋,带着黑色的礼帽,手背在身后,两把短枪插在腰里露出枪把。拿着长枪枪管的特务也是一样抓着枪管,枪托杵着地笔挺的站着。
这些特务两条腿八字撇开,显得十分威风凛凛。
我作为这里长官的上级军官,他们是根本呼吸都有点困难。
或许我戴着白手套,提着日本刀吗,杀气很厚重,加上我杀了近四千日本人,身上的孽气真的很厚实。
即使是站在我面前脱帽鞠躬的丁默屯阝,李士群、唐惠民都大气不敢出。
“呦西~!你们辛苦大大滴~!”我仅仅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缓和了气氛,然后就进去了。
我最关心的是,这里关押的犯人目前有哪些,我可以及时的给我的党组织和军统的那边,同时的递出消息,把其中已经被俘人的消息传递出去。能及时堵住泄露的军事情报信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