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东西,老子能拿你的东西那是你的荣幸,没听过我黄毛的名头吗?”
哈韩青年右手握着棒球棍在大汉的脸上磨蹭着,嘴里说着狠话。
“黄毛,行了,老子没工夫在这儿耽误,还不给我麻利点。”
公车前门附近,混混中间的光头看到黄毛还在装逼,不耐烦的对着黄毛吼道。
身边的几个小弟看着黄毛被训斥丝毫不在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好嘞,雄哥。”
黄毛立马收起了球棒,露出了笑脸应道。
“还够沉的啊——”
黄毛一手提着球棒,另一只手掂量着壮年汉子的手提包。
打从上车开始,黄毛他就瞄上了这个手提包,不时的就要瞄上两眼。
在他看来,这个手提包已经是他的了,哦不,是他志在必得的了,至于这个壮汉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有雄哥罩着,在西京城外这一带有谁敢不开眼?
只待雄哥一到就是下手的时候了——
————
雄哥是谁?
雄哥,全名杨雄,绰号病关索。没错,雄哥就是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水泊梁山中的病关索杨雄,并引以为傲。
只是这个杨雄比起水泊梁山的‘病关索杨雄’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五短身材就不说了,还胖不溜秋的,肚子大到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就像一头披着人皮的猪。
锃亮的光头在人群中异常显眼,满面油光似乎能够掐出油来。
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右手腕上都套上了个金镯子,左手腕带着檀木串珠,再加上两个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整个人就是一副暴户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混的很牛逼。
一句话:不怕有事儿,就怕事儿不敢来找!
此时的杨雄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配上他的五短身材看起来就越是显得滑稽可笑。
————
飞行员悄悄的观察着四周,现1o4公车正停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远远的前方有着浓烟冒出,似乎是一座工厂。
伴随着城市扩张脚步的加快,交通压力骤然增大,这条公交路线显然是还未完善。
这里距离下一站明显还有着很远的距离,车辆两侧都是人烟稀少的荒郊,只零星地分布着几座还未搬迁的工厂。
“又是这帮人,哎~”
“嘘,小点声——”
“就知道欺负咱们老百姓,老天早晚会收了他们。”
“噤声,别说了——”
眼见着车上多了几个小混混似的人物,在车内后方坐着的一群人小声的议论着。
飞行员恰好坐在最后方,听了这些没一件好事的议论,眉头都皱起了。
车厢内的座位上基本上都已经满了,过道里还站着六七个人,此时过道里的人都往后挤着,压在了飞行员身前。
车厢内坐着的男女老少都有,出乎飞行员的预料,大多数人此刻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习以为常。
过道内的两男两女向着后排拥挤而来,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车厢中间躺着的大汉就是恐惧的来源,谁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下的人。
1o4公车的司机并没有反抗或者说不敢反抗——
如果是后者,飞行员还不担心,因为面对胁迫保存自己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是前者,就说明司机很清楚这伙人的行径,或者说很有可能司机与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但是看司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似乎可以排除‘他们是一伙的’这个可能。
光天化日之下出手伤人,还特么的要让被打伤的人引以为荣?!
果然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究竟是谁给了他们熊心豹子胆?!
飞行员的身影正好被车厢中间的几个男女给挡在了最后,他没有看到哈韩青年是如何出手的,但也能想到肯定是趁着刚才的急刹车时哈韩青年暴起难才撂倒了大汉。
不过这个过程如何在飞行员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车厢内连着黄毛在内一共是六个混混,那个号施令的雄哥看起来就一个猪头阿三的样子,战斗力想必若成渣吧。
隐在座椅下的两只手已经紧握成拳,甚至出噼啪声...飞行员忍耐着,他在等一个时机。。。
不动手则以,动手就要先废掉一个!
这种突然性只有一次机会,飞行员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而在车厢中间的黄毛显然就是最好的目标。
——
黄毛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提包,蹲下身来就要打开看看。
这次他可是凭借着自己的眼光特意通知雄哥出马的,说是遇到了一条大鱼,指的就是这个倒在地上的大汉,要不然黄毛会无缘无故的挑着他下手?
现在就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嘿,要是拿不出东西,雄哥的手段光是想想就让黄毛感到不寒而栗。
对于黄毛来说雄哥的权势滔天倒还是其次,令他感到惧怕的还在于一个‘狠’字!
别看黄毛刚才对车内的人嚣张无比的样子,但是见了雄哥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这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形成的反应,显然是在杨峰长时间的淫威下黄毛练出的自然反应。
此刻的黄毛正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提包里的收获正如自己的预判,否则事儿已经捅到了明面上不可能再动手了,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黄毛的一颗心也是揪着,忐忑的打开了手提包。
“嘶~~”
“这么多钱啊——”
“咕咚——”
黄毛打开了手提包,证实了黄毛的眼光没错,整整齐齐的一叠叠百元大钞人民币大概有着十来万的样子。周围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黄毛自己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黄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赶忙合上手提包准备带上包跟着雄哥走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出来压在了手提包上——
还不待黄毛有所反应,雄哥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