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夫觉得每次睡着的时候,总会有人不停地在脑海里念着自己听不懂的经文。偏偏每次醒来都忘的一干二净,精神和身体还出奇的好。久而久之他也习以为常,能够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只当自己神经出了毛病,产生的幻觉,时间长了就好了。
好像这次的经文念的和以往不太一样啊!怎么能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而且居然能听懂,说的是“班长、班长,你快醒醒!”
“什么?”张岱夫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棉布棚顶。身子底下硬硬的,还在不停地晃来晃去。
“班长,你醒啦?”铁牛的大脸出现在视线之内,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是铁牛啊!我这是在哪儿呀?”张岱夫揉了揉仍旧发懵的脑袋,坐了起来,环顾这个窄小的空间。
方铁牛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大家伙儿,班长醒了!班长没事儿了!”
呼啦啦,棉帘子一掀,整个空间一阵晃动。一道刺目的阳光从外面照入,随即几个汉子爬了进来,七嘴八舌地说道!“班长,班长,是我们。你醒了太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张岱夫借着光线分辨出这几个都是班里的弟兄,现在身处的是一辆马车厢内,外面赶车的似乎也是自家兄弟。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我被那个该死的陈副官带人打的昏了过去,怎么突然上了马车,这又是去哪儿?”
在众人七嘴八舌之下,张岱夫花了好长时间才理清了思路。原来铁牛他们在班长被抓走后,群情激愤,纷纷要去旅部讨个说法。涂海心知这事儿就是孙旅长闹出来的,这几个弟兄一去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而在他的安抚下,大家暂时熄了请愿的念头,各自归队,只是单独给铁牛使了个眼色。
晚上铁牛带着几个关系较铁的弟兄去找涂海连长,等着他拿主意。涂海看这几个弟兄心意较诚,就出了个主意,要带着他们连夜去劫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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