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王锋老弟，既然，咱们把合作的事宜都谈妥了。这老话说的好，空口无凭，咱们还是得按照老规矩，立一个字据才行。我这边对陆运和水运的通行证要的急，我相信王锋老弟你那边的上司也在等着你回话的吧。不如咱们现在就把合作协议，白纸黑字签订了吧。

　　“这样，对于你和我来说都是一个约束，免得咱们俩无论哪一方再反悔。不知道王锋老弟，是不是同意我刘某人的这个说话。”暗自兴奋不已的刘青山，生怕刚才答应了他提出减低交纳一成利润的王锋才反悔改了口，他赶紧趁热打铁，觉得应该把合作协议给签订了免得夜长梦多，当即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这个建议说道。

　　对于刘青山此时所盘算的心思，站在一旁的王锋打眼一瞧，就从刘青山面带焦急的神色中就窥探出了他的心急如焚来。虽说，王锋也是其实跟刘青山的心情是一样的，他也是十分着急地想要跟刘青山尽快地达成这个合作协议，好赶回去向小野伸二交差，免得再横生枝节。

　　不过，王锋觉得他要是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答应了刘青山所提出来马上签署协议的要求，生怕这个行多江湖三十多年深谙世事的刘青山觉得他答应的太轻松，再在心里引起什么疑虑，那样的话，刘青山再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急着签署协议，那岂不是就会弄巧成拙。

　　思忖至此后，王锋觉得他还是要跟刚才一样端起架子来，表现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签署协议这件事或许就会更加地稳妥了许多。毕竟，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必须通过循序渐进地方式才行。不然的话，过于冲动和着急，到最后势必就会适得其反。

　　“刘帮主，我刚才虽然口头上与你达成了合作的各项共识，基本上咱们对于合作的方式上都没有任何的异议了。不过呢，有些事情恐怕刘帮主你还不太清楚。这现在的76号特务处不比以前了。以前陆云天这个老小子担任处长的时候，在我们76号特务处那是说一不二的人，非常的强势，把我们76号特务处搞成了一言堂，这关于处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他都要管，都要插手，都是他一个人说的算。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二，导致了我们76号特务处这成立将近五年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建树，这处里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没有凝聚力，十分地涣散。这有一句老话说的好，‘物极必反’。这不，陆云天这老小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掉被上面的人给调离的命运。他把我们76号特务处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涣散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可是留下来的烂摊子却给了我。

　　“这可是积重难返呐。为了改变76号特务处以前那种独裁和霸道的作用，上面的人专门给我们76号特务处定了一个规矩，那就是凡是76号特务处有重大事项需要执行时，需要召开科长级别以上的会议来研究决定，每个人一票，票数至少要过半才算是通过。

　　“刘帮主，你说我们76号特务处跟你们青帮的这个合作，可是牵扯到几十万块大洋的大事。不仅如此，这里面还牵扯到了日本商人，你说说看，怎么着，你也得容我回去之后，跟其他几位科长商议之后，咱们再签署这个协议才能够生效。不然的话，光我一个人答应了，要是处里的其他几个科长不答应，刘帮主你也是拿不到水运和陆运这两张通行证的。

　　“我这是也没有办法，刘帮主，你也应该理解一下我的苦衷。要不然，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儿呢。”故作沉思了片刻后的王锋，面露难色，对旁边有些焦躁不安的刘青山，故意拖延时间，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雌黄了一番说道。

　　刚才还在为王锋能够在他的极力劝说和开导之下答应了这个要求，让刘青山暗自兴奋不已了好一阵子。可是，好景不长，当他听到了王锋说完了这一番话后，当即脸颊上的神色从刚才的焦急变成了凝重，开始对王锋说的话进行了猜疑，因为他不知道王锋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话，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顿时，让他疑惑不解起来，越想越让他感到气愤和恼火。

　　“王锋老弟，你说你做不了这个主，你刚才为什么不直说呢。你要是早告诉我的话，那我大不了再把你们处里一大半的科长们都请过来，咱们一起商议就是了。今个儿，当着王锋老弟你的面，事已至此，那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吧。之前，我虽然都是在跟你们原来的76号特务处处长陆云天谈合作的事宜。

　　“其实呢，私下里呢，我也是跟你们处里行动队的张明义队长，机要室的李晓丹主任，还有电讯科的孙成杰科长，我们也没有少给他们好处。倒是当时担任总务科科长的王锋老弟你，以前我叫人给你送了一千块的大洋，让你帮我在前任处长陆云天面前多美言几句，却都被你给一口回绝了，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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