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连第四排的弟兄在连附赵振国的指挥之下,顺着隐蔽地带机动潜伏到了敌群后二百米左右的野地中。
在那里,围攻庙头镇的匪徒主力正扎着堆,就等着冲进镇子里抢掠,密密麻麻的土匪足有一千多人,是围攻匪兵主力,队伍纷乱,还有迫击炮阵地,而进攻庙头镇北门的土匪突遭袭击,眼看就要突破,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岔子,冒出了一支人马硬冲进了北门,一千多土匪见此阵仗,当时就哄乱了起来,北门的突发情况让他们束手无策,目瞪口呆。
惊诧和目瞪口呆之时,真正的厄运才刚刚降临。
突然间,天空传来了呼啸声,接着,在爆炸声中,街接二连三的落弹和爆炸将土匪打的开了锅,血肉横飞,爆炸连连,一个由十二颗装填着55克tnt炸药的二八式枪榴弹,十六颗装填2.7kg的二七式五十毫米掷榴弹编制成的火网覆盖在了匪群之中,给蒙头转向的土匪送上了一张死亡的火网,而后,隐蔽在匪群侧后二百米处的第四排,又集中了轻机枪和步枪火力,紧跟着掷弹筒和枪榴弹的火力攻击而去
一轮又一轮的爆炸火力和步机枪火力,从侧后打向毫无准备的匪群,队形密集的土匪死伤惨重,一颗掷榴弹的杀伤半径有八米,一颗枪榴弹的杀伤半径有五米,在平地上炸开,弹片所及之处,几乎无人能逃,密集的土匪队形,刚好给密集连续的爆炸火力提供了最好的发威条件,土匪们被连连打中,不断有人倒下,更不断有残肢被气浪抛到空中,子弹横飞,脑浆崩裂,不少土匪刚刚还做着抢钱抢粮的美梦,转瞬间就脑袋搬了家。一颗落弹就是一摊血,一团肉。
许多土匪都在乱跑乱窜,却一直跑不出炮火范围内,只有不断的挨打,不断的乱跑。
……
“预备!放!”
“砰砰砰”
连附赵振国大喊一声开放,身旁,匍匐在地的十几名工兵连第四排的中正式步枪手一齐扣动扳机,朝二百米外人群打出一串枪弹,一排枪子射入密集的人群,瞬间撂倒了十几个赵振国也没闲着,趴在地上,抱着个捷克式轻机枪对着二百米外的匪群突突。
“给我狠狠的打,干死这些土匪!能打多凶打多凶,让他们尽早挎掉。”
赵振国肩抵枪托,扣住扳机布防,捷克式轻机枪发出了清脆的爆音,弹匣内的子弹很快打光,二十发七九机枪弹喷射而出,扫倒一片队形密集的匪徒,疯狂开火中的赵振国甚至没有瞄准,粗略的瞄着人群就开火,一梭子打上去,二百米外就要倒下一片,金黄色的机枪弹壳堆满了赵振国手旁的野地。
赵振国拨开卡笋,丢下旧弹匣,换上新弹匣,手中的轻机枪再次喷出了火舌。
第四排射击地线的最前是步枪手和三挺捷克式轻机枪,十六具掷弹筒和十二具枪榴弹在后,组织起了两个火力攻击层次,曲射爆炸火器和直射火器互相结合,掷弹筒和枪榴弹不计弹药,用最快的射击速度抛射弹药,收割着土匪的性命,捷克式,中正式,枪榴弹,掷弹筒组成的交叉火力和密集火网,让一千多土匪处在崩丧的边缘。
……
仅仅不到五分钟,庙头镇外的战场形势就发生了逆转,四百名冲击庙头镇北门即将得手的土匪,被战斗工兵连连长何金海率领的三个排从后方突袭,顶死在了北门处,半数土匪冲进镇墙内,半数人在墙外,工兵连三排人马的致命一击,冲击庙头镇北门的土匪在近战强火力打击下进退不得。
而镇外的一千多土匪,则遭到了其侧后方向的战斗工兵连第四排突袭,一整连的掷弹筒,枪榴弹,集中向处在空地上的待命匪伙轰击,一千余土匪伤亡惨重,行将溃乱,遍地都是尸体,连放列在空地上的六门迫击炮,也被乱跑的匪伙冲散。
对镇门的解围和土匪后备力量的牵制掩护同时进行,正规军有组织,有计划的战术攻击根本就不是土匪能招架的住的,一个工兵连,让近两千土匪骤然混乱。
“当家的,坏了!坏了!攻北门的弟兄被人堵住了,屁股后头有兵,有炮有枪,攻门的弟兄都垮了,弟兄们快扛不住了,快跑吧,打北门的弟兄有几个退回来了,冲北门的兵头上顶着铁帽子,枪上都带着刺刀,是正规军,再不跑就没活路了!老六和老八全被打死了,炮打的太猛了,弟兄们死伤来了两百多号。”
遭受工兵连四排枪炮合计的空地上,一个戴着大盖帽的匪头子慌慌张张的说道。
“老五,你个狗娘养的说什么?老六和老八都完了?”
匪首谢子卿趴在地上,被吓的张大了嘴。谢子卿身边的另一名匪首,也愣住了。
“是啊,大当家的,快走吧,不然就全完了,老六连个全尸都没有,就剩一堆碎肉,炮打的太猛了。”
“谢大当家的,官兵人多势众,火力凶狠,弟兄们已成强弩之末,再打下去只能是徒增伤亡,不如趁现在及早脱身,你我两家还能保存实力,先撤走,以后再徐徐图之,我们手中好歹还有近两千弟兄,把炮丢了,弟兄们撤出去问题不大,官兵讲战术,我们也讲战术,现在该避其锋芒了,现在这些家当丢了没什么,家伙咱有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另一名匪首对谢子卿说道。
谢子卿犹豫了。
放过庙头镇这块差带你得手的肥肉,谢子卿有些舍不得,钱,粮,女人,刚才马上要到手的一切,现在都化为了泡影。
但一抬头看见自己手下被屠杀崩溃的样子,又缩了下来。
“听朱当家的,老五,快,给弟兄们发号子,赶紧撤退。”
“好,弟兄们,撤了!快撤!快^”
老九说完还没动脚,突然身子一晃,扑倒在了谢子卿面前,一颗子弹打爆了老九的头,又有一颗打中了前胸,爆裂的血浆和头碎骨溅了谢子卿一身。
“谢当家的,快走。”
“朱当家的”拉上了谢子卿,硬拽着起了他。
“他娘的,狗粮养的官兵!早晚要你们好看。”
……
民国三十年二月二十一日晨九时,补充二团先遣之战斗工兵连在庙头镇外突袭攻镇土匪,以强火力突袭土匪,解除庙头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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