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自参与,才有可能直接接触到空投,才有可能临场发挥,随机应变。
夜色的决定,让焦君牟对他的欣赏在足智多谋上又增加了不怕死。
怕死,是党队最大的弊病。
有时候,对人的印象,往往取决于一句话、一个动作。
“去吧。”焦君牟对夜色寄予厚望。
此役成败,全靠夜色。
夜色挥手:“王虎,你跟我走。”
他的一组,几乎全部派到前面侦查去了。
按照惯例,夜色应该派林立国的二组去送死。
可他没有。
王虎回答:“是。”
他看得出,夜色不是光耍嘴皮子的长官,关键时刻,能玩命。
跟着这样的长官,爽
两人一前一后先前跑。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十分钟后,他们看见第一个红布条。
王虎的眼睛紧紧盯着跑在前面的夜色,夜组长看似目不转睛,实则精神高度集中。
而且,夜组长的速度,在奔跑半个小时后,速度减慢的并不多,拉开了和自己之间的距离。
他自己,喘着粗气。
终于,路边出现重复的第一根红色布条。
“夜组长,人数超过二十人了。”王虎开始心慌。
爽是爽了,可是又危险了。
他从没正面接触过b鬼子,道听途说那些b鬼子不仅凶残,更主要的是从没打败过,他在第一次听到焦长官说打小b时,腿脚已经哆嗦过。
“放心,咱们的人更多。”夜色回头安慰。
“更多咱们才十几个,不到二十人,怎么打”王虎突然产生抵触情绪。
夜组长骗他。
他怕死。
“放心,我在你前面,要死也是我先死。“夜色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眼看透王虎的心思。
“别说废话,现在没时间,跟上我。”夜色说完,大步流星朝前跑。
很快,两人追上前面的冯阳。
“组长,你怎么来了”冯阳兴奋的问。
“你回去保护焦长官,这里我来。”夜色命令。
冯阳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回去,跟着你玩,有意思。”
他把打仗说成玩
王虎发愣。
“楞什么楞,你,回去保护焦长官,我跟着夜组长玩。”冯阳看见夜色身后的王虎,瞬间找到可以替代自己回去的人。
“我”王虎指着自己鼻子。
虽然找到回去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还是被冯阳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字弄楞了。
打仗是玩打小b是玩
“也行,王虎,你回去报告焦长官,等我红色信号弹,二十二点过十分,如果出现红色信号弹,说明我方得手,请焦长官移至空投地点。如果没有,说明我失手了。”
剩下的话夜色没说,如果失手了,后面的人也别来了,来了也是送死。
“是,卑职马上回去报告。”王虎挺胸回答。
向焦长官报告夜组长的话,他回去的理直气壮。
王虎离开后,夜色接过冯阳递过来的望远镜,看向前方:“情况怎么样”
“我发现一群小b,狼狈、萎靡,衣衫褴褛,有几个人人肩上背着几只野兔子,瘦还有几个扛着带着野果子的树枝,看样子这一片能被他们吃的都吃的差不多了。”冯阳出身农民,对这些很懂行。
“有没有办法分头把他们干掉”夜色问。
“我们几个在他们身后跟着,发现一个好玩的事,特么的他们跟咱们差不多,路边发现什么吃的,先偷偷藏起来,或者直接躲起来,先吃了,然后再往前撵自己人。”冯阳讥笑。
饥饿面前没有国界。
“哦”夜色听完这句话,想了一会。
他直接把望远镜挂在自己脖子上,扭头看向几个手下人,:“弟兄们,从现在开始,跟紧我,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弄出大动静,听我指挥。”
“是。”
“前进。”
向前行进三十里,夜色抬腕看表,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标记留好了”夜色问。
按照事先布置,他们留下的标记,是焦君牟前进的方向,否则他们的人马,可能在土丘中迷路。
“弄好了,老大,你说咱们辛辛苦苦的,会不会完不成任务呢”冯阳身边仅有几个人,担心。
“放心吧,咱们最重要的还是侦查,晚上十点,还早着呢,到时候人马会集合在一起的。”夜色拍拍冯阳肩膀。
“老大,你看。”冯阳突然瞪起眼,指着左前方,。
在他手指方向,一个从树丛中钻出来的b兵,两手抓着几个还没张开的果子,青涩、坚硬。
他的枪,靠在一棵树下。
b兵一屁股坐在枪边,张开大嘴啃果子。
夜色双手伸开,伸出两根食指,从左右向中间一划,指尖对到一起。
冯阳点头。
他一直跟着夜色,对夜色的暗示了如指掌。
冯阳手掌下压,示意跟着他的几个人原地待命,自己和夜色左右分开,插入树林中迂回包抄。
他俩的速度很快,在那个b兵开始啃第三个果子时,已经绕到他的背后。
夜色进攻b兵,他伸出双手,从后面卡死b兵的脖子。
冯阳一把抢过长枪,从前面捂住b兵的嘴巴。
二十秒钟,两人利索的抓住第一个b兵。
“脱了他的衣服。”夜色冲着冯阳说。
“好。”
冯阳扒掉b兵的军服,夜色捡起来换在自己身上。
尽管大小不合身,但在夜色抓了一把黄土抹了抹脸之后,不合身的衣服正好符合逃兵败将的形象和身份。
夜色掏出手枪,逼问b兵:“你叫什么”
他竟然会简单的日语。
b兵在异国他乡猛然听到母语,惊讶的叽哩哇啦的连笔画带说话。
“可惜,你始终是个侵略者,手上占满了我们的鲜血。”夜色听完b兵的话,左手捏着他的脖子,大拇指掰住一侧腮帮子狠劲向另外一侧一扭。
“嘎巴。”
b兵的脖子被夜色扭断了。
冯阳不等吩咐,扛起b兵的尸体钻进树林,随手扔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走出树林,他拿起路边的步枪,递给跟在后面的兄弟:“拿好,等会打鬼子用。”
“老大,你怎么会日语”冯阳跟在身穿b军服的夜色身边,掏出一根烟讨好。
“没事,跟着广播学了一点。”夜色接过烟说。
“嗨,老大,我该怎么说你呢,正经的谍报不学,要是学了,一科还不被你玩的溜溜的,就是处座怕是也要忌惮你三分。可你呢,没事去学这些破玩意,有什么用呢”冯阳对夜色的忠诚,已经超过了沈清风。
“老冯,学谍报要背密码,要动手指头,要盯着电台,枯燥,又累又不好玩。我宁可打仗也不玩脑子。”夜色摇头,好像一科的人都是木桩子。
“也是,我也不喜欢他们玩阴的那套。”冯阳赞同夜色的观点。
“跟上。”夜色指着b鬼子消失的方向。
又走了一会,前面传来一声吆喝:“麻桑。”
夜色抬高嗓门回答:“嗨”
前面又传来一阵叽哩哇啦对话,然后,前面的继续朝前走,后面的跟着走,相安无事。
“他们说什么呢”
“前面的人叫死了的那个鬼子,我回答了一声,前面的人说他肯定落在后面偷吃东西了,有些我也听不懂。”夜色糊弄冯阳,b鬼子说的话,他全能听懂。
自从鬼子发动战争后,他一直自学日语,为了的就是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又往前面走了两里路,路边出现一个拉屎的b兵。
夜色从手下手里要过步枪,抗在肩上,低头向前走。
走到还蹲在地上的b兵前面时,如法炮制,解决掉了第二个。
冯阳换上军服,和夜色并肩朝前走。
又走了十分钟,前面出现两个稀稀拉拉的b士兵,大枪抗在肩上,枪口朝后。
夜色冲着冯阳比划一下,两人踮着脚尖,每人手里举着一把匕首,以猎豹捕食的迅猛之势超前冲,在接近两名b兵后,左臂从后向前死死捂住他们的嘴巴,右手匕首直接从后面扎入他们的后颈,侧向一挑,几乎割开一半的脖子。
这下,又有两名队员换上了b军服。
夜色带着手下三人一共四人,全都变身b鬼子,扛着枪,开始大摇大摆跟在后面。
在他们前面,还有十七八个b士兵。
夜色询问身边另外两个兄弟:“你们的枪法怎样这么远的距离能不能一枪爆头”
其中一个底气十足的回答:“没问题。”
另外一个不太肯定。
夜色冲着他们说:“咱们一共四个人,同时动手,咱们三个,从左至右,老冯左边三个,你中间三个,我靠右边三个,连续开枪,不要停止。兄弟你从右边第一个开始开枪,能打几个打几个,但是都听清楚,中间两个穿军官衣服的不要打死,我要口供,没听明白没”
“明白。”
夜色冲着后面摆摆手,后面还有两个兄弟,藏在树林中前进。
其中一个跑过来。
“你们两个,加速前进,从两侧接近他们,先不要露头。等我们的枪响后,抓住那两个当官的。”夜色下令。
“是。”
“行动吧。”
隐身树林中的两人按照夜色命令从两侧朝前跑。
在他们接近那十七八个人身后时,左侧的一人悄悄靠近中间的小路,冲着夜色摆摆手。
夜色抬手,示意看到。
两人小心翼翼,继续朝前走。
这时,走在前面的b军官突然回头,冲着后面下令:“麻桑,快点”
夜色鞠躬回答:“嗨”
四人加快步伐,距离前面的b兵只剩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准备”夜色轻声下令。
四人同时掏出口袋里的手枪。
“按照我刚才说的顺序,找准自己的目标,开枪”夜色猛地下令。
、
“啪啪啪啪”
一阵乱枪响起。
前面的b兵噗噗通通倒在地上。
中间几人掉头后迅速趴在地上,举枪还击。
夜色四人分开隐身路边树后,占据地势的优势,以火力压制军,边打边向前进。
趴在地上的军同样试图钻进树林,突然遭到左右两侧袭击,又有两名士兵中弹身亡。
“投降吧,饶你们不死。”夜色高喊日语。
这股流窜的寇,和主力部队被决堤洪水冲散后,本来已经饥不择食,又三番两次受到国共队伍袭击,早已如惊弓之鸟。
此时前、左、右三面突然受到进攻,短时间内死伤惨重,又有日语劝降,以为自己陷入大部队包围之中,剩下几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们投降。”为首的中尉扔掉手枪,举起双手。
他的意志,在很多的饥饿、恐惧、绝望中已经崩溃了
另外两人同时丢掉武器,举起双手。
夜色持枪前进,左右两侧的两个兄弟举枪跳出树丛,对准三名b军人。
“你们一共只有六个人”军中尉脸上铁青,举起的双手又想放下。
“你的耻辱,对不对”夜色的枪口已经顶住他的脑门。
“你是什么人”那个中尉问。
“今晚空投地点在哪里”夜色打断他的话,自己审问。
“你怎么知道”中尉错愕。
“回答我。”夜色厉声呵斥。
对方沉默不语。
夜色冷笑一声,手枪一扬,枪口冒出一道红光。
一颗子弹直接射入中尉的右腿。
中尉右腿一弯,整个人跪在夜色面前。
“我没有耐性,下一颗子弹就是你的脑门。”夜色手里的枪,再次顶住中尉的脑门。
“前面十八里有一个直径五十米的天然大坑,晚上十点在大坑内点燃三个火把,成品字行,飞行员看到这样的火把后,回往那个地方空投。”中尉交代。
“老冯,你看好他,向那个大坑前进。”夜色一脚踢倒中尉,手指扣动扳机,击毙两外两名b鬼子。
“好勒,nn,劳资也有绑着鬼子的时候,哈哈哈,真特么的解气,走”冯阳效仿夜色色,先是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举枪威胁中尉前进。
晚上九点五十九分,天空传来飞机嗡嗡嗡的声音。
夜色命人在坑内点燃三个火把。
半空中飞机不知为什么竟然一掠而过,并没空投。
那个中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差距的冷笑。
他缩了一下身子,紧咬着牙,慢慢向后挪。
夜色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用枪柄敲打他的脸颊:“中尉,跟我玩这种把戏,你太小看我了,飞机上的东西,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但你的狗命只有一条。你别得意,我现在就告诉你,东西我不要了,你的命,你也别要了。”
说完这句话,夜色打开保险,右手食指开始扣动扳机。
“四个火把,井字形。”中尉见过夜色开枪打死同伴的模样,雷厉风行,毫不迟疑。
他再不说,真的没命了。
“井字形你个nn,”冯阳跑步跑到十几米外,撇了几根树枝,折断成一米长的一把,回到坑内,凑到同伴的火把前点燃。
四个人,四个火把,站成井字形。
半空上,飞机打了一个来回,再次飞到火把上方。
月色中,飞机下面出现一个个小黑点,自由下落,漫天飞舞。
不久,夜幕中出现一个个降落伞,每个下面挂着一个大大的东西,落尽坑内。
夜色冲着手下下令:“打信号弹。”
谁知,他的手下刚刚打出一颗红色信号弹,大坑周边突然亮起一圈手电筒,同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举起手,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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