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联春走后,齐联杵又看了一遍新闻,这篇文章的用意,一目了然。齐联杵实际根本用不着去质问谁,他知道,这问与不问根本就没区别,不过作为齐联春的大哥,这个身份决定了他必须要去兴师问罪,这也仅仅是表达一种心情、一种态度,也是隐藏真实身份必不可少的一次表演。
文章中提到了新政府特工总部,毫无疑问,需要去质问的就是21号的特务头子苏得诚。
此时的齐联杵与刚才的齐联春状态基本差不多,当然程度上是有收敛的,齐联杵还敲了门,并不是直接闯入。苏得诚在办公室里喊“进来”,齐联杵推门而入,和他弟弟一样,手里的报纸拍在苏得诚的办公桌上。
“苏主任,我真不想来打扰你,但我实在没办法,我那个弟弟刚才到我办公室,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报纸我一看,也难怪,我弟弟没做过的事情,报纸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苏主任,你看看吧,是不是应该给我弟弟一个说法?”
苏得诚很沉稳,不慌不忙地一边看报纸,一边示意齐联杵坐下。
大致看了新闻,苏得诚说:“这事你还真找不着我,怎么说呢,你也是老江湖了,这个你还看不明白吗,屎盆子往别人脑袋上扣,这就是日本人惯用的手段,你说说看,我能怎么办?”
苏得诚说着两手一摊,齐联杵则愁眉不展,一脸无奈,“苏主任,我就问你一句,这篇新闻到底是谁的意思?”
“我的齐处长,你冷静想一想好不好,谁的意思还用问吗,难道你还真的要去找日本人讨说法,这有用吗,凡是都得冷静面对,与日本人打交道,更要冷静面对,你仔细想想,日本人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这才是关键所在,也才是你更应该关心的问题。”
“哎……”齐联杵长叹一声,“我明白,可是日本人这么做,我夹在中间很难做的,不就是想让我弟弟出来开个演奏会吗,用得着这么复杂的手段吗,日本人头脑是不是有问题,一点空间、一点余地都不给,我怎么做工作,现在好了,强行做这么无中生有的事情,只能给我弟弟带来更强的逆反心理,我就不明白,一个演奏会有那么重要吗,日本人这么做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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