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小舅子”,赵智光就毛了。
桌子猛一拍,赵智光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刘克森可不怕被人唬,“怎么啦?一句玩笑话,赵处长不至于吧?”
见刘克森一脸的轻松愉悦,赵智光更为不满,“开玩笑?你算老几?跟我开玩笑?”
刘克森也不含糊,“怎么的?你能说老王他们,我怎么就不能说你?一句玩笑话,还急了!”刘克森将一个极轻蔑的“呵”留在了话尾。
赵智光又拍桌子,众同僚急忙好言相劝。
想想也是,为这点事撕破脸不值当,于是收着情绪,音调也降低了些,说道:“我赵智光凭本事吃饭,不是靠走关系,不服气没问题,文的武的,随你,老子奉陪,别他娘的跟我说牙疼话。”
赵智光的确是收着脾气,但话中吐了脏字,许是刘克森不能接受,这脾气也就窜了起来,“你说谁呢?还他娘他娘的!”
看得出来,刘克森是要掐架,欲收锋芒的赵智光也不认怂,“哎,你刘处长不是要开玩笑吗?我也说句玩笑话,你还别激动,你以为我说你呢?你也配!”
“姓赵的!你狂的没边了……”
不等刘克森说出整句话,赵智光便回击道:“狂!那也得有资本,老子在蓝衣社当差的时候,你刘克森干嘛呢?不过是上海滩小码头上的瘪三混混,现在了不得了,跟老子叽叽歪歪的。”
显然刘克森让人揭了短,相比之下,自己的确没什么光辉历程,既然不能与人比,那刘克森就使出混的来,腰间掏出手枪,会议桌上一拍,“姓赵的!你再说一遍!”
枪!赵智光也有,此时当然不能让它闲着,他也将配枪拍在会议桌上,“听好了,小瘪三!说他娘一百遍,你又能怎么样?”
这架势,火上房了,再这么看热闹,怕是有失德之嫌,同僚们齐上阵,连忙劝阻。齐联杵却别出心裁,“哎哎哎!过头了,开玩笑怎么还动上枪呢?打枪的不要,动动拳头比较好。”
齐联杵的话很是新奇,同僚们料想不到,赵智光、刘克森也愣住了,目光好似都聚到了齐联杵的身上。
“哎!怎么啦”齐联杵说着,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座椅挪向身旁的赵智光,“来,拿椅子,这个扎实,”转而又与对面而坐的刘克森说道:“老刘,动起来,拿你椅子,开砸呀,都别客气噻……”
“呦!唱大戏呢?”
伴着说话声,会议室进来两个人,领头的正是说话者——胖厅长何举堂,他身后跟着警厅外事联络官方琳。
长官驾到,众人皆起立。刘克森、赵智光都还是识趣的,显然手枪甩在会议桌上很是扎眼,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枪都收了起来,动作上也不再张扬。
何厅长走到主座,坐定,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怎么不唱啦?”
赵智光、刘克森的收枪动作显然不能逃过何举堂的眼睛,何举堂嘲笑似的呵呵两声,继续说道:“嗯,还是武戏?”
闹腾的会议室转眼便陷入了沉寂,何举堂扫视众人,接着说道:“怎么的?我来的不是时候?扫了诸位的兴?”
众人不语。
胖厅长却不依不饶,“国之危难!啊!诸位还有如此雅兴,”何举堂也拍了桌子,“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面对训斥,没人会选择主动出头,不语是这些人的共识。
用眼神扫视恐怕不会有答案,点兵点将更为直接,何厅长便问:“齐联杵,身为督察,你说说看,什么叫督察?”
“这个……”齐联杵顿了一下,说道:“弟兄们开玩笑,不会当真的,就像厅座您说的,就当唱戏了,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对于这个解释,何举堂不满意,小小的眼睛倒很有战斗力,瞪的就是齐联杵。
“活跃气氛?还而已?”
齐联杵不好怠慢,只得补充道:“几句玩笑话,大家还是分辨的出,我还督什么察?那不是不利于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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