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眉弯来了一个贵妃醉酒。
一朵枯萎了珍藏了好久的童年阿牛戴在我发髻的花里的那场梦幻。
草长萤飞,才深了一池春水,前呼后拥的是我随从们衣着光鲜,低眉俯首,浩浩荡荡的随着我在大明宫北边的园子里留连。
我微拢秀眼,轻展霓裳,扶风款款的怡然四顾,忘却了是人入深宫的第几个春秋。
他们都说我是蛾眉淡扫,一顾倾城,我平时的装束被周围的众多人们效仿着,风靡不止,直到现在人们还会说起当年和我有关的霓裳羽衣(要是生在现在一定是个著名服装设计师、音乐家、舞蹈家......而不仅仅是四大美女之类的如此单薄不堪的、如此孤零零的区区四个字)。
不知道我的家乡,是不是也一样的春意融融,牛羊放草。
只知道我是这个国度里被许多人羡慕甚至是妒忌,在看似无边的生涯里,我正在别人的梦里,当着自己的无上高贵荣宠。
“云想衣裳花想容”在我年幼的时候,哪里知道这个国家里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人物会在将来的有一天,给我写下那些唤作清平乐的辞章,被后人代代相传。
彷佛旋转在云端硕大的舞台,做着我自己一个人的表演,在给谁看,哪里知道我会苍老,哪里知道我微薄的身躯会葬送在了那无法推托的三尺白绫之下。
我爱着的真是这个给我万千荣宠的人么,我的自由,我的年华,都在这些唯唯诺诺,无一人堪逆的声音里头蹉跎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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