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问了萧凌虎些其他的问题,见也没有什么再想要得到的东西,才将他放了出去。
看着萧凌虎被带走,徐少校终于忍不住地问着唐松:“老唐,你觉得萧凌虎的话怎么样?”
唐松并没有回答,反问着另一边的马佑国:“老马,你说呢?”
马佑国看了看身边这两位从上面来的人,想了想,笑道:“凌虎是个很实在的人,你们看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心眼子。萧师长也是因为看他实在,所以才将他从下面连队里提到了警卫营里来的。”
“萧师长怎么知道他实在?”唐松问道。
马佑国笑了笑,道:“萧师长刚到十一师来的时候,对下面的连队训练抓得很严,还经常到下面的各连队去巡察,有一次看到一个连刚刚训练完毕,于是问大家累不累,所有的人虽然满头大汗,呼哧带喘,都在师长面前说不累;呵呵,也只有他,告诉萧师长,当兵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呵呵,他说得倒是实话的呀!”徐少校笑道。
“是呀!”马佑国还在笑着:“谁都知道,在师长面前说句不累,其实就是客套话,师长也知道大家很累,却只有他一个人说出来,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其实他也并不大呀,算是一个大孩子吧!”徐少校道。
马佑国接着道:“这一次十一师遇险,你们也应该清楚,真要是在逃命的时候,谁还能顾得了谁呀?呵呵,要不是他那么实在,把萧师长背出来,又跟老萧换了衣服,将敌人引来,老萧肯定会被敌人抓住。所以萧师长收他作儿子,我倒是很理解!我相信他不会撒谎!”
唐松与徐少校一起点了点头,想来是相信了马佑国的判断。
马佑国接着道:“这小子要说的话,也有些不好的地方,最大的毛病就是贪财,爱占别人一点儿小便宜!其实吧,这也没什么,从小穷惯了,把钱财看得比较重,也是正常的!”
唐松与徐少校对视了一眼,还是点着头。
“对了,你们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呢?凌虎也才刚刚被提升为少尉排长,行营应该不会对他注意吧?”马佑国十分不解。
徐少校征询一样地望着唐松,唐松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
徐少校这才道:“我们哪里是对萧凌虎感兴趣呀,调查他,只不过是为了印证被他救回来的欧阳烈而已!”
“你们怀疑欧阳烈有问题?”
“是!”徐少校道:“我是行营政治部的干事,虽然与唐股长不属于同一个部门,但是也有甄别归俘的责任。五十二师和五十九师被chi匪最早击败,一个几乎全军覆没,一个只剩一个旅突围。这两个师之所以会被吃,是因为chi匪对他们的行动太熟悉了,他们行军路线、各部队的部署情况,共产党一清二楚。而且他们败得太快,五十二师师长和一个旅长战死,几个重要的主官不是被俘,就是失踪,只有一个掌管电码的政治部副主任跑了回来,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怀疑!”
听了徐少校的话,马佑国也点起头来:“是呀,要是电码被敌人破译了,那自然会暴露了行踪。只是欧阳烈跟萧凌虎一起逃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据说是被chi匪打的。chi匪若是早就知道了电码,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徐少校微微一笑,道:“谁知道这是不是苦肉计呀?”
马佑国愣了愣,又仔细想了想,道:“这么说,欧阳烈的确是可疑的。呵呵,不管他了,那么你们觉得萧凌虎呢?”
久未开口的唐松道:“我们都相信萧凌虎应该是好的,他只被俘了三天而已,不可能那么快就叛变。再说,他一个大头兵,共产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也没有非要找他的必要!最大的可能,顶多是被人利用,将欧阳烈带回来。”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马佑国笑道:“只要我审过的人没有问题就好,欧阳烈的事,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徐少校笑道:“老马,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马佑国笑道:“好吧,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欧阳烈这个人有些问题,五十二师溃败二十天之后,他才被chi匪抓到,这本身就很可疑。所以我在获得这一情况之后,连夜将他送往了军部,到底你们还是对他起了疑心。”
唐松和徐少校都点着头。
马佑国又接着道:“不过,如果欧阳烈真得变了节,共产党把他送回来,又有什么意图呢?呵呵,那天我问过他,将来有什么打算,他跟我说这仗他是打够了,也不想再卷入到战争中去,他准备退役,回老家种地!”
“是呀,他也是跟我们这么说的!”徐少校苦笑道:“要是他真得退役了,倒是好了,也省得我们这么来回得奔波。”
“怎么?他还退不了吗?”
徐少校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欧阳烈是中央政治学校的毕业生,而且对无线电十分精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复兴社和特工总部都想要他,但是他最终还是去了五十二师,因为官大,前程也好!”
“呵呵,是呀,要是我,也会选官大的!”马佑国笑道。
“谁又知道,五十二师会被chi匪全歼?”徐少校道:“如今欧阳烈回来了,他是说要退役,但是军委会、交通部和特工总部都在成立密电研究所,主要工作就是破译电码,可是这样的人材,在中国太少了,怎么可能放他回家呢?”
“这的确是不好办了!”马佑国也犯了难。
“所以,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必须要将他查个清楚的原因!”徐少校告诉着。
“介甫,你觉得刚才萧凌虎所说,怎么样?”唐松问着徐少校。
徐介甫想了一下,道:“我相信萧凌虎所说的都是真的,虽然他的话和欧阳烈说的稍有出入,但他也说了,当时欧阳烈是昏过去的,很多事情不知道。”
唐松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可徐介甫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