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第一次出现这种幻觉记忆是在来时的军列上,然后是几次梦中的场景,接下来是实弹射击,再然后是个项征格斗,再后来是,炮车。对,就是炮车。
这个驾驶员我是必须得做好了。
林峰笑道,“不错,比我预想的好多了,不过还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接下来托举履带,锻炼上肢耐力。”
角落里赫然放着三节履带,本以为不重,猛地一提,居然还没给提起来,看着浩子汗水淋漓,头顶升腾出的热气,好像神功附体一样,“要不你先来试试?”
这到底是在训练驾驶,还是变着法整我们?咬着牙,抓好履带片,托起来,再放下,这算是完整的一个,没有人给数着,也不知道要举多少次才算可以,林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三个新兵。
一早上,除过擦车,剩下的时间全用在了体能训练上,五公里的冲山头,三百次履带托举,三百次击掌俯卧撑,两百米蛙跳,两百仰卧起坐,一百米履带接力。休息二十分钟后,所有科目再来一遍,三遍是训练下来,已经让人感觉不到疲惫,因为已经超过了疲劳极限。坐下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每块关节都在疼痛。
这时候,炮车开回来了,上等兵们从车上跳下来,看着瘫在地上的我们,神情自得。
去尿尿的时候,听见庞甲对林峰问道,“林班长,我们班那兔崽子怎么样?”
“你是说张正?”林峰笑道,然后摇了摇头。
庞甲皱眉,“该不会是又犯浑了?”
我靠,这个庞甲,我上辈子到底欠他什么,这辈子老是跟我过不去,什么叫又犯浑了。我什么时候犯过浑?
“耐力、体力、爆发力,没有一项突出的,但是,却反倒是他坚持到了最后。我觉得他还是有所保留,没有使出全力。”
庞甲摇头道,“不可能,您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再观察观察。”
吃午饭,拿着筷子手指头怎么都不听使唤,菜愣是夹不起来,手打着哆嗦,项征诧异地望着我,“你这是中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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