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进站,放慢了速度,哼哧哼哧,向外冒着蒸汽。
涂了红漆的铁轮,压得铁轨咣当咣当作响。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发涨。
急促的哨声响起,一小队鬼子荷枪实弹快速奔向列车。在这一队鬼子背后,又有一队穿白大褂,抬着单架的医生护士。
数辆军车整整齐齐的停在站台上,排成一列。没等列车停稳,鬼子就冲了上去。
人还没有进临时指挥部的车箱,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就迎面扑来。
鬼子上车看了一眼,全都呕吐着,跑了出来。
一个鬼子铁道守备队的小队长,将王八盒子着朝医生们一挥,喊道:“你们的,上去!”
鬼子医生见惯了血和内脏,但仍被列车上惨烈的景象吓了一跳。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听命,硬着发麻的头皮继续工作。
在这血腥列车上,他们也不敢多呆,指挥着护士和士兵把里面的尸体,逐一抬上单架,装上汽车。
列车上只有两个人没被砍头!
一个躺在用桌子拼成了的手术床上,他穿着中将服,脸部中弹,子弹从脸上进,后脑勺穿出,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个浑身血迹斑斑,上身衣服已经稀烂,腰间的武装带上挂着一把王八盒子和几个弹盒,下身只剩一条内裤。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武士刀,不过已经卷刃了。
他没穿军服,但配有手枪,又有指挥刀,还在多门师团长身边,应该是一位佐官以上的军官。
鬼子医生没有怀疑陈晨的身份,用手触摸他的颈动脉时,发现还有微弱的脉跳,不禁心喜:“快,他还有救!”
……
旅顺关东军司令部。
作战指挥室,一尘不染。中央是一张油光水亮的长方形会议桌,北墙上挂着日本军旗,四角写着“武运长久”四个字。
在军旗的前面摆着一个刀架,刀架上一长一短横放着两把武士刀。
陆军中将本庄繁,现年五十五岁,刚由第10师团长升任为关东军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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