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山,白色的地,白色的木屋,与白色的天地浑然一体。
“7”字形的木屋建得很高大,虽然只有一层,但从底到顶却足有四米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里面住的是七个巨人呢。
雪时断时续,没有消停的迹像。如果真要等到来年春天,怕是所有人都熬不住。时间宝贵啊。但茫茫林海,北风呼啸,如果走出去,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冻死在外面?
就算不冻死,也会迷路。如果是在原时空倒是好办,人手一只GPS,外加指南针,想迷路都难。
但在这里?白天都是灰蒙蒙的,也不知太阳在哪个地方,想要辨个方向都难于登天。
这七天打猎已经储备了足够多的食物,今天大伙儿都没有兴趣出去残害动物了。全都猫在大房间里,围着火堆吃烧烤。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屠夫,你真的在任务中杀过人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小疯听说屠夫是特种兵,经常执行秘密任务,所以对他特别感兴趣,只要一有空,就向屠夫打探一些秘密消息。
“没什么感觉,噗呲一下,多功能刺刀就进去了!”
“然后呢……”
“然后,再将刀拔出来,粘稠温热的血喷了一我身。”
“就这样?”
“没杀人之前,觉得杀人是一种很恐怖的事,杀过人之后,其实和杀头猪差不多。”
“我看过杀猪,猪临死的时候,会嗷嗷叫,几里外都听得见,那个人叫了吗?”
“叫了!”
“什么样的声音?”
“唔唔唔……”屠夫模仿着那声音。
“为什么不是响亮的惨叫?”
“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杀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屠夫沉默,他会很详细的和小疯讲解杀人技巧,但要是问到任务地点、人名、国籍什么的,屠夫就一声不哼了。
不说话的屠夫,手却没闲着,特别是右手,总是拿着一把刺刀,很细致的切割烤肉,将肉一片片的切下来,每一片厚度不超过一毫米。
他那切肉的手法,熟练而精致。陈晨佩服他的动作,而小疯则佩服他对动物身体结构的了解。
小疯见屠夫不说话了,知道自己又触到了对方需要保密的地方去了,旋即换了一个话题:“如果你们抓到舌头,但他不招供怎么办?”
“那就给他动点小手术。”
“怎么动?”
“就像这样……”屠夫用刺刀指着烤野猪的身体,比划着:“人有痛觉。人身上有几处痛觉神经特别发达,如手指、腋下。这些地方,只需用很小的伤口,就能给对方带来巨大的疼痛。”
“我们审讯舌头的时候,制造痛苦不是目的,摧毁他的意志,得到想要的东西,才是我们的目的。如果对方是特殊人物,上头交待不许伤害他的身体,就只能从心理上下手……”
“用恐吓也能达到目的?”
“能,不过事先一定不能让被审讯的人知道,否则,他就变得有恃无恐了。”
“具体怎么做?”陈晨也听出兴趣来了,开口问了起来。
他上次执行任务时,杀的鬼子虽然多,但不是一刀两半,就是一枪爆头,可不是像屠夫这样,将杀人升华为艺术,将刑讯总结成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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