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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沉默 正阳门上 3440 2021-12-01 12:24

  集安市剧场是集安条件最好的电影院,每逢热播影片放映,这里便成为情侣和年轻人的天地,附近商贩自不会放过这样的商机,从剧场门口向马路两侧看,随处可见销售零食的小摊位,摊主们一个个热情的吆喝,兜售着摊位上各式各样的食品。

  周末一大早,剧场门口打出了大大的广告牌,上面原本书写放映电影名称的红纸,赫然写着“学生包场”的字样,昭示着今天上午这个剧场将只向学生开放。不时有准备看电影的情侣从门口经过,看着大大的告示失望离去。门口的商贩却更加活跃,因为他们知道十七八岁的学生,正是爱吃爱玩的年纪,今天的生意一定不会错。

  剧场对面有一个公共停车场,几辆轿车停在场中,因为是学生包场,几乎没有观众的私车停放,仅有的车辆多半是剧场工作人员的,大大的车场显得有些空旷。停车场中央一辆黑色的奥迪显得格外出众,在这样的小山城,奥迪无疑算是名牌,乌黑的车身在阳光下彰显着车主的尊贵。

  副驾驶座位上一名男子静静坐着,一道长长的刀疤斜斜的从右额贯穿到左下巴,几乎将整张脸一分为二,男子手中举着一个望远镜,隔着街道望着剧场门口。驾驶座上一名枯瘦的中年男子一脸肃穆,目光也盯着剧场门口,这人正是前几日败在许正阳手下的老鬼。

  “老鬼,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把我们兄弟大老远从北京叫来,结果对手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传出去我们京城双杀的面子可就全没了。”后座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一名躺在后座上的男子开口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捋着耷拉在额边的长发。

  老鬼哼了一声,道:“都是同门师兄弟,二十多年了,打听打听,我何难天什么时候服过输,这次要不是真的认栽,怎么会叫你们两个瘟神来。”

  “哈哈,瘟神,”长发男子笑道,“老鬼呀老鬼,你还是老样子,嘴巴一点都不饶人。知道我们是瘟神也好,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们兄弟的规矩,出手一次十万,看在大家同门,给你打折,五万,一分钱不能少。”

  老鬼也是一笑,道:“李暮鼓李暮鼓,你也一点没变,一样的财迷心窍,看看咱们何师兄,怎么不像你一样贪财。”

  李暮鼓道:“他?他是虚伪,装清廉,其实比我贪多了。”说着伸脚在副驾驶座位后面踹了一脚,道,“何晨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被称作何晨钟的刀疤男子并不回头,双目仍是透过望远镜观望着,口中冷冷道:“已经有人来了,还不看着点。”

  对面的剧场门口,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从不同的方向走来,相互打着招呼,却并不急于进场,在门口三五成群的聊着。老鬼顿时打起精神,也拿起一个望远镜,专心的看着,后座上的李暮鼓也不再多言,翻身而起,凝神观望。毕竟能让老鬼败了都不知道原因的对手,绝对是可怕的,哪怕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也不能掉以轻心。

  剧场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多,老鬼飞快的移动着手中的望远镜,搜索着每一个角落,生怕漏过一个细节,忽的,许正阳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老鬼心中一喜,道:“找到了,剧场门口东侧,五个人一群的正在聊天,那个侧面对着咱们的的就是。”

  何晨钟移动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从侧面看,这个男生并不特别,个头在1.80米左右,站在那里并不英武挺拔,倒显得有些随意,不像多年习武的人,就这样一个普通的男生,真的怀着惊人的绝技吗?疑惑中镜头中的男生似乎无意将头转向了自己这一侧,目光向镜头一瞟,就在这一瞬间,那两道目光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穿过镜头,直冲入自己的心中,刹那间何晨钟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股寒意从心头泛起,忍不住失声道:“这个人我见过。”

  “老何你怎么了?”李暮鼓身子凑到何晨钟身边,多年来的搭档,他对何晨钟已经非常了解,相互一个眼神往往就可以传递很多信息。这个搭档师兄历来沉着镇定少言寡语,今天竟然失声叫喊,定有非同寻常之事。一边问一边将手放到何晨钟的肩头,手中清晰感觉到何晨钟全身肌肉已经绷紧,如同刚刚经历一场恶斗,心中更是惊讶,双手连连在何晨钟身上捶捏,放松着何晨钟绷紧的筋骨。

  一番捶打之后何晨钟渐渐放松下来,再次从望远镜中看去,镜头中的许正阳早已接着和几个同学眉飞色舞的闲聊,刚才那夺人魂魄的一瞟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何晨钟喃喃道:“太像了,眼神太像了,应该不是他,不会是他的。”

  李暮鼓见何晨钟眼光涣散,更是惊讶,连连问道:“老何你说的是什么人?”何晨钟并不回答,眼看着许正阳和一众同学笑闹着进入了剧场,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取出一支烟,打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老鬼何难天也是吃惊不小,看着何晨钟渐渐镇定,才小心的开口问道:“师兄,你说他像,到底像谁?”

  何晨钟双眼目光直视前方,彷佛已经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两年之前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午后,遥远的东北松花江畔,那个刚刚遭遇洪灾的城市,同样是两道如电的目光,让他第一次失去了斗志。“两年了,就是这样的眼神,我又看见了。”

  李暮鼓愣了一下,道:“你是说松花江畔那一次?”何晨钟缓缓点了点头。李暮鼓的神色瞬时郑重起来。何难天看着二人面色越来越凝重,不由如坠云雾之中,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李暮鼓看了看何难天,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但愿老何是错了,如果他真的和两年前的那些人有关,那你就该庆幸如今可以完完整整的坐在这里了。”说着顿了顿,道,“老鬼,你有没有听说过银翼这个组织?”

  何难天道:“当然听说过,十年以前道上盛传的杀手集团,号称是由各国的退役特种兵组成的,是中国唯一的一支专业杀手组织,据说只要出钱,没有他们不能刺杀的目标。不过近几年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活动了,据说总部移到海外,开拓国际市场去了。怎么,这个许正阳和银翼组织有关吗?”

  李暮鼓道:“他和银翼没有什么关系,倒是我们两个,”说着指了指何晨钟,道,“两年之前刚刚成为银翼的成员之一,那是8月份,松花江刚刚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灾,江畔一个城市的堤坝被冲毁,死了好多人,整个市区都淹没了。市区看守所也被命令转移,那次我们被派到那里,要救一个转移的犯人,带队的是我们银翼组织的一号人物,是一个美国人,我们都叫他汤姆,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曾是美国海豹突击队的格斗和射击教官。和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个号称银狐的人,但是直到我们到了目的地,都没有见到银狐,汤姆说了,银狐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次行动动用了银翼组织两个核心人物,原因很简单,因为要营救的不是别人,是策划了多次越境走私军火大案的陈荣英。”

  何难天啊了一声,陈荣英的名字在**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此人在云南一带边境活动频繁,从境外黑市大量走私军火入境销售,**火拼使用的枪支大多通过陈荣英建立的走私渠道而来。四年之前陈荣英到东北访友,一次外出就餐和当地几个小混混发生了争执,因为势单力薄竟然被人打到晕倒街头,闻讯而来的警方将陈荣英带至医院救治,无意中发现此人和通缉令中的陈荣英酷似,通过指纹比对确认了身份,连忙将该人看押并派了当地三个中队的武警负责警戒。**中人对于陈荣英的落网可谓无人不知,都说是小阴沟里面翻大船。

  要劫持这样一个大人物,绝对是公然和政府对峙,无论成功与否,定会招来日后的大力围剿,**中人无不明白这个道理,是以当时陈荣英的集团在**中悬重赏召集亡命之徒营救陈荣英,一直无人响应。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银翼竟然曾经插手其中,但陈荣英在两年之前被审判正法已是不争的事实,看来银翼集团那次行动是失手了。

  李暮鼓看着何难天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道:“你不要惊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干这样的买卖绝对有巨大的风险,但是买家来头太大,如果我们不干,将无法继续在**立足。”

  何难天疑惑道:“什么人有这样的来头?”李暮鼓道:“我只知道银翼组织能够有当时的成就,都是那人一手资助,他可以保证银翼的成员纵横**,却照样逍遥法外,你说他有多大的势力?要知道,他庇护的这帮人可都是血债累累的主。”

  何难天想着银翼的杀手们纵横杀戮,扬名**,却往来自由,即使买凶之人落入法网,杀手们也往往毫发无伤,这些人神出鬼没固然是原因之一,幕后人物暗中相互只把才是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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