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任务压的很重,肯定得有人出来当替罪羊,所以身为内务人民委员部国家安全总局的情报处处长瓦西里耶夫只能把落势的库利克当做替罪的羔羊了。
苏联元帅并没有多么地高贵,一个运动就可以全部屠杀掉。
他并没有想象当中地那么值钱。
“瓦西里耶夫同志,你不是让我接手这个案子吗?我想在询问完库克利元帅之前不能轻易地下任何结论,不是吗?”王亮知道这个情报处处长心里想的是什么,便回答道。
“好吧,你继续问吧。”瓦西里耶夫有点不高兴,对王亮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继续说吧,库克利元帅。”王亮不以为然对元帅说道。
“又过了没多久,夜风吹动窗帘和窗框刮擦而引起的轻微但却很刺激人的听觉神经的声音终于把我惊醒了,当然,还有那刺骨的寒风。我睁开眼睛,在视线所能观察到的范围查看着,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发出扰人的声响。在距离地面二十厘米处墙内的夜间灯为我指明了方向,那不明不暗的光线恰好能把室内的情况照得让我看得清楚。”
“哦,该死的,是大风把窗户给刮开了,于是我便起身去关窗户。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在回到卧室之后卧室把窗户全部关上的,并且仔细检查了每一个窗户的插销,确保窗户关得严实。所以我怀疑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翻入了我的卧室,联想到在睡梦中的场景,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库克利生动地描述着。
王亮听得脑袋都有点大了,自己会俄语不假,但那时俗称的,但是库克利说的很多词汇自己竟然都有些生疏。
显然,这个有文化的老头在显摆自己的文学天赋。
好在王亮的脑子够用,大体上听懂了库克利元帅所要表达的意思。
“恩,你继续说吧,我认真听着呢。”王亮又道。
“我当时非常着急,连跑去打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就看见桌子上的笔记本被打开了。而笔记本上的那两页绝密资料丢失掉了!之后我冷静了一下便跑去给警卫处打了电话,再往后的事情就是这样子了。”库克利心有余悸地讲述着,显然这次的经历让他很是痛苦。
王亮分析了一下,虽然库克利讲述地很夸张,但是从他的神情和整个过程的逻辑性来看,他没有说谎。
但是也还有一种可能,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一种说辞,以来应付审讯。
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试问,身为一个专家,他要想窃取情报,还会采取这种二的方式吗?
把自己弄到坑里面去,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元帅,除了笔记本上的那两页纸,你还丢什么东西了吗?”王亮又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当时并没有检查别的物品,因为一看到机密文件丢失了,我就傻掉了,立刻就叫了警卫。再之后我就被带到这个地方关押起来了,没有再回去过。”库克利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王亮叹了口气,这帮苏联情报处的人是猪吗?
这点事情都不问,显然就是想把这个案子办成个冤假错案,糊里糊涂地蒙混过去。
“走吧,我带你去别墅,你仔细检查下,到底丢失了什么东西。”王亮起身,对库克利元帅说道。
“王亮同志,这,这恐怕不太好吧。基本可以断定是库克利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了,用不着再这么折腾了吧?”瓦西里耶夫劝王亮道。
“瓦西里耶夫同志,斯大林同志是这样跟你说的吗?我应该有调查的权力吧?或许明天我见到斯大林同志的时候该向他汇报下你们侦查案件的过程,看看他会不会生气。”
王亮对这个情报处处长瓦西里耶夫的印象差到了极点,这他娘的是自己的同志吗?
就知道陷害自己的同志,搞些冤假错案,去你妈的吧。
既然他这么种态度,王亮索性把斯大林同志搬出来,看看有他怂不怂。
一个小小的上校就跟自己哔哔哔哔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哦,不,王亮同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请调查,我不干涉了。不过请你不要对斯大林同志说我们调查案件的过程,的确是我们疏忽了...”瓦西里耶夫连忙追着王亮的屁股后面解释着,明显他是害怕了。
惧怕领袖的权威。
回到16号别墅。
库克利仔细检查着自己房间内的物品。
这个房间足足有80平米大,除了卧室之外还有一个盥洗室。
库克利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所以里面摆放的物品还真不少。
库克利需要一件一件地检查核实。
显然,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或许是房间里面的空气有些不好,或许是心情有些郁闷,瓦西里耶夫退出了房间,选择到别墅外面吸烟。
而此时此刻房间内就只有王亮、库克利以及瓦西里耶夫带了的一名助手。
“嗨,中尉,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过来。”王亮吩咐中尉道。
“抱歉,我不能让元帅离开我的视线,请您自己去吧。”中尉拒绝了。
“中尉,我想你没有搞清楚吧,我是苏联特别军事顾问,中校军衔,我是你的长官。刚才我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你懂吗?执行命令。”王亮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个国家安全局里面的人都是这么不识抬举吗?
“是。”中尉被王亮的强硬给虎着了,连忙退出房间去倒水。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库克利和王亮两人。
“元帅,我想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图纸了吧?”这个问题刚才在审讯的时候王亮就问了,不过库克利很是避讳,一直没有说。
王亮的感觉是瓦西里耶夫也知道图纸是什么,但是就是对自己隐瞒。
这更加激发了王亮的好奇心,让他更为迫切地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值得苏联人如此疯狂地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