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垂,非洲荒原上的风也开始变得强劲起来,直吹拂得茂盛生长的恰特草摇曳生姿,就如同地狱之中的血海在翻腾着浪花一般。
站在恰特草种植园中央的楼房方顶露台上,卡彭特一边用力咀嚼着烟草,一边瞪着被酒精沤红的眼睛,扫视着已经成熟了大半的恰特草。
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坏天气,水源也足够充足的话,那么最多一周之后,恰特草种植园中就能出产至少二十五吨以上的新鲜恰特草。毫无疑问的,那些粗劣的茎杆、枝叶会被筛选出来,以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卖给那些已经沾染上了咀嚼恰特草恶习的、金沙丘地区左近的瘾君子们。
而精选出来的恰特草,则是会被仔细的打包后称重,交给前来恰特草种植园的卡车运到加工工厂。在经过了一道道加工程序之后,分销到全球各地。
虽说贩卖恰特草的利润之中,大头肯定会被那些隐匿在高楼大厦中的、穿着西装的家伙拿走,但剩下的好处,也足够让自己在非洲过上国王一样的生活。
只要这样的生活能维持上一两年,积累下足够财富之后,或许自己就真能退休了?
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中国人修建水坝,那么这一切都会是水到渠成的好事情!
可是现在......
感受着腿部传来的酸痛感觉,卡彭特伸手摸了摸右腿上被弹片切割开来的、足有三十厘米长的旧伤疤,不得不慢慢地转过了身子,一瘸一拐地朝着身后不远处的一张躺椅走去。
几乎是在卡彭特艰难地做到了躺椅上的同时,搁在躺椅旁的小茶几上的卫星电话,猛地发出了细微的蜂鸣声。忙不迭地伸手抓起了搁在小茶几上的卫星电话,卡彭特习惯性地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按下了卫星电话上的接听按键:“我是卡彭特!”
卫星电话中,一个明显带着些冷意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听说你搞砸了?!”
用力咽了口唾沫,卡彭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显得平稳一些:“先生,那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误。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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