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唐国铭与潘冠收集村镇中原住民被屠杀后掩埋的证据之时,在忙乱成了一锅粥似的村镇之中,满脸都是风霜之色的麦迪逊却是紧锁着眉头,注目看向了村镇外被夜幕笼罩着的那些山丘。
从塔维城区铩羽而归之后,麦迪逊与E几乎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着那个终日阴沉着面孔的中年人对自己做出最终的裁决。可出乎麦迪逊与E的预料,那个办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中年人却是一反往日里杀伐决断的行为模式,只是朝着麦迪逊与E扔下了一句——‘在安全屋中等待下一步指令’的命令之后,便压根都没了消息。
相比于残酷的判决,更为残酷的便是等待这种残酷判决的过程。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功夫,E已经憔悴得像是遭了爽打的茄子一般,萎靡得完全没了精气神。或许是为了让自己能短暂的逃避这种精神上的巨大折磨,E开始酗酒,甚至动用了军用急救包中的麻醉药品,来让自己能在飘飘然的状态下暂时轻松片刻。短短几天的功夫下来,E看上去已经与纽约街头的那些无家可归、浑身都散发着恶臭味道的瘾君子没了任何的区别。
同样处于极大的精神压力之下,麦迪逊的状态倒是比E强了许多。或许是行伍中人惯常的‘除死无大事’的思维起到了作用,在短暂的焦虑与忐忑不安之后,麦迪逊反倒是沉住了气,与身边幸存的几名手下一起推演起了塔维城区作战行动中的过程,甚至还进行了一定当量的体能训练,显得很是淡定从容。
将近两周的时间之后,一些技术与情报人员开始陆续抵达安全屋,全面接管了安全屋中的情报与技术工作。而E也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神秘地从安全屋中消失。依旧是没人对麦迪逊给出任何的指令,所有人看向麦迪逊与他几名部下的目光,都像是看向了一些透明人般,几近无视。
当E再次出现在麦迪逊等人面前时,原本狼狈得像是个流浪汉般的E,奇迹般地回复了麦迪逊初见他时那副西装革履、故作高深与清高的模样。自然而然,原本需要从军用急救包中偷取麻醉剂来缓解紧张情绪的E,没能戒断他的毒瘾。几乎每隔几个小时,E都要从一个随身的精致金属盒子里取出一枚小巧的自动注射器,在自己的颈部血管上注射一次。而在每次的注射之后,E的精神状态都会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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