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元的家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他不是本地人,老家是东三省的,一九三二年随国民党军从东北撤到关内,一九三七年又从关内被调防到这里,老婆江云凤跟儿子彭家声一同进驻这个小院,儿子一直在济南上学,平日就是他两口在一起生活,妻子是个理家能手,把四合院整理的整洁利索,还在院子开起了小菜园,平日种种菜、养养花也是一种工作;四十好几的彭文元打心眼挺佩服江云凤的,看她日夜忙活也想去雇个人,江云凤总是不让,说有外人不方便,他也就顺从了,吃着自家小院新鲜的蔬菜,喝着小酒,彭文元有时候也跟江云凤倒到苦水,江云凤认真的听着,有时候也劝他解甲归田或是忍气吞声,经江云凤开导,彭文元看开不少。
江云凤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梦见彭文元被鬼子用各种酷刑折磨,时常被噩梦惊醒,身边也没有说话,就连赵宝贵、徐国强这帮兄弟也好几天不来了,到底怎么了?她不知道,她也不能出去打听,心里一直不安跟焦虑。今天一大早,一个保安团士兵跑来告诉江云凤,说徐国强中队长让他来告诉,彭团长今天就能回来了,徐队长被鬼子看的严出不来,江云凤这才感觉有点宽心,送走那个士兵,江云凤就一直坐在正房门口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瞅着门口;刚才听到汽车声,她刚起身想冲出去,就听彭文元的话里有话,立马止住了脚步,彭文元高大的身影瞬间闪现时,她箭步冲过去,扑在他宽大的胸怀中哭起来,
“别怕老婆,我这儿不是回来了吗?”抚摸着妻子松散的长发,彭文元话语中透着爱怜和坚强,江云凤止住哭声,后退一步边擦眼泪,边上下抚摸着彭文元,
“快让我看看,那帮小鬼子打你哪儿了?”见妻子手忙脚乱地扒拉着,他轻轻地推开妻子的手,
“他们没把我怎样,你放心吧。”说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真没事?文元,你可别瞒我。”江云凤关心地又上前紧紧握住彭文元的双手,
“云凤,我本来就没事,是小鬼子无事生非;真没事啊!”望着彭文元不像撒谎的样子,江云凤还是觉得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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