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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宿醉之后

令夙图 不意秋 2335 2021-11-29 22:02

  容筵一只手还垫在地上,另一只手搭在了云初柔的额间,帮她慢慢揉着。在触到云初柔额头略带有热意的额头时,他有些怔忪。看来今晚真是喝了太多了,竟然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来。但手下未停:“现在可好些了?”

  云初柔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一打岔,早就忘记了方才自己和容筵输了什么,只是觉得他按得十分周到,将脑袋向容筵侧过去一点,十分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扬起嘴角:“力道不错,再揉揉。我先眯一会儿。”

  容筵从未见过如此情绪外放的云初柔,若是她明日想起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恐怕会不好意思见人吧。不过......他看了看其他人,这几个今日也差不多将能丢的人都丢光了。

  等他挪开手再看向云初柔,她已经阖上眼沉睡了过去。因为距离很近,每一次平稳的呼吸中带出清冽的独特酒香,温温热热地洒在他的微举着的手上。酒气上涌,云初柔面色绯红,好似那日早晨,他在天衢山见过的朝霞。他眸色微闪,觉得有些晕。果然这酒后劲极大,连他也觉得有些醉了。

  他起身,微微迟疑后,还是俯身抱起了云初柔,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榻上。大家灵力深厚,在外面睡一晚上,虽不会着凉,但酒醒后也决不会舒服。至于门外那几个嘛......几个大男人在地上睡一晚上倒也无妨。

  容筵心安理得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方才清甜的酒香好似还在鼻尖盘桓,他翻了个身,趁着酒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申时末,玉荀院中才渐渐散去酒气,苏醒过来。温玄因为睡在草甸中,晨间身上铺满了清露,他睡梦中觉得有些冷,便继续来回翻滚着,直到寻到了一处暖和点的地方,这才靠着继续睡了过去。午后醒过来,发现司壑也刚刚苏醒,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神从迷离道震惊,而后意识到各自在抱着对方取暖这件事,立刻推开对方,司壑被骇得低喝了一声,温玄也尖叫起来。

  这两声一高一低的声音,才彻底打破了玉荀院的平静。云初柔猛地起身,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昨天发生了什么。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但门外的吵闹声不绝,她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挪到了门边,推开门,就看见司壑与温玄二人衣衫凌乱,正在互相拉扯。

  她似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一下子醒了过来。眼神再扫到院中的杯盘狼藉,还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云易,她才渐渐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可司壑与温玄......这是怎么了?

  容筵这时已经打理好了自己,一身利落地走了出来,“你们二人,可是觉得昨夜更深露重,太冷了,所以抱在一起互相群暖了?”

  司壑与温玄两人面上一阵青红,纷纷别开脑袋,不看对方。云初柔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真直不起腰来。尚未完全苏醒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但云初柔丝毫不理会,笑得毫无形象。

  温玄怒瞪云初柔一眼:“你个没良心的!自己回屋子睡,都不知道把我们也抬进去吗?”

  云初柔靠在门边,挑眉打趣:“我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进男子的房间不太好吧。再者说了,你以前不一直嚷嚷着要找机会体验一次露宿的感觉吗?我怎好拂了你的意?”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回房间的,其实她也不大想得起来了。她最后的印象,好像是......在看星星?

  难道是云易哥哥?可她一看云易,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呢。若是他将自己扶回了房间,自己应当也能够走回自己的房间吧,怎得还会睡在院子里呢?这么一想,好像只有容筵是和她一样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的。

  不会吧?云初柔目瞪口呆,不可置信。自己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丑?能劳烦这位神佛不侵的圣人将自己送回房间?天呐......看他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容筵温煦地看着云初柔看着自己,而后表情逐渐凝固,心中暗笑不已。他并不给云初柔询问机会,抬步朝院外走去。

  司壑躲开温玄的拉扯,面色不虞,看到容筵的动作,忍不住询问道:“大清早的你去干什么?”

  凌云仙尊还没回来,又是放假的时候,容筵又跑出去做什么?无论如何可不能让他将自己的这副糗样告诉别人了。虽然按照以往容筵的性格来说,定然不会多嘴多舌。可容筵如今今非昔比,真猜不准他到底会做些什么奇怪的举动。

  容筵似是看出了司壑眼中流露出的危险信号,笑着回道:“明日我要去参加祭典神界部分的排演,我先去风临堂问问具体情况。今年说不准他们二人也要一同参与排演”,说着,扬起脑袋示意依旧犹如石化的云初柔和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尚未清醒的云易,“再者说了,现在已经不是早上了。”

  看着司壑一脸茫然的模样,容筵提醒道:“现在已经申时末了,若你们现在规整规整,所不定还能赶上吃一顿晚饭。不过......”容颜看了看院子里无精打采的众人,“看你们这副模样,还是将院子收拾完了各自回房间再睡一觉吧。”

  一提到这个,温玄与司壑顿时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僵硬。就这么在地上睡了将近一天,恐怕是天君和仙主,也是承受不住吧。二人从谏如流,不再纠缠想要离开的容筵,走到桌边想要唤醒云易,可云易毫无苏醒的迹象。

  “云易这小子,看不出来啊,酒量竟然是最差的那个”!温玄一边与司壑抬着云易往他院子里走,一边哈哈嘲笑。

  云初柔十分护短:“那还不是因为他身上有伤还没好?你们昨晚那样灌酒,正常人都会醉好吗?”

  司壑与温玄将云易放回了他房间的榻上,云初柔伸手探了探云易的脉搏,紧蹙眉头。

  “怎么了”?温玄见状从云初柔手中接过了云易的胳膊,搭上了云易的脉搏,难道真的喝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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