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安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顶棚,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那天被打断双腿,扔回这常宁老家,他就一直这个样子。要不是靠着老辈传下来的参茸,这会儿已经死了。
他婉顺的妻子在一旁低声的抽泣着,桌上整齐的摆着几件寿衣,家里都准备好后事,就等着顾新安咽气。
“以后我领着孩子可怎么过啊!”
寡妇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顾家这样已经败落的门庭,更容易招来横祸。不要说外人,就是亲族也有大把人虎视眈眈。
想到这些,她的哭泣声又大了几分。
忽然间,耳边响起一个低微的声音。
“现在几点了?”
妻子惊得一下直起身来,因为悲伤她也是两天没吃饭。现在动作大了,只觉得眼睛前面全是星星点点。
“新安,你醒了?”
看着妻子憔悴的脸庞,顾新安愧疚的说道:
“馨竹,苦了你了。”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妻子馨竹的脸。
冰凉!
诺大的家业,已经在寻花问柳中衰败下去。现在自己残疾,恐怕以后全家都只能过苦日子。看着馨竹清瘦的面庞,他心里只有无穷的懊恼。
“啪!”
他反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新安,你别这样!”
馨竹一把抓住丈夫的手。
等丈夫回心转意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此刻她的心好像是蜜酒一样,香甜而又让人迷醉。
“哟,好一对郎情妾意,顾新安,欠老子的债应该还了吧!”
一切都是美好之际,却有个刺耳的声音传进耳里,顾新安夫妇吓得是浑身一抖。
“早听说顾家嫂子年轻貌美,今日一看所传不假,看来杨某是来对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瘦峤的身材仿佛像竹竿一样。连那件小号的中山装都撑不起来,就这样松垮垮的压在身上。灰黄色的面皮带着阴森森的笑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杨锦科,你已经打断我的腿了,还想要怎么样?”
良久,顾新安才用惊恐的声音问道。
“你玩了我的女人,我是不是也该玩玩你的女人?”
杨锦科说完。伸手捏着馨竹的下巴,把她的脸慢慢的扳过来。只是对了一眼,馨竹惊慌的把脸扭到一边。
那张脸上满是疤痕,红的黑的让人觉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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