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广坐在院子里发愣,龙恩带回来的信他看了,礼物也收下了,但这心里却总有些不踏实。
“龙恩,你说青狼就是个毛孩子?”
这已经问了不知多少次,但是他就觉得不可信。
笑话,青狼是什么人?刚放翻了几个团的凶神,如果说须发赤红,眼冒绿光他信。一个俊秀的少年,那是哄鬼呢!
“袁总指挥,闻名不如见面,要不咱们赶到古城会一会毛特派员去?”
龙恩笑嘻嘻的说道。
“不妥啊!他们是强龙,我们是草蛇,如果真要鸠占鹊巢,我们恐怕就完了。”
袁文广忧心忡忡的说道。
龙恩回来报告说,工农军第一师已经有七千人枪。真要是铁了心的盘踞井钢山,谁也拦不住啊!想到这儿,他刷刷的写了一封信,装到个信封里。
“龙恩你再跑一趟,这次把李朝他们也带上,去古城再看看风水。这封信务必送给毛特派员,一定不要给其他人看见。”
“袁总指挥,大家都是工农党人,这样做是不是不好啊!”
龙恩一脸阴沉的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你去就是了,我先看看这老毛是何等人物。”
袁文广说完,两眼瞪着湛蓝的天空,半天才喃喃自语道:
“还要再看一看,再看一看。”
龙恩一跺脚走了。
事到临头须放胆,这个袁总指挥却还在犹豫,手里头号称六十人枪,可是有几只打得响的?你也不看看青狼的部队什么装备,重机枪都有二十多挺,他们要不是顾着你是工农党人,早就把你突突了。
“呵呵,让咱们另谋高就啊!”
秦朗把信纸放回桌上。
袁文广可不是王伦,至少那个白衣秀士手里头有几百喽啰,还能时不时地端出一盘金银来。光靠两张嘴皮子一碰,就想让几千人马退走,这就有些幼稚了。
太祖正看着另一份文件,头也没抬就回了一句。
“谨慎是好的,不过这就是胆怯了。”
“看来鸿门宴不去是不行了,我先下去准备准备。”
秦朗拿起桌上的帽子。
脑袋上终于有了一层毛发,远处看不再像个保龄球了,但是发型奇丑无比,实在对不起观众。
“以斗争求团结,不要伤害自己的同志。”
太祖抬起头来叮嘱道。
“要动手,他们家早应该摆酒了。叔,这可是政治问题,用脑子,嘴皮子好一点。”
秦朗笑着说道。
“你去办吧!还有你的作战计划我批准了,后面的这股滇军有点意思。”
太祖又拿起毛笔,在纸张上写画起来。
秦朗敬了个礼走出了办公室,却发现余桑度蹲在一棵树下,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天战棋推演以后,他就成了这副样子,精气神全没了,整个人也变得胆小多疑起来,甚至饭都是自己煮,生怕谁给他下毒。
“玉波同志,你要多派人看着,非常时期不要被某些人利用了。”
保卫处就在旁边,秦朗走进去打了个招呼。
“已经派了四波战士看着,我不是怕他被毒死。是怕他被吓死,最近老叨念着失败了,有个风吹草动,搞得跟鹌鹑似的。”
李玉波一脸无奈的说道。
秦朗摇了摇头。
小资浪漫,在战争中根本没有生存空间。一旦梦想被现实撞个粉碎,很多人都会崩溃掉,余桑度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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