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竹青看着熟睡的猴子,内心生出倾慕怜惜疼爱等复杂的感情。和每次面对猴子时一样,她感觉自己的心柔柔的软软的。任凭泪水恣意流淌,也不去擦拭,直到再次进入梦乡。
一宿无话。
天亮后,洗漱完毕,即有村民送来早饭,各人吃了一点,简单就忙起来了。他拿出刀子,剪子,镊子放在一只竹筐里,锅里添了大半锅水,把那些家什连同竹筐放进锅里煮了一大会。
又把昨天采来的野菜洗尽放在锅里熬出汤汁。分装在两只盆里。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以后,简单出门找到徐盛和二钉说:“你们两个来门外站岗,手术时不许任何人打扰。”
徐盛说:“遵命!”
简单回到屋里,对猴子说:“下面的事你做合适。”
猴子说:“你吩咐就是。”
简单说:“你把病人的上衣脱了。然后在他的伤口下面垫上这块油布,油布上铺上这些棉布。放心,油布和棉布都是消过毒的。然后把这块布盖在她身上。好了就叫我。
说罢出门而去。
其实,在没有护士的情况下,这事简单完全可以自己做,但他要猴子脱竹青的衣服,其实都是对竹青的极大尊重。
简单不傻,和郎小队所有人一样,是绝顶聪明的人。他当然已经看出猴子和竹青的特殊关系。这事只有猴子做最合适。毕竟这里不是那种野战医院。
在那里,绝对不会有这些细微的特殊考虑。伤员抬来了,护士拿过剪刀,“喀嗤喀嗤”血衣就剪开了。但这里不行。
简单虽然遭受巨大变故,表面看去冷淡粗暴,但其实心细如发。衣服沾上血迹,不能扔掉,还得穿啊。八路军是个很穷的军队!
屋里只剩下猴子和竹青。
猴子走到床前,有些尴尬,手伸到竹青衣服上,又缩回了。
竹青脸红了:“猴子哥,简单大哥说了,这事你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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