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小鬼子自己做畜生不算,连老子也得和他一起做畜生,还得吃生肉。”
把鸟儿去毛开膛破肚这些活对郝存义来讲是轻车熟路的,可是终究不敢起火烧烤,他边咒骂着边用手抓着雪擦着嘴角的血,那是生吃飞龙留下的。
霍小山饿得也是没招,也只能学着郝存义生吃了半只鸟,仍感觉嘴巴里血腥味浓,肚子里不舒服。
“其实,我是手头没有箭了,要不不开枪我也能打鸟。”郝存义说着把后背的包袱取了下来,打开后里面放着他那把刀,还有一个长条形的匣子,也就一尺多长的样子。
他把那匣子平端起来手指也不知道按了哪个地方,但听细得几乎不可闻地啪地一声,那匣子两翼张开竟成了一张弩,霍小山把头凑到跟前细看,见那弩的后面有并排三根弦,用手一扯没有扯动,也不知道这弦是拿什么做的。
“看到了吧,我这东西可是宝贝,叫飞翼弩,个小但射劲可大,能连射三枝箭出去。这可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只是可惜我把箭用没了,否则别说打鸟,就是一百步内的人也休想逃出去。”
“你的刀和这飞翼弩确实是好东西,而且你刀的钢口也好。”霍小山难得夸郝存义几句。
“那当然!咱们别的中国人的刀没有小鬼子的好,砍两个鬼子刀就会卷刃,得总磨!我的这把刀就没有磨过!知道什么叫吹毛利刃吗?”
郝存义左手拿刀,右手用大拇指轻轻逼在那刀锋上轻轻滑动了一下,然后拣起一片刚才剥落的鸟的羽毛,用手捏着羽毛的根部,把嘴凑了上去,冲着那刀锋一吹,那羽毛竟真的无声无息地断成了截!
郝存义一脸得意的表情,“它已经砍死了好几十个鬼子了。”
霍小山震惊于他这把雁翎刀的锋利,半天没有吭声。
“杀了那么多鬼子,我手下的弟兄却也死的死,散的散。不过,我咋感觉这回好象逃不过这一关了,……”郝存义想到了掩护他肯定已经死在村里的丁云心中一片黯然,而同这一天他感觉那原本无碍的伤势好象严重了,因为他开始怕冷,估计是有点低烧了。
“得了,别夸你的刀了,让我看看你的快慢机吧。”霍小山说道。其实霍小山是见不得郝存义那伤感的表情,心里难受,就故意打岔岔开了。
“我这快慢机,可是现在最好的枪,嘿嘿。能点射能连发,就象一个小机关枪。”果然一提起郝存义的这些家伙什,郝存义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别自恋了,让我看看。”霍小山接过郝存义手里的枪,
这就是枪吗?
这可是霍小山头一回接触到这么先进的武器,他用有些兴奋和好奇的心情审视着眼前这沉甸甸的家伙,但是当霍小山手握到那快慢机的枪柄时,忽然好象有了一种血肉相连的奇异的感觉,那感觉就象他用弹弓能击中正在飞着的鸟的时候,就象他踩着滑雪板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滑翔而下般的惬意,他原本显露出兴奋与好奇的眼光也变得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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