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彩蝶的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戾气,只不过这抹戾气转瞬即逝,在场的两名男子一个都不曾发现。
青年心有余悸的深吸一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就把小命交代在这群散修的手里了,说起来还要多谢这位拔刀相助的道友。”
月影眸光淡淡“不必谢。”
彩蝶笑道“没想到竟是我先遇到了同伴。”
那青年一顿,诧异道“你们是认识的同伴?”
彩蝶有些得意“不然呢?谁会无缘无故救个陌生人。”
“彩蝶道友,你这大腿找的够厉害啊。”
月影道“接下来,走哪个方向。”
彩蝶指了指有兽灵丹气味的方向,“就这边吧。”
那青年面色一变,似乎不怎么愿意,不过在看了月影一眼之后又将所有的不满都收了回去。
这位老哥性子冷归冷,人却不是个坏人,若是这一路都有他保驾护航的话,那他倒也愿意同行。
……
因为有云兽的保驾护航,在接下来的两天,君洛没遇到过任何一只妖兽。
直到遇到一波正在对付妖兽的修士。
原本君洛不想多做理会,但看清那三人的面容的时候,君洛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该说不说,这秘境还是很神奇的,竟让她两次都遇到了这三个人。
最让君洛的意外的是,那家伙居然还和绑架他的两个人混在一起……
此时,那三人正对付一只体量庞大的妖兽,大概是因为这三人修为都不怎么样的缘故,君洛觉得他们打的很是艰难。
也不知到底打了多久,三个人中两个人都挂了彩,还有一人的灵力几乎快要到达临界点。
君洛有些无语,“云兽,你和那大家伙谁厉害?”
云兽有些高傲的昂起了脖子“不要拿我和这些没脑子的东西对比好吗?我们云兽也是这东西能碰瓷的?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儿子也能干掉它!”
君洛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
云兽干咳的两声,小声嘀咕“两年后的儿子。”
“如何?需要我去帮他们么?”
君洛撸了一把怀中毛茸茸的小家伙,淡声道“为什么要帮他们。”
云兽懵“那你是准备看戏?”
君洛点头“我是有些好奇,这样的一个组合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君洛选择了看热闹,云兽自然也跟着一起看,甚至还开口点评了一番“别看这三人在共同对抗这妖兽,但实际上谁也不信任谁,不然凭借这三人的实力,但凡有一些配合都不至于打的这么惨重。”
“所以你觉得最后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云兽一顿“当然是跑了,不跑留着给那东西当点心么?”
君洛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云兽侧目。
君洛继续道“传说一只吃人的老虎在追一对兄弟。你猜结果如何?”
“那对兄弟都被那老虎吃了?”
君洛摇头“只有先被追上的那个吃了。”
云兽领会了君洛话外音“你的意思是,他们逃跑只需要跑过对方,就能从那东西的口中活命。”
君洛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恐怕还不止如此这般简单。”
君洛这句话才落下不过十几息之久,不远处的画面突然有变。
只见刀疤突然用长勾勾住了夜阙朝着妖兽的脸上甩去。
刀疤也不看夜阙将要遭受的后果,转头就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他的同伴是个机灵的,自然也追随刀疤的脚步迅速逃命。
所以最后被牺牲的只有夜阙。
当然,前提是君洛不在的话。
红色的符篆先一步抵达了那妖兽的脸上,妖兽被火焰烫的连连后退,自然也就顾不上险些被甩到脸上的夜阙。
夜阙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向符篆飞来的方向。
他眼睛骤然一亮,招手大声道“恩人!是你吗?”
君洛走到了他的面前,看向不远处的妖兽,上上下下将其打量了一番,吐出的言辞可谓十分犀利“你这么废物的么?怎么说也是在死城活下来的人?居然差点成了这妖兽的口粮。”
夜阙挠了挠头“其实我之前一直防备那二人会偷袭我,所以一直留了一手不敢尽全力。”
“但你还是被人家偷袭成功了。”
夜阙“……”
他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指向妖兽的方向“道友我们先把那只妖兽解决掉吧,不然恐怕会危及我们的性……命。”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已经消音。
夜阙大张着嘴看着被云兽一巴掌按趴下的妖兽,小声道“道友,我们赶紧跑吧,我觉得拼上我们两个的性命,也不是那只老虎的对手。”
君洛淡淡的看着他“这么半天了,你就没发现我的怀里还抱着其他东西么?”
夜阙低头一看,眼球暴突,君洛怀里的幼崽几乎和那大老虎长得一模一样!
“你不要命了!这种妖兽的幼崽你也敢偷!快放下我们赶紧逃命!”
虽然在死城的时候,君洛便觉得这人脑子不太好使,但要论清晰的认知这还是第一次。
君洛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云兽是我的同伴?”
夜阙更迷糊了“云兽?那只大老虎?你同伴?”
君洛觉得再和夜阙说下去,他这本就不大的脑容量要烧冒烟了。
好在此时,云兽已经彻底解决了那妖兽并朝着君洛的方向跑了过来。
夜阙已经快要吓死了,仿佛在等待着宣判死刑。
云兽皱眉,淡声道“这是你朋友?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这和你的风格也不搭啊,真没想到你这人精一般的存在,居然也会交这样的朋友……”
夜阙“……”自从遇到君洛以来,他已经算不清已经被几连暴击了。
不过这大老虎居然会说话?听口吻好像也没那么的让人害怕。
夜阙转头,试图给对方打一个友好的招呼,然而真正面对面之后,他还是反射性的退了几步,面对那铜铃大的眼珠子,他着实还是有些后怕。
他绷着僵硬的身子,僵笑道“你好啊……”
多少有些惨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