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开滦煤矿,开平镇。
金满楼。
“——关云长守夏口,岿然不动,还有那万人敌翼德子龙;子弟们保乡土投军奋勇,刘使君一登高,八方影从。——”
就楼内热气腾腾,如同烈火烹油。
刘坤一在众文武的恭维下,吸着大烟,喝着小酒儿,吃着美味佳肴,洋洋得意的快活无比。
“何长缨这个人,的确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然而太过于年轻气盛嘴上没毛;对于分兵守津门,依着老夫的意思,派一营士兵过去,连着他大沽兵站的两千新军,两三千兵马搁在那儿,任谁都说不出来个什么。”
刘坤一‘滋溜’一口辣酒进肚:“然而不听老夫的良言,硬出了8营大军,还有14门火炮,结果现在怎么样?皇上一道谕旨,白白给吴宏洛做了嫁衣,连着他花费几十万两银子建的兵站,都成了洛军的果子。”
“这简直就是损己利人啊!”
易顺鼎笑着打趣,发自内心的‘赞叹’。
“督宪,这小子一下子调走了三四千大军,咱们可是兵力大减,尤其是那些速射炮;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何鸣高的脸上,则全是担心的颜色。
“无妨,无妨;蓟州那一万甘军,都是常年刀口舔血的西北汉子,枪法犀利的能百步穿杨,在蓟州两战,打得都是两场漂亮的全歼。”
抽了两袋久违的大烟以后,刘坤一的维变得空前的灵敏起来:
“要是说第一次以一千对两百,杀了个干干净净,自身只是阵亡了三十人,是以多胜少;这第二场可是十七对三十二人,而且都是骑兵对骑兵,这十七条甘军汉子屠尽了倭兵,自身才死三人!”
包间里面都秩静下来,听着刘坤一说话:“这种大捷,就是抗倭军都没有打出来过,说不定咱们还没赶到蓟州,倭兵就被董军门给全剿了!”
“督宪说得亮堂,甘军兄弟威武!”
酒楼里面顿时一阵叫嚷。
对于倭夷兵的犀利凶狠,动则杀人盈野的残暴,在座的文武打心眼里面都不愿意去面对那群畜生。
此时听刘坤一这么一说,醉乎乎的脑袋觉得说的简直太特么的有理了,纷纷大叫大嚷。
刘坤一的脸上淡然一笑,云淡风轻。
似乎灭倭不过在谈笑之间而已。
其实在刘坤一的心里,一开始对何长缨调走大军和炮兵,也非常有意见,不然他也不会电报到通州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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