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凌乱的脚步声在河道上盘旋,这两百士兵如同丧家犬一般的顺着河道,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走带跑的前进了大约三里路程。
“麻痹,死也不走了!”
“死都比现在强!”
感觉这地儿应该是安全了,这些清军脑袋里紧绷的弦顿时都是一松,又都死狗一般,横七竖八的躺在河面上喘气。
这一躺就是近半个小时,人人都再也没有一丝说话的力气,有一个本来就病伤的士兵,则是在无知无觉里面悄然死去。
“别躺了,再躺你们都非活活的冻死。”
一个声音在河面上响起,不过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道理是这个道理,道理也人人懂得,可TM的哪个还有力气站起来,麻痹唱高调谁不会!
“啧啧,枪不错啊,你们是哪个山头的绺子,抢了这么多的硬枪?”
这个时候,声音再次响起。
“你麻痹才是土匪,老子们是亲庆军!什么眼神?麻痹!——啊?”
一个大嗓门的士兵正骂的痛快,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就变了颜色,‘呼啦’一声从冰面上坐了起来,一边扭头的朝着声源处望去,一边去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步枪。
然后他就震惊的呆在那里,失声喊道:“抗倭军!”
在这个大嗓门的士兵开骂的同时,袁世凯,唐绍仪,聂桂林和一些反应快的士兵们,都变色的坐起来去找身边的步枪。、
然后抬头看到河右那一片土黄色的西式军装,都是又惊又喜。
“聂军门,好久没见了?我还是在望远镜里看了半天才确定,您现在可真瘦。”
罗明磊在鸭绿江的时候,虽然只是一名援朝军的小班长,不过因为当时部队里面三分之一的士兵都来自奉军,所以也认得聂桂林的脸面。
“这位将军是?”
聂桂林勉强站起来,就觉得头直发昏,摇摆着踉跄一下,仔细盯了河边四五十米的罗明磊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印象。
“哪里是什么将军,我是抗倭军山海关团独立营的营帐罗明磊。”
罗明磊跟身边的黄博杰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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