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占领巴黎之后,自己也变得疲惫不堪。连续五天五夜的战斗,让德军饥渴难忍,很多士兵累了,精疲力竭躺在光秃秃的大地上,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早点结束战争。他们的大炮的炮弹也打光了。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没能包围和歼灭撤退中的英军和法军的主力。
9月20日,夜间浓雾,大部分法军和英军靠浮桥或部分炸毁的桥梁渡过埃纳河,在右边的布尔科曼和左边的韦尼泽尔登陆。法国第五集团军在贝里奥巴克渡过埃纳河,攻占了东面最高点谢曼德达姆,这是一座峻岭,按路易十四为他女儿造的一条皇室马车路命名的。沿整个战线都设立了联络点。
八十万英法联军退到了西线一个坚固的阵地。在贡比涅和贝里奥巴克之间,河流蜿蜒向西,约有一百英尺宽,十二英尺到十五英尺深。两岸的低洼地延伸了一英里,突然上升为一条三、四百英尺高的悬崖,然后又缓缓下降到与高原相齐。
法军第五集团军驻守在离山顶两英里的较高的北面,藏身在覆盖着正面和斜坡的浓密的灌木丛后面。几条深长而狭隘的小路以直角插入悬崖,把追击的德军暴露于非常危险的境地。法军在北部高原的军队,俯临德军,有着非常广阔的射击视野,无论是步枪还是火炮。
在雾夜的夜色掩护下,德军朝着通向高原的小路前进。当浓雾在明朗的阳光下消散时。德军遭到英法联军交叉火力的无情扫射。那些突入山谷得不到雾障保护的人,遭遇也并不好些。在沿河的灌木丛那边,德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十步。
英军和法军的炮兵开炮了。每次至少打倒十个人。德军第二线步兵继续前进,推进得越来越近。在第二线散兵后面二百码,出现第三批和第四批人群。法军的炮兵疯狂射击。但德军并不畏惧,第五线和第六线散兵,秩序井然,有同样考虑周详的非常精确的间隔。德军经过良好训练,牺牲都有壮观的表现。
双方僵持战斗了一天。都很疲惫了,但没有一方推得动另一方,而且没有一方想退却。对抗的双方固定在一条狭长的地带上。
9月22日,英国远征军司令约翰.弗伦奇爵士下令全部英国远征军掘壕,但没有挖掘工具可用。
于是,英国士兵们到附近的农场和村庄搜索鹤嘴锄、铁锹和其他工具。部队没有经过阵地战的训练。不过在地上挖浅坑。最初只是想提供掩蔽。以防敌人的观察和炮火。不久,壕沟就挖深到七英尺左右。其他防护措施包括伪装和在壕壁上打孔,然后用木头支撑起来。
西线成为四百多英里固定的、弯曲的、往往呈锯齿形的连续的堑壕系统。从比利时的海峡城镇纽波特开始,堑壕线向南伸展数百英里,在努瓦荣折向东南,经过兰斯、凡尔登、圣米耶尔和南锡,然后再折向南面,到贝耳福以东二十英里的瑞士北部边界。
在西线战场上,头几个月挖掘的小型临时战壕很快变得更深且更复杂,逐渐地变成了大面积的防守工事。敌对双方的战壕之间的空地称为“无人区”。它的宽度在不同的战场之间也不同。在西线战场上,无人区一般为100至300码宽。
堑壕战对德军来说也是新鲜的,他们的训练和装备旨在打一场在六周内获胜的运动战,但他们有攻城榴弹炮,于是把大量炮弹射入协约**队的壕沟,熟练地使用迫击炮、枪榴弹和手榴弹,使德军能给英法士兵以重大杀伤,而英法士兵既无这些武器的训练,又没有手榴弹等武器。
手榴弹的历史悠久,其实最先是中国人发明的。15世纪欧洲出现了装黑火药的手榴弹,当时主要用于要塞防御和监狱。17世纪中叶,欧洲一些国家在精锐部队中配备了野战用手榴弹,并把经过专门训练使用这种弹药的士兵称为掷弹兵。到19世纪,随着枪炮的发展和城堡攻防战的减少,手榴弹曾一度受到冷遇,英法联军中很少使用。由于堑战壕的兴起,德军便投入了木柄手榴弹。德军还使用探照灯、照明弹和潜望镜,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堑壕战。
而且,德国人的防御工事建造的非常出色。他们建造的掩蔽物和据点位于地下深处,防炮弹并且空气流通。因为德军比他们的对手更想战略性地撤退到一个准备充分的防守位置。他们还首先使用了“深层防御战略”,即在几百码宽的前线交战区中修建一系列孤立的阵地,而不是一个连续的壕沟。每个阵地都可以为它的相邻阵地提供炮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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