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一听周武还抱有幻想,急得满脸通红,大声对周武说道:“旅座,你说有这个可能吗?既然委员长下达了这个要我们进攻新四军的命令,上头肯定知道我们的行动目的的,周围军统中统各种特务多如牛毛,我们独立旅搞什么东西,他们能不知道?新四军那方面我们也瞒不住,这种事情你能瞒一段时候,但能瞒多长时间我们都不知道,万一上头看我们到时候还迟迟不动,立马在某个地方放出消息来,那我们岂不是更加被动?”
丁宁见周武这个态度,心急急忙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在他看来,这个搞摩擦的事情不只有他们这里开搞,说不定其他地方早就开始了,只是他们躲在高邮湖里不知道外面的实际情况而已。
周武一看连丁宁都发急了,觉得自己这个想两面光,谁都不想得罪的想法行不通,于是问丁宁道:“那照丁宁你的意思,我们独立旅应该怎么办?”
“我看首先得摸清楚下面兄弟们的真实想法,暂时按兵不动拖着这个事情,其他诸如发展兵员,扩大地盘,收拢周围国-军残余武装的事情加紧办着,当然我们不能靠抢其他抗日武装来扩大地盘,得想办法从伪军小鬼子手中去抢,抢不着就赶紧回退高邮湖,不能为了抢地盘把自己的老窝给弄丢了。要是我们一直没对旁边的新四军行动,上头肯定会派人来催,能糊弄就糊弄,实在糊弄不过去,就秘密联络陈国富他们,跟他们商议办法再做理论。”丁宁在高邮湖待得久了,同新四军接触得多了,满嘴说出来的是游击战精髓了,这里他用的就是一个“拖”字诀。
“丁宁,我看上头没那么容易让我们这样干的,你想想,我们周围各种抗日武装鱼龙混杂,先前属于国-军序列的就有好几只,再加上军统中统等留在这里的特务,我们能拖到什么时候?”周武担心到时候拖不成,反而被上头抓住把柄,来一个不服从军令,撤销番号当做叛军处理。
胖子一听周武这个担心,嗓门又大了:“旅座,怕啥?我们独立旅又不是被吓大的,没有上头那些家伙我们独立旅不是照样在高邮湖活得好好地,吃喝不愁,弹药也有,照我说,我们两头都不靠,学做那梁山好汉,在高邮湖另起炉灶打鬼子,还怕他们派兵来围剿我们?老子让他们来了吃不了兜着走。”胖子一向看不惯国-军上层的那些人,建议周武自立山头,不用顾前顾后,左右逢源的。
“胡闹,胖子,你这话可说不得,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们是什么?是国-军,是国民政府的国-军,虽然上头的命令有时候我们不好理解,但我们也不能动不动就胡来吧。刚才丁宁的这个建议我看不错,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周武感叹道,确实,让他这么一个深受黄埔军校正规国-军教育,在国-军队伍中奋斗了十多年的人一下子反了他所拥戴的校长,去投奔**新四军,那是不太可能的,要变化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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