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在第五特殊部队秘密刑场响起。
战侠歌垂下手中还冒着袅袅轻烟的自动步枪,望着赵海平,轻声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赵海平这个人了!”
赵海平默默点头,他看着自己的证件,自己的履历,自己的档案,自己曾经藏下一个憨厚笑容的结婚证,那个曾经在法律名义上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和自己最心爱的餐盼一起拍的相片,他曾经用的银行存折,他一切的一切,都在火焰中不断腾飞。
从此以后,赵海平这个人被彻底人间蒸了。
军法处特派员将一个全新的第五特殊部队id卡递到赵海平手,冷然道:“记住,你的名字叫赵剑平,在军队中代号‘蓝刺’!从今天开始计算,你必须在第五特殊部队服役满十五年,或者累积功勋达到二百八十七分,才能脱离军队!在这十五年时间里,你会不断接受各种危险任务,没有权力拒绝。你要是死在战场上,没有葬礼,也不会有通告,假如你背叛军队背叛祖,为你提供担保的战侠歌,将会以叛国罪论处,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而和战侠歌联名为你担保的少将战兴华、第五特殊部队教官雅洁儿都要被勒令离开军队岗位,接受长达一年的政治审查,你明白了吗?!”
赵海平,不,应该是赵剑平,他呆呆的望着战侠歌。他嘴唇喃喃南蠕动,但是在这个时候,赵剑平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胸膛里反复流动。这股暖流冲上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词语,这股暖流冲上了赵剑平地双眼,明明战侠歌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他的身影。在赵剑平的视线里却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变成了一片晶莹的不断弹跳,折射出五彩光芒地碎梦流光。
赵剑平被带进了第五特殊部队韧性医院,雅洁儿正在那里等着他们。雅洁儿指着一面大大的镜子。低声道:“再去多看自己几眼,向赵海平说一声再见吧。”
赵剑平呆呆的望着镜子。里面站着一个只胡三十七岁的男人,但是他寺梢上,已经蒙了一层浅灰色。在深深一目了然的眼眶里。一双眼睛里目光有点呆滞,却又深隧而纯净,带着一种让人一看就心中酸地苍桑与悲痛。而他那张有点憨厚的脸庞,因为一次又一次经受战火硝烟的洗礼,已经拥有了一种危险地金属质感,使他不知不觉中,就慢慢培养出一种可以吸引异性光目光冷肃,与压迫力。
赵剑平再看看几步外的手术室大门,当他走进这间手术室后,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叫赵海平的死刑犯,就要彻底消失了。
雅洁儿用她充满同情的双眼,凝望着赵剑平,问道:“他虽然给你留下了太多的伤痛,但是,你现在却突然感到还是舍有点舍不得?”
赵剑平缓缓地点头,这可是队陪伴他整整三十八年的人生啊!
赵剑平虽然比雅洁儿还要大上一岁,但是雅洁儿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满脸苍桑的男人,她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涌起了一种母性的温柔她轻声道:“过去的赵海平,生活在悲剧中。他出生贫寒,父亲长年卧病在床,只靠乡亲一手支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别的小孩子还赖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的时候,赵海平就已经开始在农田里挥动锄头。在这种情况下,我简直不敢想象,赵海平和他的妈妈,用了多么大的毅力,才让他接受了整整九年教育,拥有了进入地方部队的最低学历。”
赵剑平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聆听着雅洁儿的温柔轻语,他真的呆了。
“赵海平的在结婚的时候,就连一伯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他却真的认为自己很幸福,他也曾经向自己誓,希望能当一个好丈夫,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他努力过,奋斗过,拼搏过,但是当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成就,认为可以堂堂正正回到自己的亲人面前向她们报喜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象打碎的玻璃一样变成无数碎片!”
赵剑平的身体猛然剧烈颤抖起来,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雅洁儿握住赵剑平渗满冷汗的手,领着他走到一张电拼图前。这张电脑拼图看起来和赵海平有几分想像,但是仅仅是几个细节的改变,就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气质上的对头差异。
“看看吧,这就是以后的赵剑平!赵海平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家庭,没有了希望和骄傲,他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但是赵剑平却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因为他一出生,就有一个愿意为他赌上一切的师父,有一群志同道合,能够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有这么多双热情的手包围着,赵剑平的人生,绝不会再象赵海平一样!”
“侠歌有一句话,要我转告你。”雅洁儿轻声道:“放弃负担,奔向新生命!”
赵剑平的身体再次狠狠一颤,他就象是个才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让雅洁儿牵着他的手,慢慢走进了那间手术室。当剑平躺在手术床上,面对一台安装了激光探头的仪器,缓缓闭起自己的双眼时,他在心里轻声道:“再见,赵海平,我的第一个人生!”
在此同时,战侠歌已经站在了李向商代理校长面前,他直直的凝视着李向商的双眼,道:“也许在你们眼里看来,这已经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知道赵海平本来就想把军队当成自己最后地归宿,但是我更希望他是自愿留存这里,而不是因为犯了错误。被什么十五年特殊服役期的,强制留在这里!”
李向商代理校长笑了,他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微笑道:“十五年强制服役期是很漫长,但是以你战侠歌和赵剑平的能力,想获取二百八十七分地功勋应该不是很困难吧?要知道你可是赵剑平监护人,按照第五特殊部件的条例,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两个人所获得的功勋可是能够累加的啊!如果你们够努力的话,也许只需要执行一次任务。就足够赚到足够地功勋积分了!”
不等战侠歌回过味来,李向商就把“蓝盾”军事训练及竞赛的资料甩到战侠歌面前。道:“你把这些资料拿回去仔细研究,两个小时之后,我要你把挑选的人员名单送到我的办公桌。”
四十五分钟之后。战侠歌就把参赛人员名单送到了李向商代理校长地办公桌上。当天下午,战侠歌带着一起接受地形训练,一起过冰大板、俄罗斯战斗,早已经拥有团队默契的严峻、谢宇然、李春艾赶到了省军区。
到于赵剑平,在接受了激光整容后,他还需要再经过四十八小时地特别护理。才能重见天日。
战侠歌带领自己三个兄弟全幅武装走出国产悍马军用汽车,几个人向前行走,自然而然摆出一个可以将团队进攻力挥到了极限的单箭战斗队形。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省军区军人感受到从他们身上散出来地可怕压力,看着他们手中远常规部队的先进作战武器,尤其是看到李春艾身上那门可以每分钟射出几千子弹的124格林特火神炮,和足足五千子弹时,无不暗中倒吞凉气的对他们侧目而视。
虽然知道在省军区营里他们绝对不可能遭遇什么突袭,但是负责对敌人实施火力压制的机枪手李春艾仍然平端起手中的134格林特火神炮,身为单箭战斗队型斥候地谢宇然在各个火力视野良好的地形之间不断游移,而严峻这个手持经过自己改装的自动步枪,同时可以兼任斥候、狙击手及机枪手的全能型职业军人,却一直跟在战侠歌的身边,负责拱卫战侠歌的背部。
几个作战参谋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身为队长却偏偏走在战斗队形最前方的战侠歌,清楚的听到一名作战参谋小声对同伴道:“看,又来了几个怪胎!”
其他几个作战参谋对着战侠歌他们再次偷偷打量了几眼,最后有一个作战参谋道:“看起来,还数他们最正常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战侠歌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四名第五特殊部队职业军人,对省军区军营已经不算陌生,他们一路直插向军区操场。在那里,已经有七个从全国海6空三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职业军人,在等待战侠歌这位队长和其他几位队员的来临。
战侠歌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个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军人,以战侠歌身为级狙击的眼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年轻的家伙肩膀上军衔,竟然是不知道哪支6军部队里征召的,刚刚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蛋子!看他脸上那种明显会破坏团队整体协作的高傲表情,战侠歌歌真恨不得直接飞起一脚,把他踢成四片!没事爬那么高干什么?!
战侠歌想不第一个看到这个新兵蛋子都不行,因为他赫然站在军营操场一株足足两三尺粗的杨树上!
请注意,他是实实在在的站在杨树距离地面足足米,却只有鸟蛋粗细的杨树树枝!一阵风吹过军营的操场,他足足一百八十公分高,看起来怎么也要有一百三四十斤的身体,就随着树枝在那里晃啊晃的,天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还能双手背负迎风而立,一边摆着非常臭屁的造型,一边站得那么稳。
这么另类这么让人一看之下就想对他打出一梭子弹的人物,如果真是省军区里征召的新兵。只怕早就被班长打得满地找牙了。战侠歌只觉得一道细细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这个家伙,大概、可能、千万不要、就是他的队员之一吧?!
战侠歌暗中一咬牙。对严峻命令道:“把那个没有一点军人仪容仪表像一只猴子的家伙给我请下来!”
早已经对这个家伙看不顺眼的严峻二话不说,端起手中经过特殊改造的自动步枪,对着他就是一枪。
“啪!”
那个新兵蛋子脚下鸡蛋粗细的树枝被严峻一枪打断,可是瞬间战侠歌的脸色就彻底凝滞。
那个新兵蛋子在树枝被子弹打断之前,整个人就象一只最灵活的猴子般轻轻弹起,落到另外一根树枝上。他用另人目不暇接地度。在树枝上来回跳动,在不断向下飞跳中,他的双手一展,不知道怎么着。在他手中就擎起一张足足有六尺多长的折叠弓。
“嗖、嗖、嗖、嗖……”
六枝箭头上着冷艳光芒,足足四尺长。一看就杀伤力十足的羽箭连环向战侠歌们他们射过来。战侠歌、谢宇然和李春艾一人被那个新兵蛋子赏了一箭,而作为一开始向他射击地罪魁祸严峻,却被他直接射了三箭!
严峻、谢宇然、李春艾三个人虽然身经百战,但是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幕,三个竟然一起张大了嘴巴,心中想着同一个问题:“我拷,不是吧?!”
在二十一世纪地军营中,竟然还会出现羽箭这种冷武器,而且对方一出手竟然就是六枝连株箭。换成谁不是看得目瞪口呆?!当严峻他们反应过来时,这六枝加重羽箭,已经划破一百五十米的漫长距离,直直惯向他们的胸口。
而那个新兵蛋子显然是得理不饶人,六枝连株箭刚刚射完,他手臂一伸在弓弦劲颤地嗡嗡声中,又有一组七连株箭向战侠歌他们狠狠飚射过来。
“砰!砰!砰!砰!”
战侠歌面色阴冷如铁,他举手抬枪,在急促的点射声中,四枝已经射到他们面前的羽箭被战侠歌凌空射碎。而严峻和谢宇然也是身经百战的第五特殊部队精英士兵,他们迅反应过来,手里的枪迅平端,第一波余下的两枝羽箭被他们一枪打碎。
“我来!”
在放声狂吼中,李春艾扬起了手中地134格林特火神炮,听着火神炮射时熟悉的电动马达声,战侠歌小由面色大变,还没有来得及喊出一声“不要”,六岁就进入第五特殊部队,接受的就是将进攻理论挥到极限,随时可能在学校遭遇教官偷袭,反抗只会得到夸讲的李春艾,丝毫没有意识到省军区操场上真枪实弹动用格林特火神炮是一个什么概念,他后一扬,装着犹如鲨鱼牙齿般整齐而锋利子弹链的格林特火神炮,已经开始怒吼。
那个新兵蛋子射出的第二批七枝羽箭被134火神炮射出的子弹凌空绞成碎处,这片弹雨余势未消,在战侠歌心中狂呼不妙的同时,狠狠卷向站在一百五十米外,手里还抓着一把折叠硬弓的新兵蛋子。
面对这种近距离134格林特火神炮扫射,就连战侠歌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避开如此可怕的攻击。
那个新兵蛋子脸上猛然扬起一丝怪到极点的表情,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那个新兵了身体猛然象一枝离弦之箭般向后猛窜,看到他的动作战侠歌就不由在咫狂叫一声“完蛋了!”
这个可恶的新兵蛋子动作虽然比战侠歌还要灵活迅,冲刺加度说不定已经顶得上世界短路冠军,但是明显军事规避技术差到了极点,他这样直线奔跑,跑得再快,能快过子弹吗?!
在战侠歌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这个新兵蛋子直直朝那棵足足有两三尺粗的杨树冲过去,就在他眼看就要撞到杨树上时候,他竟然狠狠弹起,整个人踩着树身,藉着他冲刺时拥有的惊人高,就象是表演电影特技动作般,继续沿着树身向上狂跑了四五步,直到把所134格林特火神炮子弹都甩到脚下,才猛的做出一个妙到毫巅地凌空倒翻动作。稳稳落到地上。
李春艾手中的134格林特火神炮一响整个省军区操场上就乱成一团,就算是军人面对这种绝对的意外事件也会手足无措。到处都是抱头乱跑地士兵和文职军官。而一些6军军校毕业,这硬,在基层连队带领士兵的军官,立刻扑进最近的掩体后面,然后掏出手机直接向连队值班室打电话。
“没有听到枪声吗?别给我再废话,立刻通知一、二、三排长。让他们带上家伙,赶到训练操场,出大事了!”
在愤怒的咆哮声中,凄厉的警报在整个省军区军营中回响。面对这一幕战侠歌真是哭笑不得。他们在操场上动用自动步枪,仅仅是听枪声。还能让人以为是在训练打靶,但是这134火神炮一旦开火,看着一条弹道在空中横切。这个视觉效果也太夸张一点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的心里突然涌出五丝极限不舒服地感觉,那种感觉就象是他在睡觉时,毒蛇爬上了他的脖子,又象在战场上被敌人的狙击步枪锁定了自己。
战侠歌四处回望,到处都是不断跑动的人流。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在军营中跑出一队又队全幅武装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在经过了朱建军地特殊训练,又在俄罗斯战场上度过了那最艰苦的一百天血战后,战侠歌已经拥有了一种对危险的本能直觉。
战侠歌猛地拼尽全力向前狠扑出,人还没有落选,他的身体就猛然缩成一个回球状。就在战侠歌向前扑出的同时,在军营的某个角落时,响起了“啪”的一声枪响。在战侠歌刚刚站立的位置斜角向前沿伸三米地地方,坚硬的操场地面上猛然炸起一团泥浪。
看着斜斜的弹孔,严峻面色大变,狂喊道:“小心,有狙击手!”
背着足足四五古公斤重的武器补给,在地上却迅滚出六七米远的战侠歌双手一撑,迅跳起来,叫道:“他在四点钟方向的大树上,李春艾,给我把他揍出来!”
刚刚闯了大祸犹不自知的李春艾应喝一声,不再理会那个被他上百颗子弹扫得面色惨白的新兵蛋子,调转手中的134格林特火神炮,对准四点钟方向的大树就准备打七八百子弹。
就在这个时候,一枝狙击步枪从茂密可以为狙击手提供良好掩护的树冠里探出来,在枪管上赫然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塑料片,有人在里面放声大叫道:“千万不要开枪,我们是一伙的!队长,我是你的队员啊!”
战侠歌抓起自己的军用高倍数望远镜,在那枝狙击步枪的枪管上赫然挂着一个参加第一界“蓝盾”军事大赛成员,才有资格拥有的身份挂牌!
那个竟然敢真枪实战向战侠歌这位队长开枪的队员,倒也真是够光棍的,现对面的134火神炮并没有向自己轰鸣,干脆把狙击步枪挂在战侠歌他们视线都看到的位置上,然后慢慢从树上滑下来,一路高举着自己的双手,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战侠歌的面前。
迎着严峻、李春艾、谢宇然几个人几乎能喷得出火焰的目光,这位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多公分,长得又瘦又小,却不失军人精悍本色的狙击手,倒是面不改色,对着战侠歌伸出一根大拇指,诚心诚意的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我们的队长,的确是了不起!我听说你也是一位狙击手,还是一位级狙击手,我当时我就动了和你比试一下的念头。结果从你们进入军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狙击你的准备,但是真到刚才整个军营大乱,我才打到了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机会。谁想到还是失败了,队长,我唐诺算是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