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岛,某旅社。
“孙先生,今得遇贵人,指点迷津,慷慨解囊,捐赠大量粮饷和军械,吾无后顾之忧咦,此其一。”
“贵人告知,东瀛国内政党交替,贵族系党伊藤博文将重新担任东瀛内阁相,然伊藤博文此人之政治主张,必将阻碍宝岛总督儿玉源太郎继续支援我革命军,此情报之真伪,尚需孙先生甄别,若为真,则吾等北上恐为不妥,若为真,吾意重新回归初设路线,跳出清军包围圈,重新攻打广州,此其二。”
“革命起义军已壮大至三千多人,队伍壮则壮矣,然纪律涣散,难以指挥自如,如今粮饷军械之危暂缓,又连胜数场,今日更是轻易拿下镇隆,故,吾欲整编军队,加强军队之管理和纪律性,以提升战力,此其三。”
“若孙先生赞同以上三条,那吾将大刀阔斧,……”
孙中山手握一张电报,站在窗台,双目远眺,然而脑海中则不断在反复琢磨郑士良刚刚来的电报内容。
咚咚咚!
直至敲门声响起,才打断了孙中山的思绪,回问道:“哪位?”
“孙兄,是我,鹤鸣。”
一听是鹤鸣,孙中山这才快步来到了门口,将反锁之门打开,道:“鹤鸣来了,来,快请坐。”
鹤鸣,全名杨鹤鸣,字礼遐,广东中山人,与孙中山是同村,自幼相识,算是总角之交,并与陈少白、尤列四人,并称“四大寇”。
何谓寇,主要是革命初期,革命之真理并不为人所接受和理解,反而受人嘲讽,不敢与之结交,然而孙中山、杨鹤鸣、陈少白和尤列四人,却志同道合,意气相投,经常一起聚谈反清之报复,抨击朝政,倡言革命,提出“勿敬朝廷”等口号,并且四人义结金兰,被很多人视为危险人物,所以,在港澳间的亲友皆称之为“四大寇”,在后世看来,其实所谓的寇,实际上为华夏革命之先驱,其中杨鹤鸣更牛,后来他甚至将其家族堂名,命名为“杨四寇堂”,以四寇堂老主人自居。
“孙大哥,何事这么着急?”杨鹤鸣进门后,便直接询问道,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相互之间也无需客套。
“的确有些急事。”孙中山说完将手中的电报递了过去,并且接着道:“安臣刚刚来的电报,你仔细看看。”
杨鹤鸣一字一句看的很仔细,直至半晌后,才有些言道:“若是安臣所言属实,这对于我们起义军来说倒是大好事,只是东瀛本土党魁更替是否属实,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安臣口中的贵人是谁,为什么连名姓都未属,这似乎有些不正常啊。”
电报中,郑士良并未告之是准备用岳维华教的方法去筹措粮饷,而是假托贵人支援之名,实际上,倒不是为了欺骗孙中山,只是郑士良担心日后事,会连累孙中山之名,故而打算自己全部担下。
至于说,不属岳维华之名姓,只是因为岳维华的叮嘱,不得不暴露其身份,所以,即便要告知孙中山,也只能够是到时候当面去说。
“是啊,的确是不正常,三千多军队的粮饷和武器,其价值可非同小可,更重要的是,武器可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可贵人到底是谁,我都回电问了,安臣也只是说贵人不让传播,待得日后相见,再详细告之。”孙中山无奈道。
“既是贵人嘱托,安臣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杨鹤鸣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这年头同革命党打交道,那都是杀头的大罪,更别说一次捐赠十万元以上的粮饷和军械,这已经不能够算是同情革命党,而是直接支持革命党了,一旦泄密,只怕那贵人要被抄家灭族啊。
“恩,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孙中山言道:“既然安臣心中有底,那贵人之事暂且不提,不过其他几件事,咱们也需要好好琢磨,先,必须确定东瀛之情报,……。”
……
茂山镇,陈家。
茂山镇位于镇隆以南约三十里远,郑士良率领的革命起义军昨天夜里就是在茂山镇过得夜,茂山镇在惠州府名气颇大,名气的来源有三,一是茂山镇在十几年前出过一个状元,而今这个状元在清廷也是身居高位,二是茂山镇为水路交通枢纽,数条江河在茂山镇内交汇,然后直流入海,也是正是这个原因,造成茂山镇非常富庶,三则是因为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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