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艳阳高照。
谢府内,书馆里,李怀珠苦闷不安,十分思念母亲和二弟。
谢华兰见李怀珠心事重重,问:“师兄啊,为何愁眉紧锁,闷闷不乐?”他想了下,叹道:“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小弟帮你分担一二。”
李怀珠从床上站起来负手走了一圈,道:“师弟呀,为兄出门已有一月有零,甚是思念母亲和二弟,不知他们现下吉凶如何,有没有被官兵为难。”
谢华兰安慰道:“师兄,待你避过祸事,衣锦还乡之时,自知分晓。以我说,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别再自寻烦恼了。”
李怀珠笑了下:“师弟所言甚是。”又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华兰,道:“只是为兄今日极为郁闷,不如师弟能否随我前去酒楼里吃酒?”
“师兄呀,这万万不可。父亲的守孝期未满,无事母亲不允许出门!”谢华兰极其为难。
李怀珠拍了下谢华兰的右臂,笑道:“师弟呀,凡事都要学会变通,不能死脑筋。我们从后院儿跳墙而出,吃完酒再悄悄回来,师娘焉能怪罪?”
谢华兰不好推脱,抱拳道:“既是如此,全凭师兄做主。”
李怀珠随谢华兰跳出后墙,来至镇前,二人没有多赏街头美景,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只见上方匾额上横挂三个大字:醉仙楼。这时,从门里出来个伙计,腰围糙裙,肩挂抹布,见了二人,忙忙热情招待:“二位客官里边请。”
二人走进酒楼,谢华兰对伙计说:“酒保,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只是你这大厅里嘈杂声太大,我们不想被人打扰,你给我找个雅间吧!”
伙计殷勤道:“好嘞,二位客爷随我来!”
二人尾随伙计上到雅间坐下,谢华兰对伙计说:“酒保,把你店里的好菜上几道,再拿来两坛上等女儿红。”
伙计不敢怠慢,火速为二人上齐酒菜,退出雅间。
酒楼外,风和日丽,人声鼎沸。街上富商平民,泼皮乡绅,三教九流的行人来回走动。
这时,远处走来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看她容颜奇美,文文尔雅,颇有些落魄之态。她坐在酒楼门前,弹奏着优美的琵琶曲,唱着动听的曲调儿,吸引来不少围观群众。
伙计闻声走出门,来到这名歌女近前,道:“这位姑娘,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母猪头一一光骨头没肉一一你唱得再好我们也没钱赏你。雅间里有一位谢公子正在吃酒,不如你入内去唱,没准他能多赏你几锭银子。”
那女子怯声道:“就怕你家老板不许我进去。”
伙计柔声道:“千人万人都能进,难道你一个卖唱的就不能进吗?只要能招揽顾客,逗乐客人,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欢迎你进去!”
那女子欠身道:“如此多谢,有劳酒保大哥为小女子带路。”
伙计将那女子领进雅间,向谢华兰解释了一番。
谢华兰瞧这歌女颇有几分姿色,答应让她留下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何时都有人喜欢。即使得不到,能多看几眼,也是享受。
那女子坐下来,弹响优美的琵琶曲,唱了数首婉转动听的歌曲,忽然双目垂泪,好不凄惨。
李怀珠饮了一碗酒,越想越奇怪,问:“姑娘,说你唱,你掉着眼泪,说你哭,你又弹着琵琶,你这究竟是唱,还是哭呢?”
那女子抹泪道:“仁兄呀,真是对不起。只因小妹是个难中女子,有苦无处诉,而你二人却在这里吃酒听曲儿,好不快活,我想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何有富有贫,有强有弱,有乐有悲?故我难禁伤心之泪,望二位见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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