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梦中客,心上人34
下一瞬,三尺青锋破长空,整个秘境凌霄老祖滔天一剑斩成了两半。
几乎在同一时间,琼荧所在的洞口外灵植疯长,在瞬间将那对她动手的散修钉死在原地。
不过顷刻间,秘境复原,山洞中、秘境外,已经无了这两人的影子。
唯余那腹部被贯穿的散修,在一片寂静里发出了惨痛的哀嚎。
琼荧落在凌霄老祖的芥子空间里,周身灵力运转间,将那药力压退了几分。
只是她说话时,声音已经沙哑虚弱的不像样子。
“阿九,我难受……”琼荧靠在他的怀里哼唧,眼尾泛着诱人的红意。
忙将人放在温泉里,凌霄老祖抬手间,数十株药材下落,温泉顿时被冰封。
琼荧被冻得打了个寒颤,就连发尾都结了碎冰,白色的睫毛上更是蒙了一层白霜。
“你……”琼荧磨牙,努力提起一点力气骂他:“进屋啊……”
都什么时候了,竟还要炼药给她。
凌霄老祖扣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听到她的话后哭笑不得地低头吻她。
“乖,先忍一忍,药效未除会伤到你。”
琼荧差点被气哭,干脆一闭眼不理他,自己在这里调息。
好在她眉心的太上忘情印记还有效,总不至于叫她失态。
凌霄老祖替她解了毒,才抱着她进入房中,就当琼荧以为他要出去的时候,这货将元神缠了过来。
气的琼荧抬腿便踹,可她刚解完毒,身上又没什么力气,只得在他手上咬上两口泄愤。
半月后,秘境大门打开,云落出来后四下都找不到师娘,急得差点又哭出来。
好在胭脂狐仙反应快,赶紧给她传音[夫人被仙尊带走了。]
云落这才松了口气,带着一众以自己为主心骨的弟子上前,又将月魄宫那几名长老的遗书呈递。
泽熙道君接了三份遗书,不禁唏嘘。
月魄宫也曾为浮生大陆有名有姓的仙宗,不过须臾间,竟成了这番模样,实在是叫人感叹。
芥子之中,琼荧趴在床边喝米粥,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一旁的凌霄老祖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坐在矮案旁写检讨书,时不时偷眼看她,眼底满是笑意。
“看什么!”琼荧恼怒地瞪他。
“是你主动的。”凌霄老祖满脸无辜。
琼荧差点没将手里的冒着热气的米粥泼到他脸上。
“荧荧真好看。”凌霄老祖求生欲极弱地补了句。
琼荧哼了一声,觉着自己应当再跑个路。
“荧荧。”凌霄老祖忽而走到她身边,再度俯身拥抱了她:“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别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琼荧抿着唇没敢答话,这人素来清冷,饶是说些情话,用的也是平缓的音调。
他似天上云朵,本就该是高高在上的,怎么能、怎么能用这种快要低入尘埃里的语气同她说这种话?
琼荧耳根子发软,一个不留神,那家伙的元神又偷摸的进了她的元神里。
琼荧啧了一声,抬手推开他:“吃着东西呢,别闹。”
凌霄老祖乖乖将元神撤出来,又亲了亲她的鬓发:“你不喜欢,咱们就少要几次,别跑了好不好?”
琼荧红着耳朵尖看他:“真的?”
“我怎么舍得要你配合我做不喜欢的事?”凌霄老祖在她耳边低笑,眼中带着一丢丢难言的委屈。
——荧荧为何不愿解开忘情印呢?
虽说咒立元神无可解,可两人元神交合时,他却清楚地感受到了这真言咒印的松动。
若是他二人合力,这咒印未必不可解。
可荧荧为何不愿意呢?
“那……七天,啊不,十天一次可好?”琼荧眨巴着眼睛,怯生生地问他。
“好。”凌霄老祖宠溺的笑了笑,心中暗暗叫苦。
这下,他可有的熬了。
不过能陪在她身边就好,哪怕只能是同床而眠,也比一个人守着强。
琼荧干咳一声,羞的红了脸:“那……那便隔十天,次数随你……”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闭着眼说:“你尽兴就好。”
凌霄老祖的眸光在瞬间变得幽暗,他胸膛中困着的那头猛兽叫嚣着,差点就破笼而出。
利爪已经伸到了女孩儿雪白的脖颈处,似乎随时都会将她撕碎,将她拆骨去皮,将她吞吃入腹。
可却又收了回来,所有的欲念只化作落在她发梢的一个浅薄的吻。
“会伤到你。”凌霄老祖吻着她的发梢说,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
“我好歹也是堂堂大乘期修士,怎么会被你伤到?”琼荧狐疑地看他,对这话深表疑惑。
凌霄老祖默了默,又亲了亲怀里这个天真的姑娘。
“你总不至于打我吧?”琼荧想到了一个可能,警惕地问。
从这位在之前的小世界里把她囚禁在地下室的行为来看,这狗男人说不定还真有点不正常。
凌霄哭笑不得地看她:“我怎么舍得?”
“总之……”凌霄狠了狠心,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发梢:“到时候你若是,咳,若是受不住就让我停下就是。”
琼荧一歪头,总觉着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半知半解地点头,琼荧将剩下的米粥一饮而尽,才赖在他怀里玩他腰间的玉珏。
“话说,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呢?”琼荧纳闷的问。
“唔?”凌霄老祖挑眉,顺手一招,不晓得从哪里招来一个锦盒来。
锦盒上封印依旧,似乎从未被打开过。
“这个?”凌霄老祖问。
琼荧眨巴了下眼睛:“怎么不打开。”
凌霄老祖失笑轻念:“平安喜乐,恩爱美满,子孙绕膝,余生安然。”
琼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无辜地仰着脸看他。
——干嘛?
“当初荧荧拖泽熙将这东西给我时便是这般说的。”凌霄老祖逼近了她,眼中满是笑意。
“所以呢?”
“平安喜乐,恩爱美满,余生安然,这些都好办。”凌霄老祖调笑道:“只是这子孙绕膝……”
琼荧心虚地将脑袋往他怀里一藏,将自己摆成了鸵鸟状。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今日便当是第一次可好?”凌霄老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荧荧方才说过的事,可不许反悔啊……”
琼荧打了个寒颤,突然生出一点不祥的预感。